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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温言:“……”殿下自己以为呢?!
    风烈与风影站在一旁,不言不语,他二人致死也要捍卫太子殿下的尊严,绝对不会将实情说出去。
    然而,就在萧慎进营帐小憩之时,风家兄弟二人将所见所闻,皆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傅温言。
    这还不算什么,风烈更是抑制不住自己过分活跃的脑洞,道:“傅世子,太子殿下被嫌弃了,许是心中不甘,这才执意要带走孙姑娘。以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孙姑娘打晕了带走。”
    傅温言默了默,突然有些懊悔自己的行为,他不该给太子脸色看啊。
    太子几时受到过这种折辱?被人嫌弃、休夫、驱赶……
    傅温言是个君子,将萧慎视作知己、主君,他忠于萧慎,同时也如珍惜知己一般,珍惜他。
    傅温言悠悠长叹一声:“是我大意了,忽略了太子的感受。”
    看来太子这次是身心皆伤了呀。
    三人一起脑补过后,对萧慎愈发同情。如今太子殿下龙搁浅滩,诸事不顺,处境已是雪上加霜了。
    这时,就在三人面面相觑,思量着如何慰藉太子受伤的内心时,一根箭矢从林中飞驰了过来。傅温言眼疾手快,当即接住。
    那箭矢上绑着一张手笺,傅温言张望一番,没有看见人影,这才打开手笺,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丑字:想救太子,今晚戌时见。
    手笺上的署名是“白屠”二字。
    傅温言不受控制的小/腹/一/紧。
    第18章 牺牲自我
    风烈与风影瞄了一眼手笺,皆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白屠风流成性,万丈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是个风月场上的高手。但他对傅温言是独一份的偏待。
    此事,满城皆知。
    眼下,白屠是奉旨前来岭南的钦差大臣,手握实权。他是来捉拿太子归案的。
    但无论是傅温言,亦或是风家兄弟二人都知道,倘若太子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只怕还没到京城就被人暗杀了。再者,白屠并非是太子一党的人。他就是两边倒的墙头草,唯利(色)是图。
    既然白屠主动送来了机会,风家兄弟认为,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风烈耿直道:“傅世子,殿下正逢多事之秋,你不帮他,谁来帮他?白屠是男子,你也是,吃不了亏的。”
    傅温言捏紧了手笺,递了一个“你真是太过天真”的眼神给风烈。
    谁说男子在外面就一定安全?!这年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长得好看的人都很危险!
    一提及白屠,傅温言就脑壳胀痛,他这辈子都不会向任何人提及他与白屠的那些事。
    风影也在一旁当说客,道:“傅世子,太子殿下身心皆伤,万不能被白屠带走,你且去会会白屠,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傅温言原本满腹意见,但得知萧慎那般凄惨之后,他一时间狠不下心来。
    想当初,萧慎是何等的矜贵不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而今,萧慎沦落至此,傅温言也着实难受。他猜,萧慎此刻必然内心苦闷煎熬。
    作为知己,他应该理解萧慎的不易。
    一番权衡之后,好像自我牺牲是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事。
    看来,他是得去见见白屠,且看白屠到底有什么打算,若仅仅是去探探口风也是好的。
    傅温言俊脸阴沉,很不喜欢风家兄弟二人的眼神:“我只是去见见郡王,仅此而已。”
    言罢,他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傅温言无奈暗叹,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何要经受这些……
    风烈与风影连连点头。
    “世子放心,此事,我兄弟二人不会说出去。”
    “……!!!”
    *
    农庄这边,晓芙趴在床榻上,怀中抱着竹枕,内心一片怅然若失。
    贼老天啊贼老天,给了她如此出色的夫君,为何又要收回去?!
    眼看着她亲手治愈的夫君就能……使用了,却不想会发生这种事!
    就仿佛是到嘴的鸭子又飞走了,怎叫人甘心?!
    晓芙唉声叹气,又回味起了那些/春/梦,她眼下有些后悔,早知道……前几日就该把事情给办了!
    有人在外面敲响了房门,来人是孙老爷子,他猛咳了几声:“丫头,你出来。”
    晓芙只觉得自己对不住祖父,她答应过祖父,一定会尽快给孙家开枝散叶,眼下可好,又要重新物/色/传宗接代的对象了。
    晓芙起榻,出外见了孙老爷子。祖孙两人在亭台下落座,孙老爷子了解孙女的为人,大概猜出了什么。从一开始看见萧慎,老爷子就觉得不对劲。
    一个气度矜贵,且又受了重伤的失忆男子,背后多半有故事。
    孙老爷子问:“你不要阿福了?”
    晓芙心头难免难过,那可是她梦了两年的情郎,眼下说断就断了干系,她觉得自己可能受了情伤。
    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她仰面望着天,不想流露出自己的狼狈。
    孙老爷子默了默,宽慰道:“阿福除了一张脸,也没哪里好的,你且忘了他吧。”
    这话甚有道理……
    阿福,似乎只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不……他还会绣花做小衣。
    晓芙也尝试自我安慰、自我洗脑,过了片刻,情绪终于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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