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发现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朝大刘走去,两人碰头后就勾肩搭背的往县城另一个方向走去。
颜西皱了皱眉,那个男人走路吊儿郎当的姿势怎么那么像颜老二呢?
她想看清楚一些,可是人已经走远了。
颜西收回视线,疑惑的问爸爸:“爸爸,大刘叔叔和二叔认识吗?”
颜与民嗯了一声,“认识。”
颜西又问:“关系好吗?”
颜与民回想了一下:“没见过几次吧。”
两人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他和大刘合伙做生意后见过几次,平时没什么往来的,颜与民就低头看女儿:“怎么了?”
这时恰好售票员在喊要发车了,颜与民也顾不得细问,抱着她上了车,等坐好后将买的东西都收拾好,他也把这事儿给忘了。
颜西也懒得再提,反正迟早会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颜老二的。
一路顺利的抵达榕城。
十一月的榕城小雨不断,雨雾蒙蒙的街道有些清冷。
因为这次要在榕城待几天,所以颜西让爸爸找一个梨花街附近的旅馆来住,到时候办事也方便一些,而且车站附近比较乱,她们整天进进出出的也容易引起人注意。
颜与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梨花街附近订了一个比车站旁边档次高了许多的旅馆,里面干干净净的,床单被套也是新换的,没有任何意味。
“这贵的旅馆果然不一样。”颜与民还是将妻子准备的被套拿来铺上,谁让闺女这么爱干净呢?颜西垫着脚看着窗外外面的街道,街道斜对面的方向就是证券大楼,远远的可以看到不少人往里面挤。
“爸爸,我看那边有好多人,我们现在去看看吗?”颜西等爸爸床铺收拾好后转头问道。
“走吧。”颜与民将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斜跨腰包里,然后挂在胸口的位置,然后再抱着颜西挡在胸口的位置,这样就不怕被人瞧见了。
虽然被膈得疼,但颜西没有喊一声,保护家中财产,人人有责!
出了旅馆,两人慢慢吞吞的走进了证券大楼,里面吵闹一片,“哎哟,这个某州老窖这才两个月就翻了好几番了,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选这个,也不至于因为买了某虹赔得裤子都没了。”
“这个谁能想到?我的钱现在全部都压在某虹上面拿不出来,想去买某州老窖都没钱。”
“大家都是一样的,好在是现在某虹要复牌了,我得赶紧脱手卖出去才行。”
“我也得卖,价格再低我也得赶快卖了。”
颜西拉住想上去问人家打算什么时候卖的爸爸,直接催着他先去把某州老窖的股票先卖了。
等她们去卖股票的时候,旁边的买家惊讶的看着颜与民,“先生,你真的要卖?现在某州老窖涨势很好,你卖掉了以后可就再也没法用当初的低价将它们买回来了。”
颜与民也舍不得呀,“西西,真的不留吗?”
颜西覆在爸爸的耳边小声的说:“留下以后也赚不到多少钱,还不如全部拿去赌一把大的。”
颜与民心底再不舍,但女儿的梦都一一应验了,听女儿的肯定没有错,“都卖。”
等卖出去后,颜与民双腿发软的拿着十万块钱回了旅馆,“西西?咱们一下子就赚了这么多?”
“是真的。”颜西看着厚厚一沓钞票,眼睛都笑眯了,上次买的时候很便宜,现在价格直接翻了七倍多,扣除操作费、税费之类的以后净拿回十万,扣除原有的一万五以外,还赚了八万五千块。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颜与民拿着钱的手都在发抖,“我去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颜西提醒:“别去,下面有很多人,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也是,外面坏人太多了。”颜与民赞同的点点头,然后立即将钱放好,然后缠在腰上,坚决不让这些钱离开他的身边。
等收好后,颜与民又问:“西西,梦里说什么时候去卖那个某虹?”
颜西听广播里说是明天复牌:“明天等他们一窝蜂卖的时候我们就去买。”
最近开始研究股票的爸爸摸了摸下巴,“按照这个趋势应该过两天价格会更低,我们可以过两天再买。”
颜西摇头,“不行,明天一定要买。”
如果是市场环境影响抛售还可以再等等,但是这是一场某虹自导自演的阴谋,庄家一边打压股价,一边把散户们一网打尽,很快就会将股票全部吃光,第一天贵一点也无所谓,至少能买进一些。
所以颜西很认真的和爸爸说:“梦里是第一次才能买到,后面就买不到了。”
颜与民现在可相信女儿的梦了,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和股民们跑到证券大楼去排队等着了。
不过他和这些股民们的目的不一样,他是买进某虹,而这些人是着急卖掉某虹。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颜与民和颜西,有好些的人劝他三思而后行,要不然亏得连底裤都没有。
但颜与民没听,他相信女儿的话,于是直接让工作人员给他买了九万块钱某虹,全部都是以9块左右的价格买下的,另外还用一万块买了另一支刚上市、价格极低、且不被人看好的贸易股。
买完后,颜与民就拿着购买凭证和委托单功成身退了,身上没有了那么多钱,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再也不担心被飞车党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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