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箱丝绸 作者:俗念亲
分卷阅读162
两箱丝绸 作者:俗念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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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翻身,从新坐在了马上,身边的将士都是跟着赵秉的老伙计,见状一边抗敌,一边从嘴里发出一些口哨怪响,意为得意示威。
幽明鉴心生不悦,他在幽国皇宫,自小就是最为优秀的一个,这下被人比下去,争强好胜的心思就起了,余光见着身旁驰骋过一匹马,也不管是敌是我,扭身一脚踹下马,夺了缰绳就朝赵秉杀去。
正好那个骑兵是幽国人,周遭的将士见状,登时有些心寒,杀敌的气势登时就低落下去。
幽明鉴和赵秉且打且策马跑,交手越深他就越觉得赵秉武功高强,他本以为赵子衿这样的高手,在西原朝堂已是绝无仅有,他打不过赵子衿,因为那人是怪物。可他连赵秉都打不过,就不免气急败坏,他杀红了眼,一时忘了炸山这件事。
何群抖着缰绳,在刀剑翻飞的战场上四处奔找,双眼急的赤红,恨不得跪地求神拜佛,这都什么时辰了,主子怎么还没撤回后头,再有一刻,洪水可就要冲过来了,一个个的,怎么都不按计划走,真是愁杀人。
何群艰难的在人肉阵和刀阵里跋涉,一盏茶后,终于看见了打的昏天黑地的自家主子和西原祈王,时间就快来不及了,何群也顾不了那么多,张嘴就是一声大吼:“主子,时间到了——”
幽明鉴拼着肩头生抗赵秉一刀,一刀砍向赵秉小腿,赵秉飞快的撤腿,还是有些没赶得及,被划破一刀深口子,登时血流如注。
两人正待大刀所向,何群那嗓子突然就爆发了,幽明鉴一惊,暗道自己太过大意,此时不跑,再无机会,他长刀脱手,朝着赵秉笔直大力掷去,同时左手一拍马背,蓦地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叶片似的朝后疾飘。
赵秉一刀隔住幽明鉴那把刀,使了个巧劲儿以刀身画圆,让那把刀绕着自己的刀转了几个圈,手腕一转,朝着幽明鉴掠走的方向甩去,暗自揣摩这那句话,时间,什么时间到了?
他打马追出一二里,见幽明鉴落在那侍卫的马背上,那侍卫掏出一枚信号朝天一射,只听一声响箭,幽国大军突然丢盔弃甲不再缠斗,反而是退潮似的朝后猛跑,方向追着那匹马而去,竟是朝他们身后的高坡。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并不强烈,范围却十分广泛,细察之下,像是从东边传来。
将士们不明所以,纷纷顿住去四下瞧看,震动越发强烈起来,隐约能听到轰隆的阵响,赵秉凝神听辨,觉得那声音,像是巨浪拍案的动静,东边突然涌起一片深灰,连带着同片的天幕,都像是乌云笼罩,那层灰色沿着地平线蔓延过来,越来越厚。
那是,水——
赵秉瞬间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要撤往高地,幽国的士兵听了命令,撒腿狂奔,西原这边确实茫然失措,赵秉迅速冷静下来,暗自庆幸幸好杜煦机敏,早已撤走一部分精锐,否则这一场大水下来,就几乎全军覆没了。
赵秉站在马背上,看了一眼己方藏兵的高地,远,太远了,根本跑不过去,他双目一眯,灌注内力下了命令:“跑,跟上幽国的队伍。”
与其自寻死路,还不如破釜沉舟。
西原士兵慌乱一阵,听见命令很快便平复下来,虽然很多是强自镇定,可赵秉在这里,他们就像有了主心骨,将士们飞快的将刀□裤带,拔腿开始狂奔。
□的骏马烦躁不堪,可能是察觉到危险,马蹄不住的在地上蹬刨,像是在催促赵秉。赵秉却并不急着走,只是一脸镇定的等后头的士越过他。
突然,他目光锁定在最后头那个步兵身上,觉得那人身形看着熟悉,瞧了两眼眉头突然皱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只觉气的有些头晕,他抽了下马屁股跑过去,将那厮一把捞上马背,锁在手臂间,一抖缰绳飞快的策马。
身前被盔帽遮得看不见脸的人喘着粗气,赵秉差点气疯了,伸手去拧他耳朵,旋着一转,怒道:“杜!煦!我怎么跟你说的?”
杜煦疼的直吸气,一边又因为喘得厉害,又吸又吐的一张嘴忙不过来,两相冲突之下,他居然打起嗝来,听得他求饶:“疼疼疼疼!大爷快松手,耳朵要掉了,嘶~~~都他妈说了要你松手了!”
赵秉看他耳朵上红的要滴血,冷笑:“这玩意儿不听话,留着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手上到底是松开了,没处撒气,气的肝疼。
杜煦捂着耳朵犟着头,还是看不见赵秉的脸,这样也不利于顺气,便又扭回去,没脸没皮的呵呵笑:“那什么,我不是担心你么。”
赵秉一听,气就消了大半,心里泛暖,还是教训他不知天高地厚:“你来了就会拖后腿,呆在安全的地方担心,不也一个样么。”
杜煦振振有词:“那怎么能一样呢,我又看不见你,都不知道你还喘着气儿没,心多悬哪。”
赵秉有些高兴:“那你来不也只会添乱么。”
杜煦叹了口气,自知理亏而有些惆怅:“那就劳烦您吃些累,把后腿接我拖一拖。”
身后水声跟响雷似的,前头又是别人的地盘,这下真是前有猛虎后有追兵,无路可退。赵秉心跳的失了节奏,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人说担心的时候,有些怦然心动。
疾行的马蹄飞奔,却不如水势迅疾,浑浊中带着青色的巨浪席卷过来,顷刻,就将一切掩盖。
仓促间,赵秉只来得及飞快的绕了缰绳,将两人的手腕,缠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章 如履薄冰
十月七日那场大水,不仅将洛城泡在了水中,也将祈王冲的失去了踪迹,生死不明。
洛城城墙果然无坚不摧,距离洪口最近,却只缺了最边上几块墙砖,只是那道城墙,如今却起不到固城防御的作用了,因为城里城外的水势,几乎是持平,洛城和城外的战场,成了一片汪洋。
幸而城中的百姓,早就被遣散到了内城,如今城中留下的人,除了守城的精兵一万,就是织造府里的一些人。大伙不是鱼儿青蛙,没法泡在水里过活,只能学着蜘蛛癞蛤蟆,不是挂在树上,就是蹲在露在水面上的屋檐上。
水面上游弋着一条寻找栖地的花斑水蛇,线条似的身子在水中扭出一道道波纹。
“呀——救命!”还景吓得魂飞魄散,闭着眼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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