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程宴平总觉得他心怀不轨,谨慎的望了他一眼。
赵吼苦笑一下。
“我原还没其他心思,可你这般望着我,若我不趁机做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你的好意了?”
他刚伸出了手,还没碰着呢。
就听程宴平就“哎呦”的叫了一声。赵吼知道他辛苦,也不忍再去捉弄他,大掌轻轻的按在了他的后腰上,替他揉捏着。
男人的大掌力道均匀,一阵阵酸胀的酥麻感传来的时候,程宴平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赵吼手上动作一顿。
“宴宴,你这样叫,是在邀请我吗?我记得昨晚.......”
程宴平羞的满脸绯红,捂着耳朵大叫道:“我不听,我不听,赵吼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罚你一个月不许上床。”
赵吼瞧着他那可爱模样,继续替他按着。
“也亏得我自小无父无母,若是我父母尚在,见着都睡到日到正午还不起的懒媳妇,只怕是要活活给气死的。”
程宴平半撑着身子,惊呼道:“这都到正午时分了?”说着作势就要下床,“哎呀遭了,我还得去学堂呢。都怪你,你怎么不早些叫我呢?”
赵吼一面陪着不是,一面笑道。
“我一早就跟镇长告了假,今儿不必去学堂的。”
程宴平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
赵吼见他半天没说话,又道:“可饿了?要不要为夫给你做些吃的?”跟着又问,“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程宴平想了好大一会儿。
“我想吃凉粉,昨儿听许嫂子说,她做的凉粉可好吃了呢。”
赵吼起身道:“好,我去买。”
他转身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身道:“你也起床洗漱吧,若是累的话,等吃完再睡。而且......”他看了一眼床上皱皱巴巴的被褥。
“等我回来给换新的。”
程宴平看了眼身下的一片狼藉,拽过被褥将自己给蒙住了。
待到脚步声远了,这才伸出脑袋,大口的呼吸着。
夏日本就热,昨夜更是。
汗水如雨,将被单都给弄湿了。
一想起昨晚,程宴平的心就跳的厉害,他慌忙下了床,去井边洗漱了。
......
日上正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赵吼到了豆腐摊才发现早已收摊了,想着程宴平想吃凉粉,便又绕路去了许嫂子家里。
许嫂子正在家里烧饭,听到敲门声,出来一瞧,便笑了起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昨儿的新郎官啊。新婚小两口,你不在家陪你的小夫郎,跑到我家里来做什么?”
她一面说一面给赵吼倒了水。
赵吼站在门口,有些拘束。
“有事进来说吧,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赵吼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家,许嫂子家的小院不大,收拾的却齐整。“宴宴说想吃你做的凉粉,我原想去你摊子那儿买的,谁知......”
许嫂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嘿,我当是什么事呢,就这事啊,你略坐坐,我这就去给你弄。”
赵吼又冲着她的背影喊。
“嫂子,宴宴不能吃辣,你少放些。”
“哎,知道了。”
许嫂子动作倒是麻利,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碗凉粉出来,晶莹剔透的凉粉上撒着些花生碎和芝麻,鲜红色的调料堆在上头,看起来格外的爽口。
“你倒是会疼人!”
赵吼道了谢,付了钱便要回去。
许嫂子瞥见了他手臂上的抓痕和肩上的咬痕,便调笑道:“想不到程先生瞧着文文弱弱,不想打起架来倒也是个厉害的,赵猎户,以后有的你受咯。”
赵吼难得的红了脸。
“嫂子,这话你跟我说说便罢了,切莫跟宴宴说,他面皮薄,不比我脸皮厚,禁不住你这般玩笑的。”
许嫂子目露艳羡之色。
“我有分寸的,必不会唐突你家小夫郎。”
赵吼拎着凉粉往家走,路上遇到了饺子铺的余老板,他嘿嘿的笑着打招呼。
“哟,赵猎户,你今儿是怎么舍得下床的啊?”
赵吼:“???”
......
凉粉冰凉滑嫩,最适宜夏日里吃。
程宴平小口的吃着,同赵吼说话。
“若是用冰冰镇一下,吃起来更解暑呢。”
赵吼去屋子里将被单等重新换了,抱着脏被单直接去了井边,闻言便道:“我只听说京中权贵人家会将冬日里的冰藏在冰窖里,等夏日再起出来。”
程宴平嘴巴里包的满满的。
大黄围在他的脚边,急的团团转,程宴平夹了一筷子喂它。
谁知大黄只闻了闻就跑了。
赵吼打了水将被单泡着,回到屋子后道:“你我都已经成亲了,自是要日日住在一处,隔壁的屋子白空着也是可惜了,我想着要不要将院墙给拆了,这样院子也能大些,你又素来爱弄些花花草草。”
闻言,程宴平来了精神,跳了起来,捧着赵吼的脸就亲了一下。
“夫君,你真是太聪明了。”
“只拆了院墙也太麻烦了些,不如咱们在院墙上开了月亮门,这样既好看,也省事。”
“到时候我要养两只兔子,从前在府里的时候,我养了两只小白兔,可好看了,后来被我兄长给吃了,为此我歇了小半年没跟他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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