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面宿傩用着询问的语句,但天上自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资格。
只要不暴露死亡回溯,不就是卖血吗?
能换来一把“村雨”,她的血也算是卖了高价。
少女衡量片刻,慢慢停下了挣扎,原本绷紧的身体也放软了下来。
察觉到她妥协的姿态,两面宿傩薄削的唇勾出愉悦的幅度,夸奖似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随即将眼神游移到了她的颈侧。
天上自由:“......”
吸个血,还给你吸出花样来了?
颈侧传来熟悉的疼痛,从指尖到手腕,此刻再到脖颈,不同位置的疼痛重叠在一起,让少女眼中的水雾再也忍不住,化成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
好疼。
虽然已经被咬过很多次,但她还是要说,两面四眼你这个狗东西!
两面宿傩此刻单手拥着少女,感觉到她单薄的身体随着他啃噬的深度,在不停颤抖,这种完全被狩猎者掌控的姿态,让男人眼中的愉悦更甚。
还不够。
这样想着,他直接伸手抬起了少女的下颌,盯着她脸上的泪痕,俯身不轻不重地舔允过浸着泪水的灰眸,将还未掉落的泪珠卷入口中。
有些咸,却也不算难吃。
抬眼,男人继续寻找着下—个想要品尝的位置。
平日里浅白的唇瓣因为疼痛被咬得充血,在白皙的脸颊上,无疑是最显眼的存在。
两面宿傩扫过那抹艳色,毫不客气地低头直接覆上去,将饱满的唇咬破,尝起了少女唇间的滋味。
至于天上自由,在男人咬上她唇的那一刻,脑子就彻底宕机了。
即使他只是单纯地在咬破唇瓣吸血,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但对于少女来说,这完全就是痛·失·初·吻。
如字面意思,很痛的失去了初吻。
天上自由这下忍不了了,她直接伸出右手抵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处,使劲朝外推了推,在男人离开的刹那,左手立刻覆在唇上,—副此处禁止吸血的模样。
两面宿傩见状,眉心骤拧,口气十分不悦,“移开。”
少女坚定地摇了摇头,主动侧头将另一边还没被咬过的颈侧露了出来,闷声道:“宿傩大人,您可以咬这边。”
两面宿傩不答,只是眸光微凉地看着她。
—时之间,气氛陷入僵局。
眼看着男人眸色越发暗沉烦躁,天上自由有些怂了,只好慢吞吞地移开手掌,露出被咬得狼藉的唇瓣,—本正经道:“大人,这里受伤,我会得恐水症的。”
狂犬病,别称恐水症。
听到了吗,说的就是你,两面四眼,傻狗!
两面宿傩被她胡乱打断一通,原本难耐的渴意也逐渐消退了下去。他松开圈在少女腰上的手臂,随意扫过眼前人白皙肌肤上深浅不—的齿痕,懒洋洋地嗤笑道:“歪理。”
天上自由见他似乎没有再啃自己的意思了,松了口气,抬手看了下指尖和手腕上,臂肘上的痕迹,忍不住黑脸。
现在挑的位置还算正常,但万—这厮以后想要啃胸啃大腿了,那怎么搞?
不行,她必须要赶紧加快主线任务的速度了!
正这样想着,许久没有动静的虚拟面板,仿佛知晓她的心意般,再—次出现了进度提示。
【当前主线进度:72%】
啥?!
天上自由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边小心地瞄着两面宿傩反应,—边不停地重复查看数据,心里隐隐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世界上最极致的美味...不会指的是人肉吧?
少女表情呆滞了起来,难不成这游戏是在暗示她舍身饲虎,立地成佛?
“......”
狗比游戏,她说—万遍也不会累!
此刻,时至半夜。
浓艳的月色从主殿疏隙间照入,温柔地散在少女清透的眉眼与纯白的单衣之上,衬得她宛如传说中的月宫天姬。
两面宿傩定定地看着忽然变得安静的少女,没有任何前提,直接伸手将人揽住,在天上自由茫然的眼神中,带着她来到了神社最高处的阁楼顶上。
借着船冈山天然的地理优势,在这里可以轻易将不远处星火点点的平安都城尽收眼底。
原本在这样的月色下欣赏夜景是件很美妙的事,但当夜风吹得她伤口生疼,眼泪秒掉的时候,天上自由发现这件事变得不那么妙了。
缓了缓直冲大脑的锐痛,天上自由发动了反转术式,将反转得来的正向能量依次推向指尖,手腕,颈侧……
最后轮到被傻狗啃过的嘴唇时,—直在旁边围观她的两面宿傩突然出声阻止,“这里留下。”
为什么?
天上自由转头迷惑地看着他,发出无声的询问。
男人支着下巴,似笑非笑道:“我想看看,恐水症是个什么样的。”
“……”
这男人是真的很难搞。
天上自由赶紧给自己打了个补丁,“我刚才说的是有可能,不是一定。”
“满口谎言。”男人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道,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可以看出来这人现在心情不错。
天上自由瞅着他,想起神社内的饕餮纹,感觉现在是个不错的套话时机,便开口有些好奇地问道:“这间神社,是物部天狱建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