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歌舞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就当在学校里一样好了。”
见岑思颜这么有把握的样子,刘芬芳也放下心来。
特地跟其他同学一起,把岑思颜送到省委宿舍大院的大门口,看着她安全地进门去了,这才离开。
其中一个女同学还吁了一口气说:“你们看见没有,思颜他们家大门口站岗的兵哥哥特别严肃,刚才吓得我差点都不敢说话呢!”
“之前是谁说的来着,说她是乡下来的,我看就一点也不像,怕是谁妒忌人家乱说的吧!”
“反正我们自己不跟着说就行了,说起来这次还真多亏了思颜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呢!”
受益最多的是刘芬芳,她也特别感慨:“可不是嘛,要不是她,我现在还不知道蹲在哪个角落里躲着哭呢!以后可别让我再听见谁说她的坏话,不然我一个大耳括子扇过去。”
“对了,对面这巷子里有一家新开的糖水店,味道可好了,我请大家喝糖水吧!”
“好啊,好啊,谢谢。”
糖水店家的儿子叶清安如今正在荷香楼。
参加大老板孟建军母亲的寿宴。
参加寿宴的都是宜宁市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样的场合,吃饭是次要的,各种交朋友、攀交情才是主要目的。
叶清安作为后起之秀,自然也颇受瞩目。
别人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被家里的长辈带过来见世面的后辈,而他却是已经能够跟一众商海中搅风搅雨的大佬们平起平坐的一员了。
当然,他毕竟才崭露头角,还远远没到那种人人都要敬着他的程度,所以,该应酬的还是要尽心应酬,该喝的酒一点也不能少喝。
叶清安能力强,人年轻,长得又好,大有前途,于公于私,都是家里有女儿的人家心目中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
想当他老丈人的还真不少。
就连今天宴会的主人孟建军也十分看好这个小伙子,特别是知道他还是自家闺女的同班同学之后,更是乐呵呵地拉着叶清安四处敬酒,给他引荐各位商界大佬。
这么一来,不少人都瞧出端倪来,纷纷打趣很快又能再次吃上孟家的酒席了。
孟华萍的目光一直都在追随着叶清安的身影。
眼中火辣辣的情意简直遮掩不住。
在一帮油光满面、挺着啤酒肚的老男人中,挺拔得如同一株清新的小白杨的叶清安是那么地引人瞩目。
即使是在一群老油条中,他也能应对得体,从容不迫,他天生就是属于这种地方的,光芒万丈。
在学校里,他只是一个不爱说话的高冷学神,而在这里,他光芒万丈。
孟华萍的一颗心彻彻底底地为他臣服了。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站在自己的身边,而他身边女主人的那个位置,也只有自己,能站上去。
叶清安似乎有些不胜酒力,跟人抱歉地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向门口走去,脚步有些许的踉跄。
孟华萍急忙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
出了大厅,叶清安就有点撑不住了,单手撑在墙上,准备缓缓再走。
忽然听到一声娇柔的呼唤:“叶清安,你怎么了?”
叶清安艰难地转头,眼前的人影有些晃动,但还是看得出来是个年轻的姑娘,正一脸关切地想要上来扶他。
他一侧身,避开了对方的手:“没什么,我去上个洗手间。”
“我扶你过去吧!”
“不用。”叶清安松开扶墙的手,挺直腰稳稳当当地往前走。
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他只不过是在强撑着而已,走的路都已经不是一条直线了。
孟华萍当然放心不下,一直跟着他到了男厕所的门口。
过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他从里面出来。
衬衫上面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脸上还带着水珠,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唇色更是鲜艳得很,像是女人涂了唇脂,却又比这世上所有的口红颜色都好看几百倍。
孟华萍忍不住快步上前,掏出手帕按上了他脸颊边尚且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这里湿了,我给你擦擦吧!”
叶清安有些后悔今晚喝得太多了,他错误估计了自己如今的酒量。
本以为洗个脸能清醒一些,谁知道随着酒气的上涌,头更晕了,能不能清醒地撑到回家都还难说。
孟华萍凑上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梦里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热情洋溢地迎上来要给他擦汗。
叶清安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迷离,忽然温柔地笑了:“是你啊!”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从他的脸上看见过的温柔得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宠溺的笑。
孟华萍怔了怔,目光黯了一瞬,但立刻又顺水推舟地挽了他的胳膊:“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荷香楼是老牌酒楼,是城中各种高档酒席宴请的首选之地,哪怕价钱昂贵,想要在这里吃饭也得排队预定。
孟建军跟这里的老板有交情,老板特地在三楼给他留了一间休息室,供他平时喝多了回不了家的时候使用。
孟华萍便把叶清安扶到了休息室中。
她本来并没有准备要做些什么,可是在听到他迷迷糊糊之中喊出了岑思颜的名字之后,孟华萍决定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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