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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呢?萧靖柔想了想,好像记不清了。
    “你怎么在这?”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萧靖柔回了神,她脸上的那点表情在转身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回身就瞧见了站在后头的容子矜。
    她愣了愣,随后又恢复了神色。
    “六王爷什么时候又做起了教书先生?”萧靖柔看着他笑着说了一句。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罢了。”他应了一句。
    “皇上没给您派个别的差事?”
    “本王旧疾缠身,不适合领别的差事。”容子矜说完捂着唇角又咳了一声,不显病弱,就是瞧着有些可怜罢了。
    “既然如此,留在云州养病不好吗?”她闻言,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散了。
    原本陌生疏离的笑容这会儿已经带上了几分嘲讽的神色,她原本并不想说这句话的,憋了很久,但是今天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有人需要本王,本王就回来了。”容子矜说道。
    “既然如此,王爷更应该去往需要您的地方,这国子监对于您来说屈才了。”萧靖柔冷声的说了一句。
    “嗯。”容子矜应了一声,并不反驳。
    萧靖柔原本激动的情绪却因为这一句,突然就沉淀了下来,她自嘲了一声,是她想多了,容子矜说的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下官还有要事处置,先行告退了。”不愿意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萧靖柔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她想她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了,美好的回忆没有一个,不愿想起的画面却不少。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该想起的早就该抛之脑后不再惦记,她刚刚说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她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罢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坚持什么。
    她知道哪些人需要他,内阁需要他,容逸需要他,朝堂需要他,整个天下都需要他,所以他回来了,在容逸登基三年后,在如今这个朝堂已经杂乱不堪的时候,他来收拾烂摊子了。
    可是他不该回来的!至少不该是现在。
    三年前先皇重病,朝中已经是一片动荡,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寄希望于容子矜,她带着先皇的旨意南下去请他,她坐了几天几夜的船,又换了马车,大半个月的路程她只用了十几日就到了云州六王府。
    她多少次疲惫得觉得她是不是要死在这条路上了,可是她还是熬了过来,她知道还有很多人等着她,她不能在这里放弃。
    她带着天下的期望而来,却未曾想到连王府的大门都没能踏进去。
    父兄战死沙场的时候,她都没有求过谁,但是那一次她在他府门外求了一天一夜,也终究没有换来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她甚至连他一面都未曾见上。
    三年过去了,先帝也已葬入皇陵变成一具尸骨,他现在回来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归来的意义大抵是为了对付她这个在朝中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女魔头吧。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缘由。
    他的到来不过几日,就仿佛将她过去做的种种都敲碎成一块一块摊在她的面前,将她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一点点的刨出来。
    杀人诛心。
    第8章 腹背受敌萧大人。
    “王爷。”顾学正唤了许多遍,容子矜才回了神。
    “这树长得太茂盛了,遮了屋子里的光,找人来修修树枝。”容子矜望着眼前的参天大树,淡淡的说了句。
    “是。”顾学正应了一声,他这会儿紧张不已,方才萧大人和六王爷争吵的时候他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看了个明明白白,看来这两位是真的水火不容啊!
    只不过王爷瞧着好像是占了些上风,他可是看见了萧大人甩着袖子愤然离去的背影。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办。”容子矜又道。
    这一次,顾学正不敢耽搁了,赶紧领命找人去了,这六王爷早课上对学子倒是温和,一出屋子怎么瞧着像两个人!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出了国子监的大门,影一早就已经在等着了。
    “王爷下午还来吗?”影一问。
    “不来了,以后都不来了。”摇了摇头,容子矜说道。
    影一不解,容子矜却也未曾解释。
    “她今日为何会来国子监?”容子矜询问。
    “前几日跟刘侍郎家公子一同去吃酒的几位学子不见了踪影,国子监便找上了萧大人。”影一答了一声。
    “嗯。”容子矜已经知晓了。
    “王爷,咱们现在回去吗?”
    “进宫吧。”容子矜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回应了一句。
    失踪的案子不好办,如果京兆尹那边查不出个什么东西来,这案子恐怕就没那么简单,几个人能在这长安城里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京兆尹都查不出,其中必然是有些隐情,看起来倒像是个陷阱。这案子应该是轮不到大理寺来办的,只是由着她的性子,国子监既然有求,她应当是会接下这个烂摊子的。
    连着几天,萧靖柔都留在大理寺里没回府,失踪的案子引起了她一点兴趣,她派了两个司直去查,到现在都没查出个结果来。
    仿佛这五人在这长安城里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可是天子脚下,萧靖柔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寺中牢狱已空,今日倒是又迎来了一个新人。
    “大人,饶了草民吧,草民是真的不知。”那人已是奄奄一息,看着萧靖柔进来,苦苦的哀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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