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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寻仇的月白:“……”
    陪她来寻仇的九一:“你怎么又被猜到了?”
    “她和凌洲?”左千千一惊,“她和凌洲还有关系?”
    “……呵,可比外人想得亲密。”曲似烟言语玩味,“那姑娘据说看着清冷,说不定也是个爱玩的主儿……”
    九一:“她是如何看穿了你闷骚的本质?”
    “……”月白还比较想知道她是如何知道自己与凌洲关系。
    这个问题左千千问了,曲似烟也就答,“之前有小妖从江家被救出来,进了凌洲庇护,后来回了妖界上我那儿说起过。妖皇去寻不归的时候,是凌洲与另外一位姑娘领门,那姑娘还被凌洲又咬又亲的……”她向左千千一笑,“若不是关系亲密,凭月白本事、会不反抗?”
    ……那时候关系还真没有太亲密。
    “如此亲密之人若真死于你藏雪门下……”曲似烟蛇信一吐,“也不知道那位会如何反应……”
    左千千“哼”了一声,“她能怎样?还要来挑我藏雪一门?”
    “月白,她挑衅你!”九一好像嫌事儿不够大,“你要不干脆挑一个?”早就想看大佬装逼了,还有什么比一人挑一派更装的!
    月白才不理他。她来找左千千是因为她劫走了木长木辛。虽说那两人的魔气是季无念逼的,但她在打擂时好像也不希望那两人丢了性命。月白之前没太注意,但知道左千千把人劫走才开始觉得不对。木长木辛魔气显现,按左任之前做法,回了藏雪只怕也会被丢进那血色炼狱,季无念救人便是多此一举。可偏偏左千千又把人救了,这就让月白怀疑季小狐狸是不是哪里又算了一手。
    见到曲似烟,月白就更怀疑了。
    只是神魂扫过两人识海,月白又没寻着她们与季无念之间关联。
    曲似烟在此,乃是因为她与左千千的母亲曾有过一段交集。那位母亲早便知道了左任所为,却被种种限制难以公布,内心挣扎、痛苦不堪。那次魔修突袭,是她刻意透露消息、刻意叫甘乾离开,成了自己的求死之梦。她本是想带着左千千一起的,却不想正好被曲似烟撞见。
    这条阴冷的蛇救了人也杀了人,就这样让左千千在一旁看。
    看着自己的母亲凄惨得死去,也看看她死得是多么幸福。
    “有人求生,亦有人求死。左大小姐,你是想生、还是想死啊?”
    左千千吓得失了神,根本回不了话。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想要杀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死前的笑容,更不明白为什么曲似烟要救她又放过她。这一切都闷在她心里,闷了好几年,闷不出个结果来。后来她不闷了,也不想去想。生死难题她想不出来,但人命易逝这件事她知道。
    死也好活也好,就这样的一生;骄也好横也好,就这么个人。
    她也意识到了父亲对她的宠爱与放纵,可心底隐隐的、她又对父亲没那么亲近,反倒是对冷羡这个师叔更为敬畏些。一直到冷羡突然暴毙,她才又挖出心底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来。
    小孩子敏感,父母之间的紧张她感觉得出来。而母亲那些失常背后的东西……
    她是真的不知道么?
    不安笼罩,她便去劫了木长木辛,也用了当年曲似烟留给她的传音符、第一次向这蛇蝎求助。
    曲似烟当年也就是一时兴起。那女人一会儿求她杀、一会儿求她救,哪里还有什么仙门派头,活脱脱一个疯婆子,也就死的时候、还像点儿人样。可偏偏临死,她还要得寸进尺,求曲似烟在左千千危难时救她。
    作为一条冷血的蛇,曲似烟是搞不懂这种反复的。她也就随口要了两样东西,却不想有人当了真,递了三颗珠子给她。
    两颗少见的碧绿眼珠,一颗真元内丹。
    然后人就死了,连给她反悔的机会都没留。
    曲似烟作为人家某种意义上的杀母仇人,手里捧着血淋淋的三颗珠子,扔给了小姑娘一张传音符,就这么走了。一晃这么多年,她都已经把这事儿忘了,左千千找她时、她还没想起来。一直到左千千说起那对碧绿眼球,曲似烟才找出点回忆来。
    她想起来时还觉得可惜。那对招子她有印象,但也只是玩物,早不知丢哪儿去了。
    后来听说是因那魔气,她有了点兴趣才来看看。结果这冻死蛇的鬼地方处处跟她不对盘,冷也就算了,这小姑娘还学了她爹囚禁那一套,以降妖秘宝困她于此,一副不治好不让出去的架势。
    真不愧是姓左的,大概骨子里就变.态。
    第130章
    “……嘶,”九一倒吸一口凉气,“就这、季无念还想让沉凝娶她啊?”也不怕一个翩翩好少年毁在人家手里。
    月白对此没什么想法,但对曲似烟还是有些兴趣。正好曲似烟向着左千千挑衅,叫她去找月白问问,月白也就顺口一回,“要问什么?”
    竖眸突缩,曲似烟感知四周、什么也没有。
    “谁!”左千千红绫漂浮,也挡在了木长木辛身前,可左右环顾,哪里有人?
    月白等她们架势摆好,这才慢悠悠得化虚为实,走到了中间空出来的地方,自报家门,“月白。”
    九一看那两人眼睛盯着月白,跟她说,“你可能把人家吓着了……”
    这两人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出现方式,更不要说曲似烟一个元婴蛇妖,就算被结界所限、也什么都没有感知到。便是现在面对来人,她也什么都感觉不出来。她备好手中细针,心脏跳得快起来,面上还是笑,“你就是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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