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
气的他拉过被子睡觉,因为太生气,心里反倒没那么难受了。
只是胸口憋着什么,让他喘气都有些费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难得在梦里见到了娘亲。
他娘亲写了一地的字,教他读书,还一遍遍地叮嘱他,“你生下来不是为了你自己,你是孟家儿郎,要时刻谨记孟家的血海深仇。你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他猛然惊醒,坐起身,喘了半天,也压不住心里的那个念头。
“我活着是为了……”他低声呢喃,“为了我自己。”
“就是为了我自己。”
重复了好几遍,心里才好受些。他从枕头下抽出他的宝贝匕首,翻开床最里侧的垫子,准备在木窗上刻字,却发现那里已经密密麻麻刻了好些字。
他以前做噩梦也在这张床上刻字?
这是他提醒自己的习惯。
失忆了,习惯倒是没变。
只是为什么以前身为军师的他,会在小王爷的床上刻字???
当军师也要睡在小王爷的床上?
那是不是证明小王爷对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欲·望,所以和他一起睡了那么多年,都不想碰他。
“王妃醒了?”穗儿端着药进来,将夜明珠上的布巾拿来,屋里顿时亮堂不少。
金瑞赶紧敛了情绪,“天已经黑了?”
“是啊,您这一觉睡的时间可不短,王爷进来看了两次,您都没醒。”穗儿把药递给他,“您先吃药,晚膳马上送来。”
他把药喝完,吸了吸鼻子,“屋里燃的什么香?”
穗儿笑笑:“安神香。看您睡的不安稳,就用上了。您以前也常用这香,说是喜欢这香味。”
“我以前也经常睡的不安稳?”
“是啊?总是半夜醒过来,就不想再睡了。以前王爷发现您睡不好,就叫您和他一起睡。”
原来他睡在小王爷的床上是这个原因。
金瑞好奇问:“我们俩常年睡在一张床上有没有做过……唔……那种……那种弄脏床单的事?”
对着姑娘家,他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
好在穗儿就是掌管这方面的侍女,一点就通。
她笑道:“没有。”
“一次也没有?”
“没有。”
果然小王爷对他不是那方面的喜欢。
金瑞失望地看了眼旁边的枕头,有些不死心问:“那他有没有和别人一起弄脏过?”
第24章 离家出走
“没有,王爷向来洁身自好,从来没有碰过别人。”穗儿立马帮小王爷证明清白。
金瑞听了却是眉头紧皱,他倒没想过小王爷清不清白的事,此刻在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小王爷是不是从来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小王爷待他这么好,他该替没有长辈的小王爷多操操心才对。
打定主意,金瑞问:“咱们王府有没有养歌姬戏子?”
金府尚且还养着一个戏班,王爷府不可能没有。
穗儿点头:“您想看歌舞,还是想听戏?我立马叫他们来。”
她忽然想到什么,脸色有些奇怪,“要不您再等两天,我让他们排几出新戏。”
“无妨,叫他们现在就来。”
穗儿犹豫着走了,片刻后,叫了满满一院子的人。
金瑞坐在檐下用晚膳,从里面挑了几个模样好身材佳的出来。
不知道小王爷的喜好,他男女都挑了几个,剩下的人赏了银子,就让他们走了。
“你们几个平时都唱什么跳什么,可有王爷爱看的?”
“王爷平时就看看戏,有几出戏特别喜爱,来来回回地听。”
金瑞好奇:“什么戏?”
“就是《我那离家出走的薄情郎》《夫人不爱我为哪般》《望夫石里蹦出个绿毛猴》。”
金瑞:“……”怎么感觉跟他有一点点关系?
“王爷最喜爱是一出打戏,这是王爷自己写的戏,主要讲的是一个将军抓住了一个叛逃的小兵,对他百般酷刑加身,折磨的越惨,咱们王爷越高兴。”
金瑞:“……”哦,那是真的有关系。
他喝口茶压压心惊,问:“除了戏之外,王爷有没有夸过你们谁模样好,或者有多看你们几眼?”
“回王妃的话,王爷只爱看戏,很少关注咱们几个。不过,王爷曾经对扮演叛徒的阿绫很有兴致,经常盯着他瞧。”
“把阿绫叫来,我瞧瞧。”
答他话的戏子,忽然跪地,“求王妃恕罪。阿绫不是被王爷看,是被王爷怒狠狠地盯着。他胆子小,害怕的紧。再者他被王爷选出来扮演叛将,要演出酷刑加身,多多少少总有伤害,因此才两个月工夫,他已经消瘦的厉害,连床都下不来了。”
金瑞听了,让人请大夫过去看看,又问,“他模样如何?”
戏子犹豫说:“冒犯了,他模样与您有几分相似。”
金瑞头大。怪不得这人被小王爷选去当叛将。
“来人,多赐些药过去,等阿绫好了,将人送出府。”
“不可呀王妃,王爷经常要看他唱戏,若是他走了,王爷没戏可看,必然要降罪于我等。”
金瑞摇头:“不打紧,他要是想看,我唱给他听。”
穗儿抿嘴笑,给金瑞布菜:“本以为您要看戏,才求了侍卫大哥放他们进来的。您要是不听戏,奴婢可让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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