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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挣脱不开,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吻。
    身上不由她做主,慢慢开始发软。
    呼吸变得悠长,温度炙热。
    一片恍惚中,听到他在她耳边极低地说了声:“要。”
    她脑中轰然炸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的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带着些凉意的薄唇一路往下,亲她的下巴,拿捏着力道去咬她脖颈的皮肤,一只手在她腰间揉捏着。
    她的腰细得似能勾魂,好像一掐就能断。
    他要疯了。
    陆愔儿只觉得羞耻,双手一被松开,立即又去推他:“今天是你跟钟若萱大喜的日子,你若实在饥渴就去找她!”
    他心里明明生气,却不忍心对她说句重话,全副感官都被她身上清甜的气息所惑。
    只想狠狠地要她。
    “什么大喜的日子,”他看着她,眸中欲念沉沉:“本王大喜的日子,早已经过去了。”
    在娶她的那天。
    陆愔儿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仍是平常简单的便服。他并没有与钟若萱拜堂。
    胸上一疼,她低低叫了声,伸手去抓他的手。
    摸到了他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佛珠。
    他从来都是清冷自持的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就这么憎恶邹元朔,想要毁掉邹元朔看上的东西吗?
    铺天盖地的凉意和滚烫的触感折磨着她。最后一刻,她低声下气地求他:“王爷……”
    只说了两个字,后面已不知再说什么了,怕得只知道发抖。
    他轻易扬开了她的手,把腕上戴的佛珠猛地扯了下来。
    好不容易修好的佛珠重重摔在地上,线圈断裂,刻着经文的珠子四散滚开。
    “别怕。”他到底是放柔了声音,哄着她。
    一地轻响中,她感觉到一阵难捱的痛意。
    好像被撕裂了般。
    她登时哭了出来,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流着。
    忍了两秒,到底还是疼得发抖,从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声音。
    好疼,疼得她几乎快昏过去。
    邹临祈明显感觉到了阻碍。
    他快要决堤的情绪被他霎时收回。
    蓦地停了停。
    知道她刚才是在故意撒谎。
    她的脸染了层苍白,眼睛紧闭着。细嫩的手指抓在他肩上,还在微微颤抖。喉咙里一声声细弱地喊他:“王爷……”
    他心里满是不忍和疼惜,却又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在她唇上亲了亲,又舔掉她眼角的泪。
    “对不起,”他嗓音又沉又哑,生平第一次温言细语地跟一个人道歉:“是我错了,你别哭。”
    她努力地喘了几口气,明明天气并不热,身上却冒出了汗。
    好像悬在半空中,没有可依附的东西,只能去抓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他脖子。
    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实在是说不出口。
    眼角更红了。
    许久才放松些,僵硬的身体瘫软成一汪水。
    纤细的腰肢被握住。
    “乖,别怕。”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安抚地亲了亲她耳朵。
    一切开始有所收敛,带着温柔至死的怜惜。
    她觉得自己像是河里的浮萍,被水流一下一下冲击着,不知道要飘去哪儿。耳边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被灭顶的河水淹没了一切。
    几乎快要散架,四分五裂。
    慢慢地,又有一种陌生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感觉袭来。
    她觉得荒唐。八年前如天神般降临在她身边,救下她性命的人。
    为什么会与她如此亲密。
    做着这样的事情。
    荒诞不羁。
    让她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外面透亮的天色一分一分转暗,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
    有清凉的夜风透过窗缝吹进来,驱散了一点儿燥热。
    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身上所有力气都被抽走,浑身瘫软地挂在他身上,细细碎碎地哭着。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终于放过她。
    她脑子很空,整个人又累又困,眼睛睁都睁不开。背后生了层黏腻的汗,额上也有,顺着脸颊滑下来,掉进颈窝里。一头细密的发有几缕贴在肩上,漆黑的颜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他沉沉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通红的眼角。
    “还疼?”他问。
    她不说话,像是睡着了。
    她很瘦,瘦得好像能轻易折断。虽然已满十七岁,可看上去年龄要更小一些。
    娇弱得像是雨中岌岌可危的一株栀子花。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叫她:“绾溪。”
    她身上明显一僵,眼皮动了动,情绪低沉下来。
    “你是我的了。”他的嗓音沉得厉害,带着饕足后浅浅的气息:“我会待你好。”
    她只想睡觉,装作并未听到他说了什么。
    快要睡着时,外头又有人敲门。
    来人还是摧红,在门上一遍遍拍着,哀声请求邹临祈去看看侧妃。
    邹临祈捂住陆愔儿的耳朵,拧眉对门外的人道:“本王看你是活腻了!”
    摧红哭着道:“王爷,求你去看看吧,侧妃她闹着要跳井啊。”
    “那便让她去跳!” 邹临祈烦躁不堪:“你若再敢聒噪,就随你主子一块去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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