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心翼翼,带着点试探的意味,勾着姜迟沉溺在她编织出来的无尽漩涡里。
直到姜迟忍不住咬了她一口,那场诱人深陷其中的花吻这才结束。
陆景舒松开那甜软的唇,在她鼻梁处亲了亲,“好甜,甜食果然能让人心情变好。”
她的动作温柔亲昵,淡淡的玫瑰浅香萦绕在鼻腔深处,姜迟呼吸空气的时候就能很明显的感受到。
唇舌间又甜又涩,中和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姜迟拿出湿巾擦着嘴角,忙从办公桌上下来,眼皮撩了一眼陆景舒,“…你找我不是有正经事吗?还是先说正事吧。”
她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轻咳了两声,脸上是一本正经的严肃。
陆景舒手指压着衬衫领口,舒略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好,咱们说正事。”
“……”
姜迟还以为这妖精又要做点什么,谁知道她只是绕回了座位,右手搭在鼠标上面,食指轻按着。
片刻,陆景舒抬起头,“过来。”
姜迟打量了她一眼,随后迈着步子走过去,只见陆景舒在调出文档,赫然就是自己的角色设计。
知道她确实是要说正事,姜迟敛眉,安静地看着陆景舒的侧脸,“哪里有问题吗?”
“大问题没有,再改几个小细节就好了。阿迟看着改吧。”
“……”
恍惚间,姜迟能从陆景舒身上看到了以前有些难缠的客户的影子。
最经典的名言就是——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但我就是觉得不对。
姜迟抿唇,“你没有想法吗?”
“主色调可以再暗一些,这个燃灯的形状再改改。唔,她手上的莲纹就挺好,改成这样的吧。”
屏幕的光投进眼底还有些涩,姜迟鼻子微皱,“就这些你在微信上跟我说就行了呀。”
这确实是很小的细节,来的路上,她原先已经做好了设计被打回来的准备。
陆景舒把页面给关上,侧着脸时露出一段柔嫩纤细的脖颈,声音淡淡的:“我这不是怕我亲爱的朋友看不见吗?”
“……”
姜迟发现陆景舒阴阳怪气真的很有一套,她抬手摸了摸鼻尖,说:“以后不会了。”
姜迟发现只要陆景舒扮乖耍可怜,自己总会忍不住的心软。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人的脸皮确实是锻炼出来的,和陆景舒一起从办公室出来时,以前那种无孔不入的羞耻感也轻了不少。
两人在附近一家餐厅吃了晚饭,吃完后,陆景舒把剩下的两枝玫瑰递给了姜迟。
玫瑰已经有些蔫了,不似初见时的娇嫩。
而这两枝孤零零的花,看起来与陆景舒平常的行事作风不太相符。
姜迟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么送人礼物,是会被揍的。”
陆景舒眉目间晕着温柔意,“中午的时候回公司的时候碰见一个卖花的婆婆,就剩了这三枝,她说买她的花送给爱的人,两个人会长长久久的。”
“有多长久?”
她认真道:“要看生命能走多长久。”
陆景舒的眼眸太过于纯澈,像是一块透亮的宝石,姜迟视线避开了宝石的光芒,轻轻扯着嘴角,“这个就是营销的噱头而已,还有,你给我干嘛?”
“没办法,我比较迷信,”陆景舒盯着她看了几秒,手交叠握在一起,袖口露出一节雪白的皓腕。
她唇角勾起弧度,淡道:“不是送,是拜托阿迟帮我养养。”
姜迟瞧了她一眼,挑眉:“好吧。”
最终,姜迟把那两枝玫瑰带上了车。
兴许是因为成功定稿的原因,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始终保持着愉悦。
但这份愉悦,在她回到小区时被打破。
她把车停好,刚从车上下来时,便看到于寻冰像跟竹竿子似的立在旁边,满目通红地看着自己。
姜迟目光扫了她一眼,于寻冰确实是病了,脸色苍白得像是张即将被风吹破的纸,病容憔悴。
“姜姜……”
于寻冰靠了上来。
她音调嘶哑,像是被什么掐着嗓子似的,“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挺好的,远离垃圾确实能改变一个人。”
姜迟毫不留情的讥讽让于寻冰的脸色更白,她微有干燥的唇蠕动几下,叹气,“我承认是我不好,也没脸见你,可我真的离不开你。”
作呕的感觉直逼喉头,姜迟眉眼冷淡,“你是离不开钱和势还是离不开我,你心里有点数就行。”
“这两点和我爱你并不冲突,姜姜……”
见姜迟似有离开的模样,于寻冰往前逼近了一步,无奈道:“姜姜,我们都认清楚自己不好吗?”
“我前几次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鼻子跟我长的有些像。你宁愿要一个替代品,睹物思人,都不肯原谅我吗?”
这几天她一直在找机会,想跟姜迟见一面。直到方才撞见她跟陆景舒走进餐厅,再次清晰地看清楚了陆景舒的长相,内心又慌又窃喜。
她的目光落在姜迟手上的玫瑰,厌恶道:“她送你都只能送这些拿不出手的东西,姜姜,我求你清醒一点。她有什么好?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人,今天她能对你曲意逢迎,明天也能为了钱去跟别人睡……”
啪——
于寻冰苍白的脸上蓦地多了一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又麻又辣的痛感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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