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珩口中发出痛苦的呜咽,他徒劳地推拒着宗子枭的肩膀,想要从这情欲的折磨中解脱,但他的身体好像被钉在了那根肉刃上,无处可逃。
宗子枭挺身而起,将宗子珩压倒在了榻上,抓着他两条腿分到最大,用最熟悉的姿势做最凶狠地抽插。
已是一片泥泞湿软的肉洞在这大开大合的肏干下更是彻底打开,肉道的摩擦掀起海沸山摇的快感,宗子珩终于控制不住地叫了出来:“不要……不……慢一点……嗯啊……”
宗子枭爽得头皮发麻,像是中了毒一般,本能地用更快、更重的操弄换取更强烈的刺激。
宗子珩被干得浑身瘫软,整个人陷在凌乱的被褥间,散成一株风雨中的兰,无助地颤抖和呻吟。
他在意识迷茫的时候求饶,但宗子枭从不会因此停下。
宗子枭在极致的快感的刺激下,一句埋藏在心中许久的渴望脱口而出:“大哥,叫我小九。”
宗子珩像是被临头浇了一盆冷水,身体顿时僵住了。
“叫我小九。”宗子枭狠狠插了两下。
“啊啊——”宗子珩哑声道,“不,不……”
“叫,叫我小九,我就放过你。”
“不……”宗子珩拼命摇着头,“你、你不是……”
他怎么会在这样龌龊的性事中听到这个名字,不行,不行,他不要听到这个名字。
宗子珩抽出肉刃,将大哥翻了过来,从背后再次凶狠地顶入,几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用力抽送起来。
“啊啊……不要……不……”宗子珩的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着青白。
“叫啊!”宗子枭颤声道,“叫我小九,我想听,大哥,叫我小九。”
“不、你不是……”宗子珩的身体被插得不断前耸,他奋力地揪紧绣被,膝行着往前爬。
但下一瞬却被宗子枭握着腰肢拖了回来,粗硬的肉棒一捅到底。
宗子珩尖叫一声,终于哭了出来:“你不是……不是小九……呜呜……不要……”
“叫我小九,否则我干死你!”宗子枭像杀红了眼的魔,狂猛的抽送着,仿佛不听到那一句梦寐以求的呼唤,他就无法从这求而不得痛苦中解脱。
所以他也不会让身下人解脱。
宗子珩紧紧咬着嘴唇,他被疯长的情欲折磨得几近晕厥,可残存的一丝理智令他始终不肯叫出那个名字。
那是他心中最后的净土。
在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到宗子枭沙哑的、哽噎的声音在耳边哀求:“大哥,我是小九啊。”
第140章
宗子珩陷入了梦魇。
他在梦中回到了昆仑雪原。一切都极为诡吊,他明知道自己在做梦, 明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这段记忆存在于过去,可他醒不过来。不但如此,伤痛、酷寒、疲倦、饥饿,所有当时加注在他身上的绝望,此时竟分毫不差地重现。
他伤口的血结成了冰碴,他的金丹空若悬罄,极寒让他的身体正在一步步失去知觉,从肢端末梢到骨肉躯干,只待生命之火熄灭的那一刻,寒冻就会将他吞噬殆尽,或者反过来,也是一样的结局。
他知道自己将死在这荒无人迹的冰天雪地里,他唯一庆幸的,便是拼命逃了出来,没有让宗明赫得到他的丹。
他倒在雪地里,思绪跟着身体一同变得僵硬,但这短暂的一生中发生的种种,却快速而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在濒死的这一刻,他愿意回想的只剩下两个人,母亲和小九。
他恨过沈诗瑶,也无法再面对这样的母亲,可最后一次回头,他想起的却是母子俩在深宫中的相依为命,想起母亲关怀的话语和温柔的抚慰,想起她受了委屈时的眼泪,如果不是饱受命运的折磨,她本可以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修士,嫁与真心待她的人。
他可怜的母亲啊,如果她没有伤害自己珍视的人,他愿意拼尽性命只为她如愿。
可他必须保护小九,那是他同样愿意付出一切的、最爱的人。
他会死在这茫茫惨白中,但他的小九会自由地活在缤纷绚烂的红尘,足够了。
他的思绪逐渐四散至旷野,他的身体不再寒冷和疼痛,他放下了爱与恨,得与失。在这极致的通透中,仿佛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悍然劈开了他的灵窍,巨大的天门在眼前缓缓打开,他竟顿悟了苦思不得其解的宗玄剑第八重天的奥义。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就要死了。
身体陷入了冰火两重天,极热与极寒交替,将他彻底撕裂,他用力地哀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被黑暗吞没。
“大哥,大哥。”
黑暗中传来急切的呼唤,宗子珩感觉自己的心被唤醒了,咚咚跳跃。是小九,是小九在叫他,一定是小九!
宗子珩挣扎着将飘散的身躯“拽”了回来,奋力撑开沉重的眼皮。
梦醒了,可他看着宗子枭,还不愿意相信这是小九。
宗子枭轻吁了一口气,掩下担忧,冷淡地说:“你做噩梦了。”
噩梦……是啊。他梦到了自己一生中最接近死亡的时刻,如果不是祁梦笙救了他,他必死无疑。
他在凤麟洲养伤时,宗明赫偷偷来凤麟洲要人未果,因为苍羽门并不怎么将宗氏放在眼里,宗明赫害怕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也不敢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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