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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为了尽量不被人察觉到自己怕疼的这个事,才故作轻松。
    里梅扫过少女颈侧被咒刃割得更深的伤口,低声道:“宿傩大人的咒刃,我没有权利给你治疗。”
    天上自由:“......”这是什么暴君作风。
    叹了口气,天上自由强忍着太阳穴的不适,松开手有气无力道:“那算了...待会儿要是我晕在厨房了,麻烦别再对我放冷气了。”
    她不想再伤上加伤了。
    里梅被她的话噎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在地抿唇道:“早饭之时,我替你问问宿傩大人。”
    “里梅,好同事!”天上自由瞬间恢复了活力,“以后你想吃什么,我承包了。”
    里梅看着身旁仿佛打了鸡血似的少女,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飞驒国境内的平民虽然对宿傩大人有神明崇拜,但更多的其实是对其天灾身份的畏惧。
    可她身上似乎二者都没有。
    他调查过她的身份,吉城郡中一个落魄氏族家的长女,原本是被选中的贡品,但后来却自己拒绝了贡品身份,反而推荐了另外一名少女。
    除此之外,她的身份并没有任何问题。
    里梅垂眸掩住了眼中的暗色,即使她有问题,甚至是咒术师一派的人也无所谓,蠢货总是会用自己浅薄的眼光来看待世界,宿傩大人的实力,远不止世人看到的那般深浅。
    第4章
    卯时,天光初现。
    天上自由睡眼惺忪地站在灯火摇曳的清冷厨房中,一脸困倦。
    如果她没估量错的话,现在最多才凌晨五点左右,这早饭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里梅看着一脸“我在梦游”的天上自由,轻扣了扣厨房门,吩咐道:“宿傩大人喜爱肉菜,早饭用樱,红叶和牡丹。”
    天上自由听完里梅的话,清醒了,嘴角一抽,“早饭这么隆重,好像不太健康吧?”
    樱是马肉,红叶是鹿肉,牡丹则是野猪肉,平安时代因为禁肉令的关系,大家对肉类都采取了比较含蓄低调的代号。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里梅看着她,嗤笑一声,“如果想治好你颈上的伤口的话,最好拿出你最大的本事。”
    天上自由这才明白过来,里梅同学明摆着是在帮她拉拢老板啊!
    她感动了,瞬间泪眼汪汪地看着少年,感激道:“里梅,你真是个好人。”
    里梅:“......”这女人的似乎脑子还不太清醒。
    天上自由伸了伸懒腰,随即歪头打量了下厨房中的食物,肉类都十分新鲜,似乎是才猎回来不久,还留有一阵余温。
    她将头发随意挽起,朝着冷脸的里梅眨了眨眼,语带笑意,“那就做几道我的拿手菜吧。”
    ...
    熄掉炉火,天上自由小心地将瓦罐中的望粥盛出,最后一道主食完成。
    所谓望粥,即用胡桃,松子,乳蕈,肉丁,粟,栗,豆等混合,经过清洗、拨皮、去核、拣杂之后,猛火煮沸,微火慢熬而成,是平安时代少有的粥类之一。不过配料内容基本上被她给魔改了,毕竟原本的全素配料,不一定合这位诅咒大爷的胃口。
    端起木盘,完成了厨娘任务的她继续做起了侍女的工作,跟在里梅身后,去往母屋伺候两面宿傩用饭。
    低垂着头,天上自由看着手中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表情忧伤。
    要是放在以前,谁告诉她,她会在凌晨五点被逼起来给人做饭,她一定会觉得那人脑子多半有点毛病。
    而现在,她不仅要给人做饭,还得去伺候人用饭,在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越走越远,这也太惨了。
    日常在心中痛骂了三百遍狗比游戏后,天上自由在里梅拉开障子的一瞬间,换上了舔而不腻的营业笑容,将饭菜一一摆放在了一身乌色暗纹单衣的两面宿傩身前的矮桌上,俯身道:“宿傩大人,希望合您胃口。”
    两面四眼,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神仙做菜!
    两面宿傩扫过眼前小心翼翼的少女,目光肆意。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地,埋得过低的姿态让人看不清长相,白皙的颈侧,一条还未愈合的深红血痕若隐若现,有种孱弱的凌虐美。
    “抬头。”两面宿傩命令道。
    天上自由没想过两面宿傩会让她抬头,但考虑到男人那股为所欲为的蛇精病劲儿,她毫不挣扎地抬起了头,对视上男人猩红的眼眸。
    晨曦的日光下,这是天上自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这位诅咒之王的长相。
    樱色碎发随意薅起,露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覆盖于脸颊,颈侧以及修长手腕上的黑色咒纹看起来既嚣张又性感。
    不得不说,这位诅咒之王外表实在不错,比她之前看到的虚拟CG更加带感,如果不是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她的话,她会觉得更棒。
    与此同时,两面宿傩也在用一种挑剔食物的眼神扫过少女。
    浅灰色的眸子十分少见,少女淡白的唇角有着天然上翘的幅度,饱满的双颊加上小巧的鼻尖,一副娇养的贵女模样。
    “滚出去。”
    天上自由:“......”哈?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两面宿傩勾唇,血色的眼眸杀机毕现。
    天上自由察觉到男人语气中的杀意,人也不迷茫了,立马行礼转身关障子三连,头也不回地一路狂奔,直到回了屋,才深吸了一口气,瘫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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