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世上有还魂之人吗?”
“……“
他之前找了许多事查阅还魂之说,倒真的被他找了些蛛丝马迹,所以才想起寺庙找方丈问个究竟。
江伯听到这话神色震动,他面色复杂,轻声道:“王爷,先帝已经去了……”
殷誉北闻言面色冷了下来,神情紧绷,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丢下一句。
“你下去吧。”
“是……”
……
这几日殷怀开始窝在房里刻骨钻研棋术,誓要把殷誉北打得落花流水。
释无机来给他送药,见他还盯着书看,于是问道:“你这几日为何突然开始看起这书来。”
殷怀道:“自然是为了打败殷誉北,我不能让他看不起我。”
释无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忽而轻声道:“你为何在意他的看法。”
闻言殷怀微怔,似是对他的话始料未及,神情茫然。
隔了好一会,才讪笑了几声,“自然为了不丢我们明镜台的脸。”
释无机垂下眼,不置可否。
殷怀努力钻研了数日,总算还有所收获,这天他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去找殷誉北一雪前耻,这回他要正儿八经的下棋,靠自己的高超棋艺将他打的落花流水。
结果还没等他见到殷誉北人,就被告知他出门了。
“他去哪了?”
“奴才也不知道……”
殷誉北此时正坐在马车上,懒洋洋的靠着软垫,手里把玩着些小玩意。
伺候他的下人忍不住往他手里多看了几眼,见都是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儿,还有不少精致零嘴,都是些小孩口味。
全都是这次出门带回去的,他心中不由疑惑,王爷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东西了。
此时一阵喧哗声传来,马车猛地一停,似被挡住了去路。
殷誉北抬了抬眼皮,语气发冷,“怎么了?”
“王爷前面有人似乎在打架。”
原来前面街上两个年轻的公子哥正在大打出手,缘由似是为了春楼里一位雅妓。
殷誉北兴致缺缺,“直接过去。”
“……是。”
莫云度瞪着眼前正和自己扭打在一起的公子哥,阴测测道:“卿卿姑娘明明喜欢的是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她怎么会看的上不。”
“我呸,我看莫二你是看见美人就走不动路,就是看见卿卿貌美,就舔着脸往上凑,也不看看别人理不理你。”
那人说着从怀里扔出一块玉佩,“就你送给卿卿的这块破玉佩,几个钱都不值,也好意思往外送。”
被扔在地上的玉佩看上去可怜兮兮,通体莹白,雕刻着精细花纹,明明一看就是上等货色,却不知为何明显缺了一角,似有残缺。
殷誉北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地上的玉佩,随即一愣,瞳孔猛地紧缩,面色骤然一变。
莫云度看见自己送的玉佩被扔在了地上,不由恼羞成怒。
“她算什么美人,有几个人捧着就当自己是天仙了,论美人,老子见过比她美一万倍的。”
“这位公子,我们主子请你过去。”
莫云度话刚说完,就看见几个侍卫将自己团团围住,刚想骂骂咧咧,可一看到他们身上的刀,顿时没了气势。
不远处停了辆马车,主人似见不得光似的,将马车围得严严实实。
他心中奇怪,但还是敏锐的察觉这人自己似乎招惹不起,规规矩矩道:“这位大人你在我有事?”
“……你的玉佩从哪来的?”
说话的嗓音极低极沉,只是语气似有些奇怪,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让莫云度忍不住怀疑自己要是答错一个字,恐怕都没命走出去。
他连忙道:“是从当铺里买来的。”
因为当铺里的东西便宜一些,所以他经常会买些送给红颜知己。
“哪个当铺。”
莫云度乖乖的报了名字,紧接着便看见自己那被扔在地上的破玉佩被人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递给了马车里的人。
祥瑞当铺位于城西拐角,老板刚准备打烊,就见一群人似来者不善,将自己团团围住。
“我没钱!壮士饶命。”老板下意识以为是抢劫。
“谁要你的钱了,老实回答我们主子的问题。”
“我说我说。”
马车帘子被人缓缓掀开,老板怔怔地望着里面的人。
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却不难看出来人的好相貌。
这样的模样平日里实在很少见到,不对,他前不久才见到过……
殷誉北将手中玉佩递了出去,“这枚玉佩你是从谁手里拿的?”
老板一看这个玉佩就想起了,因为那人给他的印象实在深刻。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长得实在好看……”
殷誉北转头,在跟着他的人中点了个人出来,“我记得你画技很好?”
“是……”
殷誉北语气淡漠,“按照我说的画,画好了有赏,画不好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书童满头大汗,恨不得拿出毕生的精力去画,好半天才按照殷誉北口述画了出来。
“给他看。”
当铺老板一看,立即点头,信誓旦旦道,“就是他,还穿的红衣服。”
殷誉北紧攥玉佩的手骤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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