“……”
助理等老板挂断电话,他忍着笑,拍手道:“好!”
“情绪饱满、感情充沛,充分表现·出了一个从小生活在山村,13、4岁就进城打工的年轻人突然找到豪门亲人时既自卑又渴望,既胆怯又贪婪的心情,影帝级的表演!”
“最精彩的要数那句‘法拉利也行’,用最无奈的语气说出最牛逼的话,向听众展示了一种后现代主义的错位感,年轻人的爱慕虚荣、嫌贫爱富和自私浅薄,都从这句话中一览无遗。”
“老板,你没进娱乐圈是整个娱乐圈的损失,如果金龙奖的评委看到你,他们会后悔把今年的影帝奖杯颁给别人!”
沈默:“你要是闲着没事做的话,可以把家里的厕所通了。”
助理:“……”
“说实话也犯法么?假如真的犯法的话,我愿意被你判无期徒刑。”
然后他就被老板冷冷地看了一眼,沈默从头到尾表情都没变过,他靠坐在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里,背后的陈列柜里放着重金难买的艺术品,靠近陈列柜边缘的位置扔着一排豪车钥匙,他刚才和沈墨说的那些,全在里面。
“放心,我现在心情很好,你不用和我插科打诨。”沈默嘴角挂着一丝蔑笑。
“沈卓他们不是要一个好用的工具么?那我就送他们一个工具。”
一个贪财、虚荣、充满野心,偏偏又没有足够的阅历作为支撑的年轻人,对沈卓这种人来说一眼就能看透,是再好用不过的一次性工具,就像餐巾纸、棉签、可乐瓶。等到他们把他利用殆尽,就会毫不吝惜的扔进垃圾桶,最后还要居高临下地笑话他,骂一声自作自受。
沈默摸了摸扶手,“就看他们用不用得了我这个工具人了。”
助理心道,把我们老板这把加特林当工具,那岂不是找死?
沈墨挂了电话,道:“他答应了。”
说完他从旁边抽出一张湿巾,把手机擦了又擦,好像光是和对面的人说话就已经让他觉得难以忍耐。
沈父在床上挂吊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最后还是不舍得把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拱手送出去,但对沈墨也没什么好脸色,“那明天你去接他。”
“好了,我累了,你走吧。”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沈墨把门轻轻关上,马不停蹄地找到自己的理财顾问,安排他把账上所有的资金分批转往国外。
他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
……
谢珏尚且不知自己很快就要获得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他正在病房外。
简杲枝敲了敲门。
“小简?”越主任很喜欢儿子的新朋友,连忙把他迎进病房,塞了一片西瓜。
病房内除了她和徐老之外,还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青年,他被束缚带捆绑在病床上,嘴里不断地说着:“我没病!我是刘少!我真的是刘少!不信你们去看新闻!”
六十年老中医徐老站在床头,把手悬浮在他的额头上,摇了摇头:“病毒已经入脑,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
说罢他叹了一声,看见简杲枝,问:“给你的安宫保胎丸吃了么?”
“吃完了。”
徐老:“等着!”
他仙风道骨地回了自己的病房,不一会儿,又仙风道骨地走回来,一甩袖子:“给,这是下个月的药。”
越泽:“咳!”
包装没拆!
徐老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把桌子底下的垃圾桶踢出来,发挥六十年老中医的手速开始拆。
简杲枝犹豫:“越哥,我怎么觉得那个绿色的包装有点眼熟?”
越泽挡住他的视线,“绿色,是温馨的颜色、治愈的颜色、能够令人感觉舒适的颜色,用绿色作为安宫保胎丸的外包装,正是徐老的一番心意和拳拳热爱。”
越泽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他也不指望简杲枝能信,说完就道:“走,你也三个多月了,刚好越主任在这里,我们好好检查一下。”
被束缚在病床上的青年看到了全过程,他大声道:“别信他!他们在骗你!那明明是大山楂丸!”
“什么?”简杲枝的神态真的动摇了,他开始回忆自己过去一个月吃的保胎丸的味道——酸酸甜甜的,还带着一丝丝清香,好像真的是……
“不信你去看一眼垃圾桶啊!”青年大吼。
越泽心里“咯嘣”一声,难道自己要愧对谢先生交代下来的任务吗?不可以!
他灵机一动,抢在所有人面前抱起垃圾桶,放到谢珏眼皮底下,问:“谢先生,你说这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结在谢珏身上,在这近乎凝固的气氛中,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缓缓道:“安宫保胎丸。”
青年:“……”
简杲枝:“……”
越泽神气活现道:“我的话你不信,难道谢先生的话你都不信么?”
简杲枝想说不,但剧情再次发挥了力量,他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混乱,身不由己道:“我相信。”
谢珏近乎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对越泽道:“把垃圾倒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谢珏发现简杲枝是一个还不错的人,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想帮对方彻底解除剧情的控制。
“有什么办法么?”谢珏问038。
【只要完成剧情就行!】038道:【如果还不放心的话,可以在他身体里放一块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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