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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航一声不吭,祁暮云回眸鄙夷地看了陆远航一眼,两个人火-药味十足,陆远航甚至嗤笑了一声。
    “这么喜欢还退婚呢,这不是给别人留机会么。”陆远航看着祁暮云离去的背影,点燃了一根香烟,“傻逼。”
    今晚月色很好,但深秋的风已经有些凉了。
    熊路拉着叶雪乔往外走,边走边说:“我说,你俩是谈了又分了还是怎么地,你如实招来啊。”
    叶雪乔动动兔耳朵,说道:“那真没有。”
    “那怎么拉拉扯扯成这样啊,”熊路百思不得其解,“前一阵子我还以为祁暮云是跟你闹着玩,我寻思咱也不是玩不起,过两招就过两招。今儿看他这态度,可真不像是闹着玩啊,他是怎么欺负你了才让你这么讨厌他啊?!”
    叶雪乔抿唇一笑:“他当着我的面儿杀兔子了,哈哈哈。”
    熊路:“……你少跟我贫。”
    岳浩然和祁暮云在另一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冰水,岳浩然笑呵呵地拿着水说:“你说这瓶水浇在你头上能让你冷静的更快,还是你把它喝了冷静的更快?”
    祁暮云默默拧开瓶盖喝水,又恢复了以往斯斯文文的冷静模样,只是手臂上绷着的青筋还没消退。他喝了水,又看向不远处的叶雪乔。
    “又看兔美人呢?”
    祁暮云轻轻一扔,把水瓶扔进了垃圾桶,看着叶雪乔的眼神依旧很温柔。
    岳浩然无语,做了个告辞的手势。
    祁暮云收回自的目光,说道:“那男生喜欢他。”
    岳浩然:“啊?”
    “陆远航。”祁暮云笃定地说,“眼神能看出来,肯定喜欢他。”
    “你这都能看出来啊?”岳浩然笑呵呵地说,“没想多?”
    “情敌之间的心灵感应罢了。”
    岳浩然正欲开口,一辆白色大奔停在了会所门口,接着走下来一位穿着和岳浩然同款茶道服的高个子老帅哥,他从车窗探出头,说道:“嗨,孩儿们!走吧,上车!那边两位小朋友也一块儿吧,我送你们回去!”
    岳浩然的爸爸是白色眼镜蛇alpha,妈妈是粉色眼镜蛇omega,父母感情很好,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对他关怀备至,是滨海市上流社会显有的好父亲兼好老公,偶尔还会亲自接送儿子。
    岳总裁闲着没事儿就搞些家庭活动,今天就是搞家庭活动搞到一半,儿子被祁暮云拐跑了,他来看看小辈们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叔叔,我们俩就不用您送了。”叶雪乔微笑且礼貌地对岳迭峰说,“我们俩不顺路,过会儿司机来接我们,你们路上小心。”
    “哦!那行,你们俩也注意安全啊。”
    叶雪乔方才还一脸无语,见到长辈,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熊路竖起大拇指,说道:“你是真变了,以前你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叶雪乔轻声说道:“叶家大少爷声名在外,都是什么不学无术,纨绔子弟,打架斗殴,恋爱脑……当年年轻不懂事也就罢了,我都快十八了,可不能总是这样,是吧?”
    “说的也对,你跟我两回事,叶家的老大可是你,你以后是要撑场面的。所以刚刚那叔叔是谁?”
    “岳浩然爸爸,岳迭峰吧。”
    “啊?”熊路这才后知后觉地感慨,“我怎么第一次见叔叔就是在会所门口啊。”
    熊路的模特老妈最近又在谈恋爱,她没有空管自的儿子,只给熊路请了声乐老师,已经一个周没有音讯。
    熊路自小就不被家族认可,虽然见过自亲爹,但熊家他是从未踏进去一步的。每逢节假日,他就在亲妈的小公寓里住着,偶尔会回乡下的姥姥家住几天。
    他还是挺羡慕岳浩然的,岳浩然就是典型的好人家男孩子,知世故又不世故。
    熊路目送岳浩然上车,叶雪乔问他:“你喜欢他吗?”
    “喜欢的。”熊路有些害羞,但眼睛却是闪烁的,“我觉得他挺真诚。”
    “喜欢就冲。”叶雪乔笑了笑,“不要留遗憾。”
    岳迭峰看着叶雪乔和熊路上了车,才把儿子和儿子的好兄弟按进车里,笑呵呵地说:“刚刚那两位是你俩的小男朋友嘛?”
    岳迭峰哪壶不开提哪壶,祁暮云和岳浩然异口同声地说:“同学。”
    “哈哈,不可能。”岳迭峰笑出了声,“叔叔我是过来人,啥看不出来啊,小祁,跟叶家那小少爷吵什么架能吵到把婚都给退了啊,你现在后悔了吧?”
    祁暮云闭着眼叹了口气,岳浩然说:“嗐,你别问了吧,爸。”
    “叶雪乔这孩子倒是挺有意思的。我最近出去喝酒,挺多可多他的奇闻异事了。他爷爷说他炒股,买的股票天天涨停,半个月赚了一百万,手里的零花钱翻了倍。学习成绩也进步了六百多名,好像还考进了那个……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班?小祁也是这个班的?”
    “嗯。”
    岳浩然听到一百万睁大了眼,他说:“爸,这都真的假的?你别是又听的虚假消息吧。”
    “哈哈,应该是真的,我听他爷爷叶老前辈说的。”岳浩然回眸看向祁暮云,“小祁啊,这感情的事情得慢慢来,你越喜欢越急,你越急就越容易乱了阵脚,反而容易让人误解你。”
    祁暮云还是第一次听长辈给自讲述情感经历,他自的亲叔叔打了半辈子光棍,对那些情情爱爱的不感兴趣,整个人无趣的像是一块钟表,每时每刻都在按照自的规则行事,哪儿还管他谈恋爱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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