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看……”
胤禛眉心跳了跳:
“过去看看,你, 跟着,边走边说,不许有一丝隐瞒。”
“是,主子!”
原本也没多复杂的事,几句话也就说完了。
到了李氏的院子, 只见那里人还真是不少,李氏正在和嫡福晋那拉氏在争执着,双方各有十几人站在两边,而受害者月盈则趴在雪地上生死不知。
看到这一幕胤禛眉头紧缩:
“这是怎么回事?李氏,谁准你在府里动用私刑?”
“爷~您可来了,您瞧瞧,我这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
虽然生过三个孩子,但注重保养的李氏还是挺漂亮的,这一哭,再加上头发的零乱,脸上狼狈倒也是楚楚可怜。
只是胤禛自打见过瑾瑶后,就觉得那种柔弱中带着坚强才更吸引人,这样哭哭啼啼的倒让他没多少耐心,想到三个儿女,不得不忍下烦躁: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这么多人看着,像什么样子?没事的都散开!福晋怎么也在?”
“爷,妾身身边的丫头去厨房传菜时路过这里,听到有人哭喊‘救命’,便向妾身禀报了。
妾身怕真出点什么事给爷招话柄,便亲自过来看看,正巧见到李妹妹让小太监鞭笞月盈,妾身想着月盈怎么说也是爷前院的人,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打杀,便劝了李妹妹几句。正劝着爷就过来了。”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非常得体,感动得陷入半昏迷中的月盈对她差点叫亲妈。
但显然这话唬弄不着胤禛和李氏。
李氏眼中带着冷意,脸上却不停淌眼泪,语气软中带着委屈:
“月盈再尊贵她也是个婢女,以下犯上,伤了主子颜面,难道我就处罚不得了么?亏着福晋一口一个仁慈地指责我,难不成福晋眼里只有‘仁慈’没有是非对错,没有规矩体统么?”
胤禛很后悔,他就该在衙里做事才对,回什么府,比在衙门里都累。
“行了,月盈以下犯上本就有错,既然李氏已经教训过了,那就再罚她三个月月钱,贬为三等丫头。”
“至于李氏,你一个做主子的,竟然不顾体统和丫头对打,看在二阿哥、三阿哥的份上,禁足一个月,罚半年月例!你可服?”
这显然是迁怒,李氏刚想张口,看到胤禛凛冽的表情没敢争辩:
“妾身知道了!”
处理完也不和那拉氏说话,一甩袖子人就走了,苏培盛叫了两个小太监抬了月盈回去。
再说月盈,清醒过来时就一个感觉:痛!
她差点都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咬牙道:
“李氏……我和你不共戴天!”
“咳,月盈姐姐你醒了?”
“啊,是采拮啊,采拮啊,姐差点就见不着你了,呜~”抱住采拮月盈这会才开始后怕,她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封建的旧社会,不是现代。
采拮僵了下,轻拍了她两下:
“好了,快把药喝了吧,主子特意让人帮你叫的保济堂的郎中。”
“嘶,我是不是残废了,怎么腿都动不了啊?”
“没有的事,主子去的及时,你只挨了三下就晕过去了,只是皮肉伤,养上几天就好了。”
月盈惊恐,都疼成这样了还叫“只是皮肉伤”?
采拮一边帮她喂药,一边劝她:
“姐姐也是够刚性的,你和李侧妃争什么啊,有什么不平忍了回来和主子说不是更好,何苦受这罪,险些把小命搭上去。”
月盈心里可不这样认为,她现在收拾不了李氏,等她以后占据了胤禛的心,成了独宠,以后当了皇后、太后的时候再收拾她!
也不用等那么久,独宠后宫的年氏快进府了,到时看李氏还怎么笑得出来,真希望年侧妃马上就进府!
这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被贬为三等侍女,要去厨房烧火呢。
被人惦记的瑾瑶现在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心。
现正坐在暖暖的书房里写写画画呢。
手上现银不少,她不想坐吃山空,再加上大冬天的太无聊了,就琢磨着弄点什么进项。
除了最繁华的那两条街道,其他地方的铺子还是很容易买的。
何况她做的恰好不需要在太繁华的地方。
“妈妈,这个买卖要是做成了,我和你一人一半。”
孙嬷嬷笑了,没有拒绝:
“好,老奴也跟着姐儿赚点棺材本。”
“净胡说,你还要活一百多岁呢,哪需要现在就攒棺材本!”
孙嬷嬷摇摇头,并没有辩解,人如果没有生的希望活那么久做什么?
她这辈子就是陪着瑾瑶,瑾瑶活着她就努力活着,如果瑾瑶先走了,她后脚也跟着去,活不活过百岁并不重要。
“有妈妈的医术加我的方子改良一下,一定会效果更好的,到时这些贵妇小姐们可就是我们的客户了。不过这事我们俩个不好出面,所以还是需要人手,这个就比较麻烦了……”
瑾瑶用笔撑着下巴,陷入思索中。
人,她不是没有,怎么说手底下也有四五十号人,只是合适的人不多。
“姐儿不用愁人手,到时我和金铃、翡铃轮流着呆在铺子里,平时就带几个徒弟,用不了几年就能松手了,往后出师了他们也能继续带徒弟,不怕没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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