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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那个女人是宇髄的妻子吧。为什么由杏寿郎来照看……?
    富冈义勇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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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娜对富冈义勇的困惑一无所知。
    她写好了给千寿郎的信,拜托诚先生寄出去;也写了给宇髄天元的信,不过诚先生说宇髄一直在执行任务,为了安全起见,行踪是保密的,这封信可能寄不到他的手上。于是,她只能收起了这个念头。
    紫藤花之家的日子没什么波澜,也很安静。大概是怕打搅到那位相传“不好相处”的水柱阁下,诚先生总是竭力将声音压到最轻,令整片庭院都静悄悄的。连那位给水柱阁下诊疗的医生也是,来时的脚步很轻。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数日,优娜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是前门街上的报童拿过来的。”诚先生说,“他让我们转交给您,说是您的朋友寄来的信。”
    “朋友?千寿郎吗?”她接过信,望了望门外黯淡的天色。夜幕已经降临了,夜色一片昏黑,灯笼光在屋檐下点点招摇着。那一列透过竹骨架和纸纱散出来的光晕,柔和朦胧得像是纸上的彩墨。
    她回到屋中,将信件拆开了。但当她阅读信的时候,瞳眸却微微的一凝。
    这不是千寿郎寄来的信。
    信上的语气很轻佻,写着“我在外面等你哦”,末尾,还画了一张笑脸,外加一枚戒指的图样。因为是用墨水画的,戒指的轮廓
    被信纸摩擦模糊了,但仍旧能看出其轮廓样式来,正是优娜在杏寿郎的家乡典当掉的那只订婚戒指。
    没错,那只月彦和她的订婚戒指。
    优娜顿时脊背一紧,暗觉得大事不妙。看语气,写信人有点像教宗阁下。但堂堂万世极乐教的教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儿离猎鬼人的老家可是非常近的啊。
    ……不过,依照教宗阁下的能力,他其实根本不怕这些猎鬼人吧。除非好几位柱合力一起来剿杀,否则上弦的鬼足有实力单独击败这些柱。也就是说,她要是惹了教宗阁下不高兴,那么搞不好,在这里养病的那位水柱阁下就要倒霉了。
    她思索了片刻,决定赴约。
    于是,她披上羽织外袍,双脚踩入木屐,朝门前走去。听到响动的诚先生连忙来开门,问道:“您要出去吗?”
    “是,出去买点东西。”优娜朝他欠身,“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回来,请您不要担心。”
    诚先生将活栅门推开了,目送她穿过铺着小石子的玄关,背影没入了夜色与灯火交织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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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到了晚上,但这座城镇瞧着比白天更热闹一些。街上的鲜鱼铺子和贩售贝类的店铺都关了门休息,但居酒屋、小饭馆、澡堂、速食便当的铺子却迎着夜色开了门,招揽四方来客。澡堂前尤其人声喧哗,抱着木桶的百姓们出出入入,热气从蓝色的汤帘下漏出来,朦朦胧胧的。
    优娜沿着街道走了一阵,不知该去往何处。重新打开了信纸,也只瞧见上头写了“在外边等你哦”。但是这“外边”到底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正当她立在巷口驻足停留,凝视着夜色之中往来的人时,她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小惊一下,扭头一看,原瞧见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个男子。橡白色长发自而后垂落,一双眼中流溢着虹似的变换色泽,唇角高高勾起,挂着孩童一般的无忧笑容。
    “教宗…教宗阁下……”她压低了声音,微微惊呼。
    “好久不见了~”
    伴随着略显轻佻的打招呼声,教宗的双手捧住了她的面颊,细而尖的指甲自她的肌肤上掠过。下一刻,她便被教宗推抵在了阴深巷道贴满招贴画的墙壁上,一个吻覆了上来,算作他的问好。
    “唔……”
    狭窄的巷子里,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青苔从墙角向上攀爬,治疗顽疾与售卖旧衣的招贴画如厚厚的补丁,在墙上一层复一层地贴着。偶有行人从巷口经过,也只是在灯笼的光晕下停留片刻,瞧见这只有一对幽会厮吻的男女后,便无趣地离开了。
    许久后,她才被教宗放开了。
    优娜轻喘了口气,忧虑地瞥着巷口,小声问:“教宗阁下怎么会来这里呢?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来找我的呢?”
    童磨的衣物与常人相类,不过是浴衣、外袍、足袋与木屐,这令他在人群中并不算太过异类和显眼。只要不定睛对上他那双刻有“
    上弦、贰”字样的眼睛,便不会觉得瘆人与恐惧。
    “当然是来找你了。”童磨用金色的折扇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面颊,笑容轻快,“你把那位大人送给你的东西给卖掉了呢。怎么?是终于发现了他和我也是同样的‘存在’了,所以再也不想看到那些旧物了吗?”
    优娜说:“我只是穷。”
    没错,她是真的穷。
    “啊,这样啊……真可怜,”童磨睁大眼睛,露出怜悯的神色来,“出身华族的千金,竟然沦落到需要典当过去的珠宝来为生。”旋即,他的面色瞬改,原本的怜悯变成了温和的笑,“要不然,还是来我的身边吧?至少可以衣食无忧地过上一辈子呢。”
    优娜摇了摇头,说:“我嫁给别人了。”
    “诶?”童磨眨了眨眼,“你还是嫁给了那位大人?”
    “不是。”优娜说,“只是普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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