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打算着蛰伏呢。
瑾瑶的新生活开始适应中。
从三朝回门后,胤禛便开始上朝去户部当值了,第五天晚上,瑾瑶正等着他过来用晚饭,忽见苏培盛的徒弟小安子过来。
“给年福晋请安!”
“起吧,可是有什么要事?”瑾瑶心里有了猜测。
果然,小安子头低低的:
“回年福晋,王爷交待小的告诉福晋,晚饭别等他了,他晚上不过来了。”
即使早有猜测,瑾瑶还是愣了下。
“知道了。辛苦你跑了一趟,银铃!”
“是!”
银铃拿了个荷包打赏小安子。
屋里有一刻是寂静的。
半晌金铃小声道:
“主子,咱们摆饭吧?”
瑾瑶回过神来:
“摆吧,正好你们也能早些用饭。”
饭刚用完,翡铃从外面回来了,她擅于打探消息,听到小安子的回话便出去打听了。
“主了,是李福晋派人寻了王爷,说是三阿哥想阿玛了,闹着不肯吃饭,王爷过去瞧了。”
瑾瑶点头:
“你也饿着,快去用饭吧。”
过后果然听说留在了东院李氏那里。
晚上瑾瑶躺在床上,闭目听乐师弹凑古琴助眠。
孙嬷嬷帮她揉腿。
“姐儿心里可是不痛快?”
瑾瑶叹了口气:
“倒也不是不痛快,早就认清现实了,心里也早有准备,只是……”
只是这几天的甜蜜险些把她给腐蚀了,那颗钢铁般强硬的心有了要发芽的迹象,好在受了这当头棒喝后吓了回去,不然可不要惨了!
孙嬷嬷轻轻道:
“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却要忠贞不二,这世道就是如此对女人不公平,姐儿要早些看开了才好。”
便是那所谓的没有妾室姨娘,不也仍会养外室、戏子,去花楼么。
“我都明白的,妈妈不用担心我。”
自苦可不是她的性情,她年瑾瑶就是有本事在什么地方都要让自己活得自在,男人么,且当炮友吧,左右那事她也挺喜欢的,又不能找别人,那还得笼络住他,不然岂不是真要替他守“洁”了,那才更惨呢!
倒是……
“妈妈,那药可以用了!”
孙嬷嬷脸上一喜,松了口气:
“姐儿能想明白妈妈才放心。”
这才对了么,下了药,往后只她一人能生出儿子来,其他人想邀宠让她邀去,想生孩子让她生去,左右都是格格,手不刃血就能解决将来很多麻烦了。
“只是如此一来,怕是福晋会将精力都放在姐儿身上。”
“呵!”瑾瑶冷笑:
“妈妈真以为她们是铁板一块么,想要联合起来针对我,那也得她们之间的结盟够牢靠才行!”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现下还用不上,只是李氏在她刚进门就敢截人,看来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不然往后都以为她好性,都来踩上两脚,她还不够烦的呢。
初一、十五请安日,大家前往嫡福晋所在的正院,在那里用早饭。
六点钟起床,这对瑾瑶来说有些早,人都没什么精神。
“主子且忍忍吧,等从正院回来了再睡个回头觉也好。”
“哪有那么闲啊,自打选秀过后一直在忙,京城的铺子我都没去看过,趁今天有心情,咱们也出去逛逛。”
年家根基不在京城,自然也没有多少产业,原本只有两个铺面还不是位于主大街,收入勉强够养活京里留守的下人。
倒是贾夫的陪嫁有两个铺面位置不错,又在之前犯事官员被罚抄后,抢了二个好位置的,一共六个铺子给瑾瑶陪嫁了四个,捡位置最好的给的。
其他铺子离得远就罢了,如今在京城的,她自然要瞧瞧,不盯着些,时间久了下面人哪能不糊弄主人。
金铃迟疑:
“这出府不容易吧?”
“我问过王爷了,到时和嫡福晋打声招呼便可,咱们也不是没有侍从,对了,得将侍从叫过来候着。”
“知道了!”
瑾瑶到正院时几乎所有人都来了,瑾瑶歉意道:
“倒是我来晚了,福晋恕罪!”
那拉氏笑了笑:
“也算不得晚,七点用早饭,在这之前到就不算晚的。”
李氏笑着拿帕子掩嘴:
“昨天还真是对不住年妹妹了,弘时几天没见着他阿玛了,闹得哄不住了,不得不请了爷过来,还请年妹妹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在这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瑾瑶笑了,她还没找李氏麻烦,这李氏自己倒先凑过来显摆了,既然人脸伸过来了,不打有些对不起人家。
“李福晋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爷想去哪里自然是由他自己做主的,做什么向我请罪?倒是常听爷提起二阿哥读书辛劳,又颇有天分,翡铃?”
“奴才在!”
“记得回头提醒我,去前院瞧瞧二阿哥。”
“是,主子!”
李氏笑意僵在嘴角,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公开表示要拉拢自己的儿子?
二阿哥可都六岁记事了,她拉拢得过去么,又有什么用?
被带偏的李氏没有发现福晋看向她那瞬的不善。
那拉氏笑容如常,仿佛不经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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