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顺治嘶地一声倒抽了口冷气:“嘿,皇后这手劲儿可以啊!”
她才恍然自己刚刚超级big胆地干了啥!!!
娜仁抿了抿发干的唇:“那那那,那不怪我。是皇上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这纯纯的应激反应,应激反应知道吧?”
见顺治一脸懵,她还滔滔不绝地解释着:“应激反应就是人在突然遭遇到强烈的外界有害刺激或者伤害事件后,所出现的非特异性反应……”
“我这个,这个就是其中的自我防御反应。嘿嘿,下意识动作,不是故意哒!”
这生怕被训、被罚的小表情,看得顺治唇角微弯:“便是故意也无碍。谁让朕脚步轻,说话声音也小,没被皇后接收到呢?朕下次注意,皇后勿怪才是。”
这……
堂堂帝王手都被打红了,还积极给她找台阶什么的。
娜仁就很难不感动,抛开前事不论。只她来之后所见、所闻、所经历。无不可以说顺治把她捧在了手心里,千般纵容、万般宠爱。
但凡他不是个执掌江山,可以生杀予夺的皇上。她也早就丢盔卸甲,可耻地从了。
可偏偏他是。
他们之间不但没有平等,甚至她的身家性命、富贵荣辱等都在他一念之间。
这让人很难不方,感觉自己像是套价值万金的杯具。
唯恐顺治这富商百般竞价求购成功后,稍稍把玩几天就兴致缺缺。将她束之高阁不算,更惨的是被摔了听响儿,或者给新杯具腾地儿!
真是……
想想就一个硕大的惨字在心头,瞬间就成功遏制了所有的蠢蠢欲动。
转而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皇上折煞妾身了,到底是妾僭越在前。皇上不怪罪就已经皇恩浩荡了,哪里还敢让您说一声抱歉?”
明明看着皇后心旌神荡,颇有几分动容。结果转瞬间人又清醒过来,再度疏离什么的……
顺治就特遗憾地叹了口气,果断转移话题:“夫妻一体,哪来那许多规矩呢?皇后就是太讲礼数!来,与朕说说,到底遇到甚烦心事儿了,居然神思不属成这样?”
娜仁抬眼四下瞧了瞧,很好!
偌大的寝殿中只她们两个,殿门口的台阶上,林有为正兢兢业业地守着门。
如往常一样,再无被偷听之虞。
很适合八卦!
娜仁勾唇:“倒也称不上烦心,就觉得挺震撼,果然清宫剧都是骗人的。皇额娘不但没觉得我跟皇上搬去乾清宫有什么不对,还推心置腹地说了很多。”
顺治眨眼,这回可真有点疑惑了:“皇额娘素来疼你,一度朕这个儿子都得靠边站。为你着想,盼着你产下嫡子嫡女不是人之常情?”
前后两任皇后都出自科尔沁,何尝不是她老人家的私心呢?
盼着下一任皇帝还有蒙古血缘,科尔沁荣光不灭。
“可……”娜仁眉头皱得死紧:“好多剧里面,她都是棒打鸳鸯那个棒!反对帝王专情,各种磋磨董鄂妃。什么装病让没出月子的她侍疾啊;人家儿子重病的时候还让她侍疾啊!”
“甚至有野史传,那个荣亲王都是……”
“胡说八道!”顺治拍桌,见皇后吓得一哆嗦还赶紧安抚:“朕不是在说你,是说那些个什么剧!”
“简直胡编乱造!”
“皇额娘便,便是因董鄂身份与朕叛逆坚持故,一直对她颇有不满。但,但也不至于对稚子下手,尤其这孩子还是她亲孙。那时朕膝下只有三子,可算不上子嗣众多。”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董鄂氏进宫后就三千宠爱在一身。不但迷得你神魂颠倒,更试图废后,严重损害了科尔沁的利……”
顺治白眼:“皇后熟读各路正史野史,难道不知道历史上朕有多少子嗣,又都在哪年生?”
“说起三千宠爱在一身,也就皇后你担得起!这还甚便宜都没让朕占着,就已经守身如玉了小三年。若有朝一日心愿得偿,还不得把你供起来?!”
凸(艹皿艹 )!
好好的说着话,你上什么高速?
超速行驶违法啊喂!
娜仁扶额:“虽,虽有历史,但干巴巴的历史哪有美轮美奂的宫斗剧代入感强?就……”
“看多了,难免会有些许跑偏。”
“比如皇额娘虽女中豪杰,为大清稳定与发展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数度跌宕,辅佐两代帝王,便史书上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在诸多清宫剧里,她都跟棒打鸳鸯直接挂钩。百般折磨海兰珠啊,各种给玄烨送女人啊!耳提面命,绝不允许他走上您的覆辙。”
“拆散了他与佟佳氏、良妃与各路穿越女,逼得玄烨不得不掩藏起自己的真爱,立个吸引火力的靶子……”
眼见着顺治脸上越来越黑,娜仁急急咽下了到嘴边的某某剧。没告诉他很久很久以前,你家重孙子乾隆到底姓爱新觉罗还是陈就已经众说纷纭啦!
就这,顺治还很为自己辩护了一波儿呢。
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娜仁万万不能偏听偏心,被那些个脑残剧给洗脑了:“朕,朕虽的确做了些个出格事,也确实……”
“但绝没有那些剧里面所说那般。”
“你也知道皇额娘手腕强硬,素来不是个好脾气的。而朕当时正年少轻狂,更不知道低头为何物。母子俩针尖对麦芒的,没少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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