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角在除四害的时候丢了,凌爷爷自身都难保,更别提保下那么多古器。
凌风小时候缠着爷爷讲故事,爷爷告诉她蛇要先修成蛟蟒才可能跃龙,跃龙要经历九次天劫,每成功一次都会在角上留下一道雷纹。再第九次天劫中如果成功,蛟皮褪去化成幼龙,那支角里全部的能量都将是幼龙的营养,角里能量散去,九道雷纹自然会消失。
所以说小白头上的这个角要么是个没渡过劫的小蛟小蟒的,要么就是个成功化龙的大家伙的。凌风看过那鳞片,上面有天然的符文也有后来人为加持过的,从手笔上来说,干出这种事的人不会用一条小蛟小蟒的鳞皮,这应该是个大家伙的。
朗晴把洗好的碗放进碗橱,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擦干净手。
“蛟的?”朗晴问她,“不是蟒?”
“我不知道,我瞎猜的”。凌风蹦哒到客厅看电视,当红的小鲜肉穿着大红色唐装在电视给人拜年。“我又没见过蛟跟蟒,我哪知道。”
可朗晴就是感觉凌风知道很多事,她不说,自己也没办法问,话题一度僵持在这里。
“过年有些特定的场合可以放烟花,据说天旗广场在凌晨的时候有新年的烟花雨。”朗晴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了。
凌风眼睛一亮,像是有星星落在了她的眼里。
大雪并不能掩盖人们对跨年的热情,依旧有不少年轻的男男女女在雪天携手,在雪中白头。
因为担心地下的停车场没有车位,路面上的停车场又被冰雪覆盖,朗晴跟凌风选择徒步走去。
三公里的路程,因为雪天路滑的关系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向来人声鼎沸的天旗广场甚少有店家开门,只有那么几家卖奶茶甜品店在这时候开着门,店里坐满了人。
外面寒风料峭,凌风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缩着脖子当起了鹌鹑。
“我记得你不怕冷啊”。朗晴停下脚步看她,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再给她裹了一层。
围巾是灰色的,看起来普通却厚实,符合朗晴一贯的喜好。
“嗯?”凌风只露出一双眼睛跟鼻子,她的鼻尖通红,看起来确实是冷的。
“我记得去年冬天,你穿着唐装风里来雨里去,也没看见你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大冬天的穿唐装,夏天在空调屋里嫌冷要升温,朗晴不明白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那些时候我不还是个‘大师’,那肯定跟普通人不一样啊!”天知道她装x的背后用了多少聚阳符,出门一趟赚的钱还不够用的符钱。画符的成本是很低,但是成品符就很值钱,她还不如在家画符来钱来的快。
现在她把店关了,已经不是“大师”了,自然用不着摆谱。再说了天道有轮回,她变相害死了二十八个人,这笔因果迟早要算在她头上,这符能省就省,没准以后就是保命的筹码。
朗晴带凌风进了一家奶茶店,店家圣诞节的圣诞树还没撤下,上面缠绕的彩灯亮着,一闪一闪的。
奶茶店人很多,都是二十来岁成双成对的小年轻。朗晴今年已经三十一了,在这种场合总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但是凌风不一样,二十七岁的她看起来就跟十七岁一样,不管是皮肤状态还是长相,丝毫看不出她已经奔向了三十岁。
店里暖气打的很足,就算有人经常进出,屋里也是处避风的好地方。
好在凌风也感到不自在,她受不了这么多陌生人跟她共处一室,买了奶茶之后拉着朗晴就走了。
凌风的手暖暖的,软软的,跟朗晴骨感微凉的手不一样。
“他们太小了,成年了没有啊?这路上多危险,家长这么放心他们在下雪天跑出来跨年?”凌风扯了扯朗晴的手,一脸嫌弃地对她说:“你手也太冷了”
“他们也是这么看你的”。朗晴想到近几年有句很流行的话,她一本正经得对凌风说:“他们一定认为我很有钱。”
朗晴的话跳的太快,让凌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凌风还没想问朗晴什么意思,就看见黑脸面瘫轻轻笑了笑。
朗晴很少笑,但她的笑容很好看。她的笑容浅浅的,剑眉舒展眼角微弯,干净又温暖。
把凌风看得出了神。
这什么人啊,没事自己偷着乐也不告诉自己。凌风平复下快速跳动的心脏,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继续拖着朗晴往前走。
找了处最高也是最佳的观看点,凌风趴在栏杆边看天旗广场上写着“天旗”两个字的招牌。上面的风很大,周围的人很多,人声跟风声混在一起,说不出的嘈杂。
当满天的烟花在漆黑的天空中炸开时,不少年轻的男女在一边安静的接吻。
“新年快乐”。朗晴扭头对凌风说。
“新年快乐”
天空中烟火炸开的声音跟周围人群的欢呼声渐远,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朗晴的眼里只有凌风干净的侧脸。她的眸子因每次烟花的盛开闪亮,比那烟花更绚丽,比那星星更迷人。
你在跨年的夜晚看绚丽至极的烟火,有人在人群中看你。
又花了一个小时走回家,小雪打湿了两人的长发。凌风的精神一直很亢奋,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也不怕滑倒。
路上的冰似乎更多了些,偶尔有车路过压化了新落下的雪。雪成了水,在零下的温度里结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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