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和林雨桐也不管了,这孩子投入一件事,也比较烦别人打搅她。
林成河瞧见了,就拿着个小马扎过来了, “你们忙你们的, 我跟着孩子呢。”
怕豆豆摔着了。
行吧!祖孙俩自己高兴就行。
但显然,别人不知道豆豆的脾性,觉得孩子一个人在那边。律所这些人就过去逗她, 孩子拍了两张就没法用心的拍了。自己收了相机,又把她的小画板拿出去支在外面, 她想画玫瑰园。跟她爸学国画,也学油画。今儿想画油画。
还嫌弃不方便,把她的小短袖和背带裤也给换上了,一本正经的去画画去了。这个就无所谓了,谁想看就看,谁问话都有空答话。
就有几个坐在树荫下喝茶的律师说了:“这孩子了不得,什么都能静下心学。我家那个叫学个素描,大孩子了,学不进去!”
这些都是年纪大些的律师,他们进了园子也放松,也赏景。不会那种‘哇哦,这个真好看’。他们关心的是,这玩意多少钱,怎么弄的。转了一圈之后就算了,往这边一坐,茶水喝着,水果吃着,小风吹着,不要太惬意哟!
有些还在这边的工具房里放了便鞋,体验一把农耕之乐。跟着花农锄草去了。
几个年轻的,知道林雨桐要一些花瓣,跟着花农去花田里剪玫瑰花枝去了。全开的再不捡还是会落的。有些还跟桐桐嚷嚷,“老板娘,有包装纸吗?我想给我女朋友带九十九朵玫瑰。”
有呢!工具房的柜子里就有,“多准备几束,几个老嫂子没来,带回去叫嫂子们留着熏屋子吧。”
坐着喝茶的几位就笑,“那我们就不动了,包好看些。”
这些都是熟人,林雨桐跟律所的人,除了新来的实习生,都是熟悉。这些实习律师呢,本来就不大熟悉,来了只玩啥也不干还不好意思。有些就已经在边上打杂跑腿了。不过院子大,还有四处走出去玩的呢,也不显得人多。
四爷这边说了来同学,但估计也来不了多少。有日子过的轻松的,收入比较好或是工作稳定的,他们出来玩没问题。但大多数人,哪有那个闲工夫。
可不被四爷说着了吗?
一共五辆车,能有多少人。
贾平安两口子带着孩子,接了老师家两口子,老师家的孩子在补课,也大了,没跟来。他们一辆车。贾平安如今调到省里了,这次贾平安这么热心,根子上是因为她媳妇热心。为啥呢?他老丈人在大衙门,虽然没多高的职务,但她媳妇跟着认识的人多了呀!
姚可心在知道丈夫去了同学聚会,还为此酒驾,叫她费了好鼻子劲儿才把事情了了,结果听贾平安说:“你不是说,那个金大律师跟那个什么王大少相交莫逆吗?我说了金思业是我的同学你不信?我这不是联络感情去了吗?”
他们说的王大少,就是之前在赌桌上见过的公子哥,王子奇。
可能在哪个地方吃饭或是哪个会所里,叫姚可心给看见了。她认识王子奇,知道这是位衙内。还从媒体上见过四爷,于是,她回来跟丈夫念叨了。
贾平安最开始撺掇着联系同学会,目的就在这里了。一直也不联系的人,突然跟人家联系,这也不现实。于是,想法子把过去的感情联络起来嘛。谁知道几杯酒下肚,正经事给忘了。更没想到,金思业中途走了。
如今难得这位有了动静,那就赶紧的,走起吧。还怕自己没这个脸面,去把老师和师娘给接上,走的时候才打的电话。
不要脸是不要脸了点,但这处着处着,关系不就近了吗?
姚可心也没避讳老师和师娘,“咱们这位金大律师,说是神通广大的很呢……”她掰着手指往过数,“我说,这么好的关系,我家贾平安也太实诚了。同学关系,那是铁打的关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征许是在学校里呆的时间久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反正这话听着就不是很舒服。他纯粹是跟学生出来玩来了,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码子事。
可心里不舒服吧,还说不出来。人家送了自家老婆一个金镯子,这会子还明晃晃的在手上戴着呢。如今又这么掏心掏肺的,你说这事给闹的。
贾平安斜眼看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姚可心:“胡说什么呢?”
“这有什么呀?咱也不是说非得求同学办什么事,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姚可心就道,“我看人家金大律师是很讲交情的,你那个姓杨的同学,也没什么职务呀,可我看跟金律师就处的不错。”
他们说的是被四爷在家里招待过的杨选军,这位带着他媳妇张老师开着车就跟在后面。张老师还问说,“我看那个贾科长带了不少海鲜,咱们带这点水果,是不是太少了?”“人家也不缺,是个意思就行了。去同学家嘛……有啥吃啥,咱家有啥给带点啥,常来常往的,不用弄的那么复杂。”
张老师就说孩子,“那边叔叔阿姨家,有个小姐姐,去了跟小姐姐玩,好不好?”
嗯嗯嗯!“我跟姐姐去放风筝!”
比起张老师的随意,刘小静在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叮嘱安安,“见了人要有礼貌,见了年轻的要叫叔叔阿姨,见了年龄大的要叫爷爷奶奶,不要随便要吃的,不要随便瞎跑……”
她坐的是那个精致女同学的车,俩人当年一个宿舍的。这回这位同学跟老公一起来了。精致女同学的老公是做生意的,回来一说是谁,她老公说这号人物怎么不好好结交?因此这回一说,她就响应。她老公把公司的一摊子事扔下跟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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