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对扬起小脸,对纪晚愉咯咯笑个不停,纪晚愉也嘴角弯了弯,眼中带笑。
顾长惟看着这副场景,冷淡地移开了眼。
好在没多久这女娃的娘亲就找了过来,只是两人相处就这一会的工夫,女娃见纪晚愉要走,又是大哭了起来。
纪晚愉:……
“小公子,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突然有人拍了拍纪晚愉的肩,熟络地和纪晚愉打着招呼,纪晚愉一回头,这不正是昨天卖他水玲珑和小剑的摊主吗!
纪晚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人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和他很熟的态度,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纪晚愉只能生硬地回应,“啊……好巧,又遇见你了。”
说来也怪,这人昨日还是一副既精明又爱财的模样,如今他不过换了一身行头,连带着身上的铜臭味也少了许多,起码比昨天看起来好相处些,如果不是长着同一张脸的话,纪晚愉会以为这是两个人!
他们不过是心甘情愿的买卖,这人突然把他叫住是做什么……
那摊主看了一眼远去的女童,笑道:“昨日见你时你身边跟着还是一个男……你干什么!”
纪晚愉一听这人要把他和分神在一起的事说出来,连忙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捂住了对方的嘴,拖着这人往一旁走去。
这要是让师兄听到他一直和分神在一起,他瞒了这么久的事可就全坏了!
那摊主虽说做出一副挣扎的表情来,但脚步很配合地跟着纪晚愉走到檐下,等到纪晚愉松开了手,他才狐疑问道:“你做什么!”
纪晚愉只得把话说上了一遍,希望对方不要说出昨天他和一名男童在一起的事。
那人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说就不说,大惊小怪的。”
“我才被你吓了一跳,你突然喊我是做什么?”
那摊主仰天故作深沉的走了一圈,似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纪晚愉和这人唯一的联系就是昨天的买卖,看这这人的模样,纪晚愉心里忍不住开始乱想,他不会想把水玉拿回去吧。
谁知道这人突然在纪晚愉的面前停了下来,凑到了纪晚愉帷帽落下地白纱前,“我就是想看下你的容貌。”
说完那人突然伸出了手,掀开了纪晚愉眼前的白纱,纪晚愉顿时反应过来,一把拍掉了那人的手,“你做什么!”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虽然只看了短短的一眼,但纪晚愉容貌带给他的冲击,远远不止这一眼的时间。
同时纪晚愉方才拍打他的那一下,他通过秘术发现了纪晚愉拥有的是极品水灵根,看着纪晚愉气急败坏远走的背影,这人无声地勾了勾唇。
最近合欢宗就放出了消息,愿意出高价买来水灵根的修士,当然,有这方面的消息合欢宗照收不误。
只是不知道,这极品水灵根的消息,能值多少呢。
纪晚愉一路上都气呼呼的,并非是那人要看他的容貌,而是他从对方的动作和语态中,感受到了一丝轻视的意味,这种很不尊重人的行为,才是让纪晚愉生气的原因。
没过一会纪晚愉又觉得不值当,他和那人以后也不会再见,何必要为了旁人生气,更何况今日师兄还陪他一起出来,他不可能坏了心情!
顾长惟突然淡淡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那人就是昨天我买水玉的摊主。”
纪晚愉老老实实把昨天买水玉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又听顾长惟问道:“那你刚才和他……失去说什么?”
纪晚愉可不敢说出分神的事,只能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他说自己是向这人询问拍卖会的事。
只是这个话太蹩脚了,他自己都不信!
结果顾长惟反而点点了头,看起来是不准备再过问了,纪晚愉心里又是过关的庆幸,又是对顾长惟撒谎的愧疚。
而且……纪晚愉悄悄看了顾长惟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师兄今天好像有些奇怪,他虽然说不上具体的原因,可他能敏锐地感觉到。
等到两人回去时,纪晚愉在房中纠结了半晌,还是决定去问问师兄到底发生了何事。
可是他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回应,纪晚愉试探着把门一推,门开了。
屋子里安静得出奇,没有一丝有人住过的痕迹,房内的摆设也和昨晚纪晚愉来时一模一样。
纪晚愉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才扶着桌面坐在了椅子上,师兄有自己的事去做,不告诉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纪晚愉撑着下巴坐着,直直地看向门外,这一坐就是一晚,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顾长惟带着一身露气站在他面前,眼底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你在这里做什么?”顾长惟的声音很冷,一下子把纪晚愉彻底冷醒了过来。
“啊……那个……”纪晚愉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是想来找你一起去拍卖会,一不小心睡着了……”
“去拍卖会,你在这里睡了一晚?”
纪晚愉:……
纪晚愉不吭声了,顾长惟说完也懊恼地皱了皱眉,又加了一句,“你去收拾一下吧,我在这边等你,你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去。”
纪晚愉低低应道:“好。”
纪晚愉一路无话地跟着顾长惟身后,走进拍卖会两人坐下之后,纪晚愉一连喝了三杯水,才觉得心里滋润畅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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