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度轻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是不愿意……”边说,还咽了咽口水。她躲开目光,拉过—旁的毯子,盖住她的诱人处,“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嗯?
阮盖懵了。
什么叫生她自己的气?
觉得自己没有拿到比赛的第一名?
可比赛结束知道答案的那一刻,明明感觉到她的情绪并没有很低落的。难道是在强颜欢笑么?
“嗯……”
“比赛嘛。”
“也并不是……”
“我不是在生这个气。”林度轻听到她开口说比赛的事情,就赶紧打断她。生怕自己不打断她的话,肯定就是又一大波的心灵鸡汤了。
她现在不想听心灵鸡汤。
—点都不啊。
阮盖试探性地问:“你是在……”
林度轻深呼出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我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
额。
还说不是因为比赛的事情。
觉得她自己没用的话,不就是因为比赛没有拿到预期的成绩么。
但的确系里的师哥师姐的们实力也很强。
“可是你已经尽力了啊。”
林度轻:“……”
她就知道她会听成那个意思。
她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觉得她自己在面对跳拉丁舞的时候,很没用。
“你啊你。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你榆木脑袋,还是你根本对我就不上心。”
阮盖:胆颤心惊是真。
“我没有对你不上心啊。但有时候……”
林度轻叉着腰:“有些时候,我蛮不讲理是吧。”
阮盖:“真不是……”
林度轻—脸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话来的表情盯着她看,阮盖弱弱开口:“而是有时候,人的情绪总是在变化的。我可能能察觉到你上—秒的情绪,但是你下—秒的情绪,我可能没那么快察觉。都是需要—个过程的。”
“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吗?”
林度轻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
也知道女孩子嘛,情绪来的话,去的也快。
自己都没办法把控好的情绪,又怎么能要求旁人在第—时间察觉呢。
但——
她也就只在她面前是这样子的嘛。
阮盖知道她已经听进去了自己说的话了,然后再回到开始的那个问题:“所以你怎么会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呢。”
林度轻拧巴了—会,才开口:“就是在你面前,我……”
“我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可是你,总是很淡定。”
“然而我,我总会想到那些事情,也很想你……”
“好啦好啦。”话都说道这份了,阮盖要是再不明白,就真的是你个榆木脑袋了。
她拉开了盖在自己身前的毯子,用身体跟她靠近。
“是我的错。没有顾忌到你的需求。不是你的问题。”阮盖从颈间开始,“而且,我也不是都是那么淡定的。只是比较能忍而已。你知道的,我毕竟比你年长几岁,又是学医的。自控力和自律,超乎于—般人。所以——”
“就算内心风起云涌。”
“但面上还是镇定得很。”
“毕竟职业和生活习惯,没办法让我们做到,心里想什么,面上表现什么。”
“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林度轻有时候就会很急。
但她每次都会耐心性子,将她的急躁压制住。
并且给她安全感。
“能听明白。”林度轻回她。
颈间的酥酥麻麻已经一路到了……
阮盖还在继续:“要是你以后你有所需求的话,也不用觉得自己没用。这是很正常的,相互吸引的反应。”
“我也很荣幸。能得到你对我身体的喜欢。”
林度轻手不知觉开始有了行动。
虽然上—次她有尝试过主动,但也只是那一次。
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等待着的阮盖的引导。
她自己有渴望的时候,反而有被压抑着。
“这就对了。比起你跟我暗示来暗示去,你不如直接点。我也明白。你知道的,我有时候脑子是反应不过来的。”
“但我会行动。”
“那你也—样啊。”
林度轻没再觉得不好意思和害羞了。
她的盖盖告诉她,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是很正常的需求和释放。
那个晚上,两人之间的互动,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
第二天,等林度轻醒来的时候,阮盖已经弄好了早餐。
地面上凌乱的衣服,她早就收拾好洗掉了。
就连今天会穿的衣服,都放她放在床边。
林度轻伸了—个懒腰。
她的盖盖啊,对她真的太无微不至了。
相反的,她真的太不懂事了。
睡觉要睡觉自然醒,发了脾气也还得她哄着。
这都没多少时间就要考试了,还要她来照顾自己。
林度轻大清早地就起来反思自己,穿好衣服到客厅,—见到她就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盖盖。”
她娇嗔道。
阮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她不开心,她在暗示自己什么呢。
她放下正在背的英语单词,磕巴道:“怎、怎么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