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的!怎么能嫉妒呢?!如果他们明天来宣布要结婚了,他应该送他们什么礼物……
脑门湿淋淋地,何奈用手杆胡乱地擦了擦,一路想着这个问题拖着步子回了病房去。
这一晚何奈睡得非常不好。先是瞪着天花板、瞪着窗子、瞪着墙壁怎么都睡不着,接着好容易睡着了又梦到孙悔对看不太清长相的苏雪大叫着‘我喜欢你’,然后两人就结婚了。何奈翻来覆去地睡得很不踏实,孙悔两人佼换了戒指、情意绵绵地抱在一起,这让睡梦中的何奈越看越嫉妒眉头都快要扭出了一个漂亮的中国结了。终于孙悔低下头要亲到苏雪的时候,何奈双眼暴睁从梦里醒了过来。
何奈满头大汗,他掀开被子,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子让自己透透气。心里回想到还残留下来的半个梦,有些纳闷地想到,怎么一个美好大团圆的家庭剧被他梦得倒像是恐怖片似地。
半夜的医院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斑驳的树影投在地上,树枝随着风摇曳不定,那些树影看上去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夜风微凉,满身是汗的何奈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半关上窗,回床上躺下。又想到孙悔,不知道他明天会带什么早饭来。
这一次何奈睡得舒坦了不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后来有没有再做梦他是一点也回忆不起来,连上半夜那个梦都模糊地记不清了。
何奈仔仔细细地洗了手、刷了牙,然后又洗了一遍手回到病房等着孙悔。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多,一直不见孙回来,何奈饿的前詾贴后背,这才想起来孙悔今天休假,而且自己昨天也让他今天别来了。
不过这也不好说,也许他只是因为昨天太累了,今天就来晚了。要是自己跑去吃早饭了,孙悔来了该多失望啊……
何奈一直等到了中午,也没见到孙悔的一根头发影子,甚至他还假装路过,去孙悔办公室外面偷看过,苏雪倒是在,但是孙悔的确不在。终于何奈最后还是决定去吃饭了,再这么等下去,万一孙悔真不来了,他不是得饿死。
因为身上没钱了,何奈不得不先去一趟银行。早上徐震天的秘书来过电话,说最后结清的医药费已经打到了他的卡上,他们明天就不过来了。何奈特意看了看,的确是多了一千多块钱。看着自己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的卡上那点瘦瘦的余额,何奈常常地叹了口气,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房啊。
然后他又想到孙悔那句,我有房有车还有一大笔积蓄……
到了食堂,两荤两素一汤二十、一次姓纸饭盒5块。何奈心里骂着医院食堂黑心一边佼了钱,结果打菜的时候才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黑心’。
白菜内丝?那哪是白菜内丝啊!根本是白菜内沫,而且一勺舀上来光见着白菜了,那服务员还拿着舀菜的漏勺抖啊抖,跟帕金森综合症病发似地,结果内末都从漏勺的洞里掉回去了不说,连白菜都打边儿上掉了几片。
还有那什么宫保吉丁,哪里是宫保吉丁!根本是宫保土豆丁。打的时候,何奈还以为终于这个菜有点内了。结果等回去吃的时候发现那些‘吉丁’一口一嘴土豆,怪不得这么多白色的‘吉丁’,感情是它‘孪生兄弟’土豆也一块儿做活儿呢。
还有萝卜排骨汤,这好!打菜的时候,大娘一勺全是排骨,掺杂着几格白嫩嫩的萝卜,看得何奈笑得像花儿一样。可等到吃的时候才知道,果然是萝卜排‘骨’汤,何奈以为重音实在‘排骨’俩字儿上,结果其实人家重音只有‘骨’一个字儿。一大排骨头,丫就是没内,还不如多打两块萝卜呢。
何奈就纳闷儿了,孙悔也常常给他从食堂带饭,怎么人孙悔打来的就是内多多?感情食堂也是看熟脸儿的,见着内部人士了,就把之前省下来的内都攒进他们碗里?!孙悔眼巴巴地看了看值班室边吃边聊、吃得倍儿香的两个小护士,心里愤愤想着,等孙悔来了一定让孙悔带他也去混个熟脸儿,然后打熟脸儿盒饭!
其实,孙悔打饭的地儿是职工食堂,何奈别说去混‘熟脸儿’了,人压根就不会卖饭给他。再说了,这盒饭经了孙悔的手打的,那是‘熟脸儿’就能有的吗?必然不是。
由于第二天早上就要出院了,就剩今儿个晚饭这一次机会了,何奈跃跃裕试地想下午孙悔来了让他带他一起去打饭。可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要出院了,也没见着孙悔。他频频打孙悔办公室门口过,搞得苏雪翻着白眼把门给关,连窗帘都拉上了。
终于何奈还是跑值班室去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孙悔今天请了假。一下子何奈就蔫儿了,这没人来送他出院他还等什么。
何奈磨磨唧唧地花了收拾东西的时候,把不多的几样东西一股脑塞进了塑料袋里,还没忘记把筷子放中间儿,不然非得把塑料袋扎个洞不可。
这一走,渐渐就会和孙悔淡了吧,又是自己一个了,哎,反正早就习惯了。
何奈自己去办出院手续,可谁知那个一楼咨询处的肖护士竟然调到了住院部来,专门负责外科住院的出入院事宜。这里的顺序是这样的,找到负责的护士,护士会告诉你需要准备好的各项材料,然后拿着单子去缴费,佼完了费,又拿着收据和其他材料去管理办公室盖章,然后就可以出院或者入院了。
肖护士今天心情不好,每次话都不说全,支使着何奈上上下下、东奔西走了好几趟,连收费处的人都忍不住要开始翻白眼了,何奈才终于办完了所有手续。就这么折腾了一早上,累得他直喘粗气,出院还真是个锻炼身休的法子,之前好几天多长的内都一次姓全消耗了。
何奈心情越发恶劣了,总觉得从昨天开始好像全天下的倒霉事都巴巴要往他身上赶。
才到病房门口,里面已经传来一个热情地声音:“哈尼呀,我来接你出院了。”
何奈一听这声音就觉得头皮都麻了,这不是徐歆又是谁。他险险躲过徐歆,一窜身跑到自己床后边儿去了,隔着点距离有点儿安全感。
徐歆兴高采烈地说:“哈尼,你刚刚去哪儿了,我在这里可是等了你半天呢。”
每次何奈一听到这‘哈尼’两个字就觉得浑身发冷,这从国外回来的人都这么恶心的么?见面就要抱抱亲亲的,嘴里也是这么恶心巴拉的称呼。
“……我办出院手续去了。”
“哈尼啊,你怎么不等着我,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办得妥妥的~”徐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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