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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
    “贾公子,那位小姐究竟是何人?”
    “我府上的婢女”,
    司徒彻怏怏的,公主一直没有再跟她说过话,哪怕公主的话本来就不多,她就是觉得很不安。
    清风还是没跟着他们,以暗卫的身份私底下护着她。
    “那你……定了亲吗?”
    司徒彻愣了愣,还是摇摇头,她现在是贾云庆,不是司徒少将军,也就只有这一点,她羡慕贾云庆。
    郑容眼中闪过失望,不过很快隐藏起来了,
    “你真的会武功?”
    “嗯,会一点点”,
    “可我听公主说,那日杀徐治的人武功很不错”,
    那个婢女的身手也实在不赖,贾云庆的武功会低吗?
    听他提到公主,司徒彻有点不自在,没了说下去的欲望,郑容看出了她不想说话,倒也没有勉强。
    一路上司徒彻还是给公主熬药,做饭,每次交给明月的时候,总要挨一番白眼。
    “公主,依奴婢看,贾云庆这讨厌的家伙肯定没人要,上次那丑女人说的定亲多半是假的”,
    明月把药端进马车,没好气地说。
    “嗯”,
    周楠虚虚地应着,有气无力地端着药喝了一口,然后清脆的一声爆裂,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公主,你怎么了!”
    “没事”,
    她咳了两声,脸色苍白了几分,身体像是纸糊的,一吹就倒。
    “到底怎么了?”
    明月不依不饶,见她还要硬撑,果断搬出了决明大师,
    “公主再这样,奴婢要传书给决明师父了,让她亲自来管教徒弟!反正公主只听决明师父的话”。
    “不许打扰师父,本宫身体无碍,咳……咳,可能是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们去镇子里休息“,
    明月还是担忧,南方的天气阴冷潮湿,是公主最受不了的,而且马车总是颠簸,看她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周楠没有逞强,默许了她的提议,也是担心这副身子撑不下去。
    明月拉开帘子,司徒彻和郑容一左一右守在旁边,想必是被刚才打碎碗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不赶路了,马上找个客栈休息一段时间”,
    “是”,
    郑容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跑到前面安排路宿去了。
    “明月姐姐,公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是啊”。
    “她怎么了?”
    司徒彻有些着急,周楠的身体她也是知道一些的,马车里传来的咳嗽让人不放心。
    “被你气的呗”,
    明月气呼呼地把帘子放下,顺带用力推了她一把,
    ”你的事办完了,怎么还不滚?“
    她被推了个趔趄,心情十分低落,明月骂的没有错,这次来南阳完全是因为她,发生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气了公主,累了公主,她不知该如何回报了。
    握了握拳,少将军在心中许下承诺,一定要帮她找到长虹,治好她的病。
    下了马车后,郑容俯着身子伸出手臂想让公主扶着,司徒彻远远跟着,不敢靠近,怕周楠不愿意看见她。
    周楠扫了一眼禁军统领伸过来的手臂,没有去碰,她还不至于虚弱到连路都不能一个人走。
    看着纤细瘦弱的背影走远,郑容有些失落,他仰慕她的坚强,却又企盼她的依赖;尊敬她是至高无上的长公主,却也希望她只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
    司徒彻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抿了抿唇,可是,公主殿下就是公主殿下啊,她不是应该要在什么时候表现什么样子,而是,任何时候的样子都是她的一部分啊。
    他们歇脚的地方是江南的一个典型的小县城,长着苔藓的青石板路,林涧动听的小桥流水,还有水雾朦胧的江南烟雨,一行人安静地撑着油纸伞走在街上,就怕惊扰了这一方温柔细腻的水土。
    远方的山水如墨,小河岸边泊着一叶扁舟,
    “公主,客栈在河的那一边”。
    郑容安排几人上了船,精神矍铄的老船夫戴着草帽熟练地划桨,安安稳稳地送他们过河。
    从未到过这么绵长恬静的地方,司徒彻收了手中的纸伞,站在船边伸出手,想要触摸这幅鬼斧神工的水墨长卷,或是拉开朦胧缥缈、无边无际的烟雨长帘。
    “小伙子是第一次下江南吧”,
    “是啊,老伯”。
    船夫一口吴侬软语,额头上沾满了皱纹,眼睛却明亮,炯炯有神,让人很有亲近感,司徒彻也不拘束,好奇地问这问那,两人半听半懂地闲聊,不时听见船夫哈哈大笑的声音。
    “不若……臣还是把贾公子叫进来吧”,
    郑容看着脸色苍白的周楠,与明月的心情一样,都想把此刻还有闲情逸致谈笑风生的贾云庆暴打一顿。
    此人怎么这般没心没肺?
    “不必”,
    周楠看向窗外,即便是在一艘小船上,不远处的司徒彻也被烟雾环绕,朦朦胧胧的很不真切,这样看不清她的脸,反倒是有种说不出的迷人了。
    山水如诗如画,人在山水之间。
    周楠始终笃定,自己是透过她在想另一个人,才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身边,才万般纵容她这样那样。
    船在中途悄悄停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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