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了弯眉眼,取出刚抽到还热乎的蓝卡[新承恩泽],期待庐陵王的表演。
蓝卡飞到了庐陵王的身上。
他帅气地挽了个剑花后,本来想像从前一样,英姿飒爽地表演一曲剑舞讨太后欢心,顺便气一下这个皇帝堂弟。但是,他挽完剑花舞剑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姿都开始变得妩媚了。
庐陵王朝众人妩媚一笑,油到让人头皮发麻,紧接着开始了他来自阴间的表演。
表演十分惊艳,让人笑得合不拢嘴。
庐陵王迈着魔鬼的步伐,在地上摩擦摩擦,妖娆的身段拿着剑扭来扭去,宫妃们憋笑憋得十分难受,看几眼就觉得眼睛很辣,低头想埋在清水里洗洗眼睛。
贵妃被辣得皱紧眉,眼睛往下瞄,简直想夺剑去砍了这个阴间来的妖人。
那一刻,大家回忆起被阴间支配的恐惧。
等到难捱的三分钟终于过去,宫贝奴率先出声,捂着肚子爆发出一阵笑声:“哇哈哈哈哈,庐陵王跳得好妖娆啊,我都跳不出这么骚。”
淑妃连忙拧她手臂一下,宫贝奴收声了。
但紧接着,宫妃连带后面的宫人都低头偷偷笑起来。
淑妃:……
皇帝嘴角隐约笑意,开口道:“原来庐陵王的剑舞这般精彩,让皇宫充满欢声笑语。”
庐陵王尝试解释:“不是的,陛下,请让我再舞一曲!”
微莺扯了扯云韶的袖子,妖里妖气地说:“陛下,臣妾的眼睛疼,还是别了吧。”
就算她的卡牌还撑得住,眼睛也撑不住了,庐陵王再跳一曲,她的眼睛非得被辣得失明不可。
云韶听她这么埋汰庐陵王,顿时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笑道:“庐陵王想跳舞,以后在母后面前时,单独跳给她看便行了。”
皇帝开口后,宫妃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太后身上,纷纷露出惊讶的眼神。
没想到,太后居然好这口!
不愧是喜欢公鸡和乌龟的女人!
太后掩面无光,捏紧掌心,臊得抬不起眼。
从前珏儿剑舞十分阳刚英俊,怎么会变得如此——
阳刚之气全无,别说阴柔了,简直是阴间,时光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庐陵王这么一剑舞下去,宫中人会怎么看待她?以为她会喜欢这么阴间的剑舞吗?
真的,太辣眼睛了。
太后闭上眼,尴尬到脚趾抠地,努力想从脑海中剔除掉剑舞的回忆。
庐陵王还想补救一下,上前找太后求她再给自己一次表现的机会,太后暂时不想看到他的脸,只能偏开头:“你先下去歇息一会吧。”
庐陵王一脸受伤地下场了。
太后深呼吸几口气,缓了过来,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就算跳了阴间的舞蹈,她依旧是向着庐陵王的,于是便帮他说话:“珏儿好歹是一片孝心,也算是逗笑了大家。他来盛京,本宫便开心了。”
微莺眯了眯眼。
这话的意思是,庐陵王没有来,她便不开心?太后每一句话都在锲而不舍地diss皇帝呢。
微莺这样想着,偏头望云韶,天子垂着眉眼,专心致志地剥葡萄,修长白皙的手指染上一抹湿润。
她注意到微莺的目光,把葡萄递给到微莺嘴边,湿润冰凉的手指从微莺唇上一擦而过,而后轻轻笑了——眼里只有眼前的人,其他人的风言风语,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微莺放在心上了,托腮想了想,笑着对太后道:“其实陛下也为太后准备了才艺表演。”
太后诧异地挑了挑眉,“什么?”
微莺笑:“是个小惊喜。”
云韶也诧异地问:“莺莺?”
什么惊喜,她怎么不知道?
微莺招招手,红珠绿蜡绕到后面,神秘兮兮地捧上两个用红布盖着的东西。她挑开红布,小声对皇帝说:“我在金屋就看到里面藏着这个的,你肯定会吧。”
皇帝看着面前的唢呐和二胡,哑然半晌,才摇头:“我不会。”
微莺拍拍她的肩,笑着说:“没事,你拿着二胡瞎瘠薄拉。”
没等皇帝说什么,微莺就拿起唢呐蹦跶起来,欢快地对太后说:“臣妾不才,也陪陛下献上一曲。”
太后身体往后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微莺拿起唢呐,对准太后,憋足气使劲一吹,穿透性极强的声音在御花园响起,无情蹂.躏在场每个人的耳朵,太后正对着唢呐,首当其冲感受到乐器流氓的可怕之处。
她被声音震得头皮发麻,就像听见百十串鞭炮在耳畔噼里啪啦,突然哄地一声巨响,把她震得抖了一下,还没等喘口气,又是哄地一声巨响。
就这么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快要把她的灵魂都给震出来了。
在一阵摧枯拉朽的唢呐声中,太后眼神放空,脸色苍白,感觉自己承受了太多。好几次她濒临晕厥的边缘,快要一条腿踩进棺材里,又被一唢呐给震回了阳间。
不,让她去阴间吧!
太后瘫在椅子上,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微莺注意到皇帝呆愣在原地,甚至没有拉二胡,觉得这样不行,于是给皇帝使了个眼色,暂时不吹唢呐了,给她留给个人独秀的时间。
云韶:???
微莺做口型:快拉呀。
云韶:……虽然不情愿,但莺莺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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