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夏拉着陆嘉平离开了清楼老远才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太险了,她就不该出门,命运这个东西是奇妙的,她一刻都不能松懈。
“夏安,那人不过暂时住在阮府,我看他那架势倒将自己当成了主人一般,竟还管教你起来了。真是好大的威风,何必急着离开?”陆嘉平愤愤不平,对裴褚很是不满。
阮夏夏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凉凉开口,“不急着离开等着他将事情告诉给陆伯父,我们两个人都玩完了。行了,世面你也见过了,快将小爷我送回阮府,然后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闻言,陆嘉平冷哼了一声倒也应了,不过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了,嘟囔一句,“明明是我送你回阮府,怎么成了各回各家了?”
“我被丑男言语骚扰,是谁的错?明日传出我阮大公子喜爱龙阳又是谁的错,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阮夏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你坑的我!
陆嘉平不说话了,小伙伴生的貌美绝伦,但却从来没有男子上前放肆,今日若是不进那清楼定不会有此事。
他有些悻悻然,老实地送阮夏夏到阮府的门口看着人安全进去才偷摸着回知府的府邸。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阮夏夏关上房门才真正将心放进肚子里面,太冒险了,幸亏她今日跑的快。
打了个哈欠,解开外袍,稍稍洗漱了一番,将扇子放在枕头边上,她阖上眼睛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慢慢进入了梦乡。
那厢,被连番灌酒的裴褚终于有了几分醉意,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撑在桌案上,像是意识不太清醒了。
而与他同饮的几人显然也已经到了极限,面色通红,见此纷纷松了口气,唤人将人送到厢房去,然后各自搂着一貌美的女子急不可耐地享用起来。
青楼楚馆之地,通常会在房间中燃香助兴,他们都是久经风月之人,对这点小手段非但不排斥反而享用的紧。奈何这个褚商竟然反应不大,累的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见人终于醉了,哪还忍得住。
“宴华楼的第一花魁拥月听说还是清白之身,可惜注定要是那裴褚的人了。”
“收下这份礼,多了个……我们也能安心……”
身后的房间已经开始了女子的娇喘和男人的调笑声,宴华楼中的两人扶着高大的男子往厢房走去,心想这位爷倒是沉得住气。
然而走到厢房门口,一言不发的俊美男子突然开口,声音冷淡,“全都下去!”
两人面面相觑,原来竟还没有醉吗?对上这位爷黑沉骇厉的视线,他们悚然一惊躬身告退。反正人已经到了门口,床上便是美人哪有不享用的道理?
待到人一走,裴褚嫌恶地瞥了一眼房门,之后毫不犹豫地跨步离开。
熏香助兴,他身下的欲望虽微微抬头,但宴华楼这种地方,他觉得脏!
“世子,您感觉如何?”一出了宴华楼,莫名兴奋的玄一就迎了上来,世子若是喝醉若是睡了女人,那也……不是坏事?
然而让他失望了,裴褚冷冽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沉声开口,“回阮府。”
人是既没喝醉也没与女子春宵一夜。玄一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二人回到阮家的客院,并未惊动旁人。玄一寻了自己的房间,自顾自地休息,并未注意到自家世子站在院子里面没有动弹。
是夜,月凉如水,裴褚站在院子里突然脑海中闪过阮夏安荤素不忌的画面,眯了眯黑眸决定要好好训斥他一番,晃了晃身子他慢悠悠地往另一处院落走去,神色严肃冷漠,倒像是处置军中犯了错的将士那般。
第二十五章
这个危险的晚上,阮夏安怎么都睡不安稳,她虽说知晓自己是在阮家,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夜一定有事发生!
睡的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时候,阮夏安半眯缝着眼,似乎感受到了一双黑色的厉眸突破了层层的黑暗射在她的身上,直至灵魂深处。
她颤巍巍地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黑暗中,那双眼死死地看着她,像是勾人命的恶魔又像是残忍无情的妖鬼又像是……虐身虐心的无良渣男主!
阮夏夏倏然清醒过来,抱着被子坐起身,头发散乱在胸前,稳住!阮夏夏,没有束胸怎么了?还不能人有锻炼好的胸肌啊!
她望着床前高大逼人的人影,咬咬牙讨好地唤了一句,“褚大哥,您为何不在房中休息,怎么跑到小弟这里的寝房来了?”她明明关了院门关了房门,男主究竟是如何进来的。
黑眸依旧是冷冰冰地看着她,裴褚并未开口,但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分外摄人,阮夏夏不由自主地将小被子又抱紧了一些,试探地又喊了一句,“褚大哥?这是小弟夏安的房间,您莫不是走错了?”
她动了动鼻子使劲嗅嗅,男主身上传来淡淡的酒气,酒气中似乎还混杂了一股说不出来气味的香气,有些……令人荡漾的味道。
心下一动,她掀开被子往前走了一步,小声道,“褚大哥,您莫不是醉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还记得你是谁吗?”
这个夜晚男主不应该在设宴的庄园吗?按照原书中所写,这个点他应该醉了。
“阮夏安,风流成性,不服管教。”出乎意料,直直站着不动的男主这次回她了,皱着眉头看她的目光极为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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