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力气有些大了,大鼻的骷髅脑袋直接被她打到了地上,脑袋顺着地板骨碌到了左思的脚下,大鼻的嘴巴一张,便朝着左思的脚咬了过来。
左思抬起脚来,想也不想地跺了下去。
阿红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眼睁睁地看着大鼻的脑袋在左思的脚下四分五裂。
阿红的面孔迅速地扭曲了起来,她朝着左思咆哮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着她扑了过来。
她原本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死之前也没有经过什么战斗训练,死后变成鬼,打架也是毫无章法。
阿红就这么扑过来,胸口处空门大开,处处都是破绽。
左思飞快地抬起脚来,朝着阿红的胸口处踹了过去。
阿红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阿明却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像是睡死了过去一般。
房间里面一片寂静,除了左思的呼吸声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失去头颅的骷髅架子躺在左思面前不足一米远的地方,那些从他身上掉落的血肉蠕动着,似乎想要重新黏到骷髅架子上面。
阿红躺在墙角处,肢体扭曲成怪异的模样,乍一看,像是一幅名画大师手下的抽象画一般。
空气中的那股恶臭味儿开始消散,左思眨了眨眼睛,客厅内的景象似乎开始扭曲了起来,左思看到黑色的雾气不知从何而来,很快弥漫在整个客厅之内,她耳边隐约似乎听见有人在唱着奇奇怪怪的戏曲。
黑雾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消退的干干净净。
没有退了血肉的骷髅人,也没有抽象画一般的鬼魂,他们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头顶上停止转动的吊扇又开始吱呀吱呀地转动起来,凉风徐徐吹来,左思身上穿着厚外套,此时已经冒出了一层汗。
左思将外套脱了,放在了一旁的衣架上,身上冒了一层汗,被风一吹,很快便干了,左思慢慢地走到了沙发前,低头看着靠坐在沙发上的阿明。
“阿明?”
左思喊了一声,阿明却毫无反应,她忍不住伸出手碰了一下他,阿明身体一歪,倒了下去。
左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该不会也死了吧?
这两天她遇到的人似乎总会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左思不太放心,将手指放在了阿明的鼻子下面。
他还活着。
左思将手指收了回来,没死就代表着还活着,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睡着了,左思也没喊醒他,转身进了房间。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也困了,左思闭上了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等到阿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刚刚睡醒的阿明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头顶的吊扇已经转了几个小时,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这声音让还在犯迷糊的阿明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头部的疼痛一波一波的传了过来,阿明扶着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太阳落山之后,气温便降了下来,吊扇仍旧在尽职尽责地转动着,风一阵阵地吹拂在身上,阿明露在外面的胳膊很快便泛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忍过了那一阵的疼痛,阿明站了起来,又跌坐回了沙发上面。
睡得时间太久,姿势也不正确,两厢加起来,造成的后果便是让他的身体更加酸痛。
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缓和了过来,阿明松了一口气,强撑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过去关电扇。
风扇关闭了,扇叶慢慢地停止了转动,阿明看了一眼昏暗的客厅,啪嗒一声,将日光灯打开了。
灯光照亮了整个客厅,刚刚还显得灰蒙蒙的客厅顿时亮堂了起来。
人类也是有趋光性的,身处在光亮之中,会让人产生一种奇妙的安全感,阿明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一些。
客厅的电扇关了,阿明却仍旧能听到吱呀作响的声音,他微微一愣,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卧室的门上。
卧室的门没有关紧,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声音便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阿明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现在温度已经降了下来,若是继续吹电扇的话,怕是要生病。
好在房间里吊扇的开关也是门边,阿明将门的缝隙推开的更大了一些,摸索着关了电扇。
风扇慢慢地停止了转动,吱呀吱呀的声音渐渐消失了,阿明缩回了手,顺手想要将房门关上,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入门内,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面的身影。
她背对着阿明躺着,薄薄的睡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只是一个背影,都是那么漂亮,让人忍不住心动。
阿明愣在了那里,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关上了房门。
他不该想那么多的,即使,即使乐色哥已经死了,他也不能这样的。
阿明这么想着,只是一颗心却跳动地越发地快了,他靠在墙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慢慢地,心跳恢复了正常的频率,脸上的热度也慢慢地褪去了。
在这次的时间没有解决之前,他什么都不该想,什么都不能想。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加上下午时看到的那个缠着左思的身影,阿明不太放心将左思一个人留在家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连一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他留下来,好歹是有个照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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