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余暗叫不好,甩开纪隽舟与其分开逃窜。
“嘿?!”教官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这点距离我他很快就追上去了,他大手拽住纪隽舟的肩膀,“你俩跑什么呢?!?站那,别跑了……听到没有,立定?!”
楚余被教官的嗓门镇住,乖乖停下,站着标准的军姿。
教官逮住纪隽舟后,看向逃跑的另一人,见其乖巧地服从命令,脸色的凶狠气息收敛。
午后的酷日下,二人正对着阳光站立。
全身不敢动弹,站军姿。
军官叉腰眯眼,问道“说说,不好好午休,你们在这干啥呢?”
“报告?!”纪隽舟发梢挂着一滴汗,道,“跑,跑步。”
蒋焦暗地里嗤笑,他看向教官和刘老师,恭敬地说,“教官,老师,你们看我说的是事实吧,他们就是想逃校。”
纪隽舟瞪他一眼,眼底皆是嫌弃。
他回头就教育教育打小报告的家伙。
那他知道什么是来自社会的毒打?!
蒋焦挑衅似的回之一笑,满眼的得意样。
楚余咬咬牙,确实很欠打。
等回了自己学校,不拦着纪隽舟打架了。
往死里打都行。
他的眼睛柔弱地泛着光,嘴唇光泽殷红,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攻击力。
像极了被老师训了的乖乖好学生。
刘老师看着楚余孱弱乖巧的模样,温声问道:“是真的吗?”
楚余满眼无辜,眼波微动,轻轻摇头。
纪隽舟也跟着机械性呆愣摇头。
教官挑眉瞥往远方,叉腰不语。
蒋焦就特别看不顺眼楚余那张脸。
同为bate,他就要跟纪隽舟对着干,纪隽舟要是不如意,他就特别高兴。
明明同为公爵之子,他纪隽舟却为什么就能受尽祖父宠溺,什么事都顺风顺水肆意妄为。
他不为别的,他就喜欢看到纪隽舟丢脸的狼狈的样子。
教官在他们面前左右踱步,问:“跑步为什么就跑草垛里去了?”
楚余眼波毫无攻击性,睫毛微颤,“报告教官,我们只是想看看……草垛下面有什么。”
纪隽舟附和,“是啊,探索大自然那教官。”
“是吗”教官笑着,说,“那你们探索大自然探索到了什么?”
纪隽舟低眸,嘟囔着,“有几只蝈蝈,想抓来看看来着。”
班主任刘婉恨铁不成钢地扶额,她是刚毕业不到一年新任的班主任,思想也比较接近这个年龄段的少年。
她清秀的眉头微皱,温声道,“午休时间就别出来乱跑了,你们还在军训期间,要服从教官的命令,下次再这样,可就要罚跑了。”
楚余乖巧点头,“好的老师,我们下次不会来了。”
刘婉见楚余的模样有些心软,不知自己说的话会不会重了。
“嗯。”教官见刘老师都发话了,也道,“再有下次,或者说你们真逃校了,就不是罚跑二十圈操场那么简单了,听明白了没有?”
平稳的声线中,他们听出来其中的威严和恐吓意味。
纪隽舟和楚余齐声,“是?!”
刘婉道:“你们先回宿舍吧。”
刘婉向教官点头,清秀的脸庞客气地笑着,“那麻烦教官辛苦跑一趟了,我也先回去了。”
教官自参军后鲜少和女孩子聊过天,有些脸红地回道,“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二人客气地道别后,楚余和纪隽舟才敢迈开步子离开,他们齐齐看了眼嚣张的蒋焦。
蒋焦也不怕他们,回之犀利的目光。
心里满是愤恨嫉妒,这就放过他们了
算他们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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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饭点。
军训的二百名学生都必须站着用餐。
虽然这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皇家贵族子弟,但星皇新颁布的政策就是如此:
凡入皇家学院者,皆受国家军校之训导。
凡入军校者,皆视为士兵。
一视同仁。
纪隽舟和楚余来这军训分部的训练学院待的第五天,他们就起了“越狱”的想法。
有一说一,这里的伙食他妈的实在是……
太差了?!?!
纪隽舟摸着白馒头迟迟不肯下嘴。
他低眸沉默片刻,抬起馒头又放下,脸色为难,“楚小鱼。”
“干嘛。”楚余捧碗喝着清水汤,机械咽下。
纪隽舟:“你吃过这馒头吗?”
楚余拿起一个黑饽饽,摇头。
这石头长得跟个馒头似的。
谁敢下口啊。
“大哥给你表演一个馒头碎石吧。”
纪隽舟在地上左右寻觅,在墙角找着一块红泥土砖,留一半在空中。
他将其摆在桌上,周围抱怨的同学也顺着纪隽舟的方向吸引过去。
拿起一个馒头就猛砸,土砖顷刻间碎裂一半。
安子韩嚼着饽饽回头:“哇靠啊……”
虽然说土砖早已陈旧,但能达到这个程度上,楚余确实也被震撼到了。
周围的同学震惊脸,继而又抱怨起来。
“我家坏保姆做的都没这么难吃?!”
“老子上辈子就是吃这玩意噎死的?。”
潦草吃完晚饭后,二人踱步于小道上。
军校分部的这个训练学院是专门为贵族学校的A级高中级新生设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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