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完戏后,周哥护送被他拉着看戏的那位女同学回家。
临别前,何乐乐为了附和他,就说了句,嗯,感觉还蛮好看的。其实她那么说,就是想快点离开。
但某位叔叔当真了。
“那明晚继续一起来看吧,明晚的更加精彩。”
何乐乐整个人傻掉。
“他刚好也说,今晚上有事。应该也是来不了的。”阮盖想了想,又添了句。
“是吗?”
“是啊。”
说话间,阮盖微微呼出一口气。
脚下的步子也换了换。
站得久了,刚才膝盖不小心磕碰到的地方,跑的时候是没感觉到疼痛,一停下来,那种磕碰到的疼痛感,就体现出来了。
“你脚怎么了?”她细微的一个动作,身旁的人就有所察觉。
阮盖听到他的问话后,赶忙看向肩膀上的人儿,好在她困睡了过去。应该是适才听他们两个在对话,听着听着在不知觉中就闭上了眼。
“刚才不小心磕了。”阮盖如实说道。
身旁的人轻轻一笑:“你也有这么心急的时候。”
阮盖不满:“那还不是怪你?”
旁人耸肩:“那你还不是心甘情愿的。”
无力反驳。
她认。
“挺好的。不是。”
“嗯?”
阮盖没明白。
旁人看向戏台,戏曲里的主人翁登场。
他顿了好一会才说:“因为有了牵挂和在意的那个人或者是那件事情,你就会有那种鲜活的感觉。会觉得,生活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要有那个让你感觉到鲜活的人。”
“可能你现在不太明白,等你到了一定的年纪后,就会知道,这是多么重要。”
阮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要接什么话。
此时台前,刚好转景。
是女扮男装前去书院念书的祝英台与梁山伯初初碰面。
英台唤他:“梁兄。”
他道:“贤弟。”
相遇后,再转景。
书院同窗一起念书。
日夜相处,感情升温。
某一日,两人窗台前同做文章。
山伯不禁细细瞧英台,疑惑道:“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英台道:“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后来——
过了很久以后,阮盖有看到一句话,有人在这后面添了句梁山伯的潜台词: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那时候,阮盖才后知后觉。
原来,那就是喜欢啊。
因为喜欢的那个人在身旁,所以关于对方的所有,你都会觉得好奇和在意。甚至那个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还会没有办法静下来心来。更多的时候,你还会不敢去看那个人。
只能用余光偷偷去瞄一眼。
确定对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像那时与英台-独处的山伯一样。
脑子里想的都是身旁的人。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情感,大抵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那种微妙的感觉。
第18章 喜欢她呀18
那个晚上,小脏孩在阮盖的肩膀上睡得很香。
戏都结束了,也没见她有睁开眼睛的意思。阮盖微微叹口气,心想这小脏孩可真能睡。
不是说要看特地为她做的舞鞋和舞服的嘛。
结果拿来了却睡得跟猪一样。
阮盖只是在心里抱怨了两句,过了一会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跟周哥道别后,阮盖就抱着小脏孩回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间的门,要将她放在床上时,她忽然深呼吸了一下,缓缓睁开惺忪双眼,“盖盖……”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有点并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跟她表示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是很安全的感觉,“没事没事,睡吧。”
小脏孩再次闭上了眼,但在几秒钟后,她又猛地睁开眼,然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盖盖,你要送给我的舞服和舞鞋呢。”
还算是有良心,没把这事给忘记了。
阮盖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在窃喜。
“喏。”阮盖随手就将东西递给了小脏孩。
动作是极其漫不经心和随性的,但藏在这背后的另外一面,却是用尽了心思。
她怕弄脏了舞服和舞鞋,从周哥那拿回来后,就找了布袋子装得特别严实的。明明是特别小心翼翼地保管,也是特别在意小脏孩收到这份礼物时的反应,但在她的表达下,就会完全把这一层给掩盖了。
鬼晓得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她是多么在意。
但她就是嘴硬,不会表达出来。
小脏孩拿到包装严实的舞服和舞鞋后,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盖盖,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阮盖笑话她:“当然了啊。”
不是给你的,还能给谁。
小脏孩一直在笑:“那我打开了哦。”
阮盖表面是很淡定点点头:“嗯,打开吧,”
可在小脏孩没有看到的地方,她露出那种迫切想要知道小脏孩看到这份礼物后的反应。
屏住呼吸,静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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