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哪沾的?
快拉倒吧!半夜起来上厕所还没顾得上洗手呢。就刚才开了几次门,关了几次门。他把自己的屋里闻了一遍,连门把手都闻了,没味!最多就是洗衣皂的味道。
从哪沾的,这个味道还真闻过。
脑子里过了一遍,想起来了。那位小领导去厂里视察,出去的时候碰见雇来的给厂里做饭的大娘。那大娘当然认识林家的姑娘,那姑娘也和气,两人站在门口说了好几分钟话。把人送走了,还听见人家大娘嘀咕:“人老了就是不行了,不比人家小姑娘,抓了一把手都香喷喷的。”
要做饭得洗手,不能把各种化妆品的香味弄饭里。
他现在不确定是不是这种香味,但也没见过那种香能沾上就轻易不掉的。
没法睡了,觉得揪住尾巴了,也没管儿子睡没睡直接推门进去……密闭的房间里香味倒是暂时没闻出来,不过若有若无的好似有别的味道。
四爷抬起头开了灯看金保国,“这大半夜的,有急事?”
金保国盯着儿子那踢腾的乱七八糟的被子,再加上这种味道……想想人家姑娘也不能半夜偷跑进来,所以,刚才想多了。自家儿子老大不小了,是该有某方面的需要了,作为开明家长,他摆手,“你继续――你继续!”都转身出去了,回头又嘱咐了一句,“这种事,过度了不好,你要注意这个频率。要是跟京城那个对象没戏,那就就近找一个……”
男人嘛,某方面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然后出去了,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四爷在被窝里仰着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啥意思,于是认真的伸出双手端详,“……”
能说点啥呢!
林雨桐在第二天听了四爷说这话之后,对着电话也不知道该说点啥,憋着憋着除了憋出一串笑,也没法表态呀。
我尴尬了,你就乐了是吧?
四爷跟着笑了一气,才问说:“昨晚那么着急开会,怎么了?”
“东边两村子为了抢水,打起来了。重伤了三个,两村的人半夜闹到镇上,昨晚处理这事的。”
这主要是协调矛盾,还有这伤者的医药费等问题,当然了,先出手伤人的,这个人得摁住了。
这事不在林雨桐的管辖范围之内,有分工领导专门负责,她也觉得这事该跟自己没关系。谁知道过了两天了,出事了。
当时拿着锄头先动手的那小子,在派出所里跑了。
这事情已经很严重了,谁知道人家被打伤的那家人找来了,说是当时看守伤人者的协警是收了钱故意把伤人者放走的,而这个协警很有后台,是林雨桐的姐夫。
林雨桐:“……”这个黑锅扣的!我哪里有什么姐夫?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我就一个堂姐夫,但因为跟林雨棉闹的很不愉快,那边生孩子做满月的,这边连搭理都没搭理。也因为关系僵硬,这次自己又是提倡种药草,又是提倡给果树更新换代的,大伯那一房,不仅不配合,还在背后没少搅和。
面上跟你笑哈哈的像是一点事没有,背后叨叨咕咕的,林雨桐懒的搭理就是了。
突然说协警是自家姐夫,开什么玩笑?
林雨桐就道:“牵扯到谁,就查谁。别说我还没姐夫,就是亲姐夫,那也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她以为是桃桃偷着的谈的对象呢。
嫌疑人是从派出所逃了的,县局就下来人。四爷和胡峰连同徐大姐都下来了,这事情的性质太坏了。
那个叫李凯的协警必然是要被调查的,他坚持他的说辞,“那小子小偷小摸惯了,我没防备。他要上厕所我把他的铐子给解开了。谁知道出来再给他拷上之后,人半夜跑了……人跑了我才发现我的钥匙丢了,肯定是他偷摸走了钥匙自己开了锁趁我打盹跑了……”
查了李凯家的账户,没多出钱来。
但是逃走的那个,家里的账户上却少了五万。那家人对此的说法是:本来取了钱是要给重伤的那个赔偿的,结果还没去呢,钱丢了。在家放着呢就丢了,估计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小子回来偷偷拿了钱走了。
这就没法查了。
除非能找到逃走的这个人。
可真能逃吗?不是专业人士,你想躲的满世界的人都找不见你,那是不可能的。
离了交通工具反正肯定是走不了,四爷查了三天的交通监控,把人给逮住了。人没走远,在县城的澡堂子给人搓澡按摩去了。只晚上偶尔出来走动走动。
人给摁住了,一审问他自己都懵:他哪里见什么五万了?压根就没有。
开手铐和锁子的钥匙也不是从协警的身上摸的,是从地上捡的。
当然了,李凯的口供里也没说一定是被摸走的,反正就是钥匙丢了。他的失误,他辞职。
至于那五万块钱,成了谜了。
可钱不会凭空不见了!
林雨桐主动提出,“既然说是我姐夫,想来跟我姐有些关系。李凯家没有,能找的都找了,那必然藏了一个不好找的地方。”只是大家都不好意思说上自家找而已。
李凯就是想借着自己的关系藏下那五万块钱吧。
以现在的工资,五万是一笔巨款。在县城能买两个带门面的大院子。以他协警的那点微薄工资,这五万块钱想攒出来那更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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