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在农村生活成本比较低,只要有钱, 真能过的贼舒服。
林雨桐回去就问卢淑琴,“要不要也找个人回来……”
“不用!”林有志先不乐意, “啥活我都能干,也没忙到哪里去!”
卢淑琴白了林雨桐一眼,然后说林有志,“主要是你两头跑,累的慌。孩子说请个人也行,她自己花钱,专门伺候她爷她奶去得了。也省的她小姑整天的跟着折腾。为买一包盐的两口子跑一趟。”
只花两百块钱,少了人说闲话,好像不养着老人似得。这个钱花的划算。
一说林雨桐就明白了,问卢淑琴,“有合适的人吗?趁着这几天我放假,把事情给定下来。”
卢淑琴就看林有志,“让你爸定吧!”
结果才一放出消息,过了大年初二,好几个都找来了,还就愿意干这个活。
这其实是林雨桐不能理解的,为啥呢?这钱实在是不算多呀。等开春了,下地挖野草,那卖了挣的也比这个多。
她是跟这些人聊天,想了解一些自己没了解到的面。
结果先来的那个大娘就说了,“我是累死累活的干,地里有活就下地,地里没活就到处找药材换钱,农闲了,药厂要是有零碎活,我也去干零工,按我这一年挣的,没有五千,给我四千这是我该得的吧!前年年底我家新娶了媳妇,去年年初,我说分家,把地分了,啥都分了,各过各的,他们也该学着过日子了。结果我家那儿媳妇说,不分家,就乐意跟着我们过。好家伙,她倒是乐意了。药材收起来一装车,我家那媳妇就喊我儿子,‘你赶紧去,别叫爸妈跟着累’,我是觉得这媳妇是真孝顺。可后来一季卖完了,我反应过来了,是没让我们去卖,叫我们歇着,可钱也没给我们,一分都没给。你存着也行,咱老了要钱干啥呀?不还是为了儿孙吗?可你这好歹把家用要给我吧,我洗衣做饭都行,但买粮食买菜的钱你不能不给。可人家就是装糊涂,这是要逼着我们老两口把存的老本往出拿。可咱村这日子,之前的好几年都不收了。好容易好点,拉下的饥荒还没还了,就给儿子先娶了媳妇了。哪里有啥老本嘛!就这我也没说啥,叫我那老头子在村里打零工,挣一天的咱过一天,糊弄着过呗。结果年前人家老杜上门要债,咱把本钱还不上,总得把利息给人家吧,可结果呢?儿媳妇一听有债,不认了!债是你们欠下的,凭啥叫我还?得得得!没法说!又跟人家借了点先把利息给老杜了,这家在年前也就分了。几年所有的收入儿媳妇收了,家里所有的地儿媳妇还都要,厂子的红利儿媳妇也要他们领,债务还一分都不背。我们老两口现在是要地没地,要啥没啥,我家老头子呢,干点零活我俩就有饭吃,等过段时间弄野草去,自己卖。我呢,挣几个算几个,管了我吃饭,挣的那点我家老头子吃喝也够了。我抽点空闲,他再多下的工夫,攒着慢慢还债吧!”
随后来问的好几个人,大致情况都是如此。
人走了林雨桐就问四爷,“这是风气的原因还是咋回事呢?不行每年就单拿一笔钱来奖励这个家庭和睦的人家……”
“你快拉到吧!”四爷白眼看她,“谁都能干这事,就你不能。”你都把你婆婆赶出家门了,还好意思管人家这个事。
林雨桐:“……”咱们这是特殊情况好吗?
不过要真是自己管,还真是不合适。
但在村里开会的时候,林雨桐还是把这个事说了,提议厂子里出一万,奖励这个家庭和睦,婆媳融洽的家庭,以后得形成成例。
这事在跟黄爱华汇报的时候她也提了,黄爱华特别意外,“你这个小林,很敏锐嘛!上面定的调子是‘和谐’,你就在这个上面做文章……今年看看情况,如果可以,你就准备准备,准备回来吧!”
林雨桐:“……”我要想点,我是能点到点子上的。但是我当时是真没那么想,可你却那么想了。
行吧!至少工作的事不用我再张嘴了。
今年是有点特殊,开春之后,林雨桐家地里的那茬药材收了之后,就不能再种了。因为当年嫁接的果树,看今年这势头,是能挂果的。
当时跟着一起嫁接的还有几十家,这些人都来问了,“到底这果子能不能卖,要是不保险的话,就不如干脆砍了就药材得了。”
大家吃了药材的利了,觉得比较省事,这果树其实挺麻烦的。
这个看各自的选择吧,其实收益下来差不多。
还真有几家干脆砍了,不耽搁再种一季药材。有些人就觉得先看看,这地里不给它锄草,长出来的草大部分都是药,还是野生野长的,好歹换了都是钱。树上的果子再不卖,还不换点钱呀?
总之,一开春,整个气氛都是活的。
憋闷了一冬的孩子终于能出门透气了,小推车坐着,推到大门外头。东来的,西去的,瞅的那叫一个欢实。
自从孩子能出来之后,金保国得空就回家,在家的时间明显是多了起来。他也不抱孩子,就是弄个玩具的刀啊剑的,跟孩子玩。老太太也不爱去教堂了,天天的坐在门口瞅着,孩子撒尿了,她乐的咧着嘴笑,孩子拉臭了她还在边上笑,这点血缘的关系就把人亲成那个样子。
林雨桐没空管这个,因为她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情,派出所来了一位实习警校生,性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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