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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过来,四个人在屋里一聊就是半天,主要说的是上面的一些动向。
    四爷给了冷寒一个建议,要么跳一格回市里去,要么回县上。
    冷寒就是县里出去的,现在再回来……他沉吟了一瞬就明白了,这是心照不宣的事,他举起杯子给四爷碰了一下,“但愿今年冬天咱们能经常见面。”
    才送走这两人,第二天黄爱华的儿子廖刚来了,是四爷的老上司了,来的还有好些个以前的战友。林雨桐就出面见了见,然后在对面的饭馆招待人去了。
    反正这半个月,家里陆陆续续的,每天车来车往的,什么叫人脉,这就是人脉。钱果果哪里都没去,就在金家门口看呢。尤其是京城部里打发人回来过一次之后,周围人才认识到,哦!人家桐桐真不是说在外面混不下去才回来的。
    也就是半个月后,四爷最终把专利按照六十八万的价格给转让了。这个不仅不需要瞒着人,还得宣扬出去叫大家知道。四爷甚至还把交易的复印件给单位组织部门递交了一份,证明这属于正当的收入。
    然后大家:哦!你还有这能耐呢?
    都能发明锁了,那证明你对锁子很有研究呀。跟咱们行业挂钩的,偷窃案这种治安案件特别多的,像是小偷小摸,这些都属于偷盗案件的吧。
    这是两码事!这理论跟手艺是两个领域的东西,就跟造飞机的不是飞行员是一个道理。真想找能治小偷小摸的,家里就有一位,但这手艺现在不能露面呀。
    但这确实是大喜事,又被大家起哄宰了一圈,这个事才算是过了。
    前后这么点时间,又得儿子又得钱的,这是双喜临门了吧,满月酒得好好办。这对金家是大事,金保国是抓心挠肝的,想瞧孩子,又不好总上林家去。隔三差五的去一回,不好上儿媳妇房里去。还是老林厚道些,他在家常抱孩子的,抱着孩子在房门口,隔着网纱帘子叫瞧一眼。这不是怕帘子掀开钻蚊子吗?
    这瞧一回回去,老太太也问,杨碗花也问。金保国就说,“你过去瞧去吧。”做公公的不意思进屋,但你做婆婆的,你总不能老这么僵着呀。
    杨碗花才不去呢,去了就是跟卢淑琴低头。我就不信,她能叫我这个做奶奶一辈子不见孙子!
    得!随便吧。
    但孩子满月金家是觉得大事,该好好办的,四爷和桐桐觉得该来的人都来了,就在周围小范围贺一贺就算了,有那么一码事就行。
    林雨桥早早的跑县城,把攒下来的钱给换成了金脚链回来,这些东西本该是舅家给预备的。卢淑琴手里没这些老东西,但她娘家有。卢家舅妈这回没小气,把老人留下的银锁拿过来一个给了卢淑琴,“就三个,是咱妈留下来的。说是你们兄妹三个戴过的。咱三家一人一个……”
    卢淑琴把那锁子接了,但却没给孩子带,等人走了,就把锁子锁进柜子里,跟林有志商量,“给七斤另外买吧。”
    大概是觉得她戴过的不吉利。
    林有志也不劝,第二天就去给孩子买了金三事回来。
    满月这天早上,林雨桐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黄爱华打过来了,她张口就问,“听古柏说,孩子没取名字。”
    对!
    黄爱华就笑,“上次去京城,拜访了一位老领导。老人家在家里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可巧,老人刚添了个重孙,正给重孙取名字。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我跟老人家提了一句。昨晚上老人家打电话来,问我说‘泽’这个字如何……”
    泽,有泽被苍生,恩泽天下,遗泽恩庇这样的意思。
    既是一种期许,也是期盼一种庇护。希望孩子将来有泽被他人的能耐,又期望他能受别人的恩泽护佑。
    老人家特意问黄爱华这个字,其实就是一种态度,一种对下面庇护的态度。当然了,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褒奖。
    再往下的话,如果自家儿子没有名字,这个‘泽’,其实是老人给自家儿子取的名字。
    她欣然接受,怀里的这个宝贝蛋蛋就叫金泽了。
    四爷上了厕所的工夫,孩子就有名字了,叫金泽吗?一出生就影响了好些孩子和家庭,这个字咱们用得。
    于是,金保国准备了那么多的名字,都没用上。
    过了满月,四爷才去办的出生证明,然后带着证明去给小家伙上户口。这户口怎么上?要么跟桐桐去京城落户,要么就在县城挂着算了。
    去京城太麻烦了,且林雨桐是单位上的户口,直接落在县城就行。
    上班的时候直接去户籍科就把事情给办了,这对他们来说就不叫事。里面帮着办,就有户籍科的大姐招手叫四爷,“小金过来,跟你说句话。”
    这大姐是指导员的爱人,消息属于灵通的。她跟老祁的老婆关系挺好,反正不知不觉,这县城的关系网就铺开了,这个那个的勾连在一起,有好处也有坏处。
    四爷才一过去,人家就低声道:“小金啊,最近你得有个准备,说不定这个工作调整很快就下来了。”
    我这刚在网络这边干了大半年,我家孩子小,这么悠悠荡荡的先晃悠两年再说,真不必着急。
    结果人家大姐说,“也是考虑到有了孩子,要照顾家庭的因素。”
    这怎么像是要叫自己下派出所去呀!
    别说,之前是一点风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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