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电话用肩膀夹住,吕竹赶紧双手抓住方向盘调整,避免了一场交通事故的发生。
扑到她身上的人突然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吕竹再次被惊得肩膀一缩,夹着的手提电话便在重力的勾搭下落入了大地的怀抱。
在大天二的“喂喂”声,那个手提电话黑了屏,碎了外壳。
强迫自己忽略掉前后司机大哥惊魂未定的大声追骂,吕竹用力推动了一下压在自己身上的陈浩南,解放出按住方向盘的双手。
转了个方向,吕竹开着车子飞快地开溜。
按照大天二的嘱咐找了一家偏僻的小宾馆,吕竹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半拖半扶地拖着纠缠着她的陈浩南来到前台,掏出钱包付了钱,要了一间大房。
老板瞄了一眼几乎是挂在吕竹身上的陈浩南: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胡话,脸色通红,一副喝高了之后床都来不及上的猴急模样……
了然地冲眼前这个订房间的墨镜靓女一笑,老板就把钥匙交给了吕竹,顺带简略地指明了方向和解说了注意事项。
吕竹艰难地拖着陈浩南进了房间,打开那昏黄暧昧的彩灯,掀起床前的珠帘,把人给甩到了最里面的红色心形大床上。
这老板也太会脑补了,给了她一间疑似情侣专用房的房间。
吕竹看了一眼陈浩南,他已经悠悠转醒,眼睛半睁不睁的,看起来很是辛苦的模样。
倒了杯水喂他喝了一点,陈浩南又喘了几声:“热,太热了……”
一边说着,一边无意识地拉扯掉他身上的皮衣,露出大片的过肩龙的纹身。
等把自己上身的衣服全部拉扯掉之后,陈浩南又半坐起身,就要对旁边的吕竹出手。
在翻床头柜的吕竹无端被摸了一下脸,顺手就抄起床头柜上的一本八卦杂志卷成筒状,一招“千峰竞秀”就把被药物控制了意识的陈浩南给敲回了床上。
只是被药物和欲..望控制了的男人哪有那么容易就罢休,身体被敲回去,脚又伸了过来想要勾她。
吕竹反手又是一招“大漠飞沙”给这条在皮裤包裹下线条勾人的腿给敲回去,伸手扯来薄被想要盖到陈浩南身上让他别再乱动,这家伙的脑袋又冒了上来。
用手按住陈浩南的脸想把他按回去,他更是得寸进尺地双手抓住了吕竹按他脸的手,想把她往床上拉,毫无悬念地又被吕竹用另一只手拿着八卦杂志筒敲开了。
大致明白了陈浩南行动模式的吕竹,就坐在床边,看陈浩南哪只手脚有乱动的意思,就提前把它给敲回去,动作又快又准又狠。这种速度和力量和准确度,放打地鼠大赛里肯定坐亚望冠……
陈浩南被敲了一通总算老实了,看到他不再乱动,吕竹又喂了一直喊着热和渴的他一点水,然后就坐在旁边等他意识回笼。
好一会,陈浩南的眼神总算清明了一些。
难受得眼角都泛起了生理性的些许泪水,昔日风流多情的大灰狼外皮终于褪下,通红的眼睛带着委屈和可怜,看向了在旁边拿着八卦杂志筒虎视眈眈的吕竹。
坏笑的时候色.气满满仿佛随时都在引.诱着别人堕落;可怜的时候眼睛红通通的,却又好像在引诱人去蹂.躏他。
原来不是大灰狼,只是只大灰兔啊。
吕竹摸了一下陈浩南滚烫的额头,看向了他:“怎么样?自己能动手吗?”
“不能的话……”
“我这还有,几本八卦杂志,你拿去看看?”
陈浩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看了看吕竹关切的眼神,他也只得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不行,你被喂了,那么多药,怕你自己,解决的时候,出什么问题;我还是,得守在旁边。”吕竹起身把珠帘和薄纱帘放下,影影绰绰的,陈浩南看着她的身影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帘子后的沙发上。
心里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不爽,陈浩南低声咒骂了一句,扯过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吕竹的脸泛起一点红晕,干脆低下头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就在茶几上演算起公式来。
偶尔和学医的沙雕网友交流一下,和大家分析了如此大的药量对人体的影响之后,吕竹暗暗记下了一些药名,打算等陈浩南好了就出去买药,免得他被药性猛烈的虎狼之药伤了身体。
黄昏飞逝,夜色深沉。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从帘子隐约看到累极的陈浩南沉沉睡去之后,熬了一宿的吕竹起身出门。
买好了药顺便给大天二那边打了个电话,他们说是巢皮经过包扎之后勉强能被人扶着走动了,因此一行人在刚才已经搭了早班船回了香江。
告诉了他们宾馆的地址之后,吕竹提着药袋往回走。
一打开门,尚未消散的气味扑面而来,吕竹抽了抽鼻子,走到床那边时却发现没了陈浩南的身影。
“回来了?”洗手间里传来陈浩南沙哑得可怕的声音,其后就是一阵水声。
吕竹应了一声,坐到沙发前开始配药。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陈浩南腰上仅仅围了一条浴巾,就带着浑身水汽走了出来。
湿发全数捋到脑后,露出了精致的五官,似是因为被空调的冷气刺.激了一下,微微舔了一下嘴唇,更添了一分迷离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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