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安排好一切去他家里的时候,他却跳井自杀了。他家里别说什么水匪了,连个鬼都没有。”
“当时本王就知道,他已经暴露了,对方当年出动那么多人痛下杀手,做得滴水不漏,又怎会让他抓到把柄。但敌暗我明,本王又是他这些年唯一联系的人,想必那帮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本王,所以本王这才布下出海一局,想看看幕后到底是谁。”
“你们回来以后,天玄司那边是没指望了。本王听说承渊王那边拿到了水匪的尸体,便趁机做了一个白优想去打探消息,没想到却被你们发现了……宋司主,这答案满意吗?”
宋从极沉默地看着他。
白优的匕首却刺入到了安王的脖颈,“……你该不会以为你把这些告诉我们,你故意坑我们的事情就算了吧?”
“你要做什么?”安王脸上一惊,“本王可是皇子,白小姐还是想清楚一些再动手。”
白优笑了,“我今天就是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现在你可是一个死人了,安王。”
“你……”
白优的匕首在他的脖颈上划了一道口子,“但是……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既然是他们的目标,那就贡献一下你自己吧。”
安王顿觉不妙,“你要做什么?”
白优转头看了看宋从极,“大人,安王已经找到,他可以回宫了。”
安王当即阻止,“不行,本王现在不能回去。”
宋从极站在白优的一边,冷肃道,“王爷,并不是在和你商量。”
安王:“……”
白优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两人,对安王道,“……你不是喜欢让别人当棋子吗?也该是风水轮流转的时候了,这次就由你来当诱饵,把这帮人再次引出来。”
安王:“!!!”
*
几日后,安王被救回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上京。
宋从极提前几天就放出了消息,安王要回京了。
然后,为了做得像一些,也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些机会,他们特地选了一个人少的时间段,在清晨进京。
清晨的上京城,还没从沉睡中苏醒。
空气里带着晨露微凉的气息,让所有人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
天相和宋从极走在最前面,宋从极却有些心不在焉。
“天相。”
“在,司主有何吩咐?”
宋从极沉吟片刻,低声问道,“之前是你给时霓送聘书的吧?”
“是。”
“你感觉……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天相愣了一下,没想到宋从极会突然问他这个,想了想,回答道,“……属下在那边只待了两天,与夫人的接触并不长,但感觉她是一个很……独立的人。”
“独立?”宋从极对这个词感到一丝陌生,“为何?”
“她和一般小姐不一样,她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家里连个丫鬟都没有,就只有她和时清先生。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千金小姐。”
宋从极点了点头,这个他之前调查的资料里显示过,“还有呢?”
“属下记得当时她养了一对兔子,母的那只快死了,她非常难过,要给兔子搭一个坟墓。正巧她采药的时候手受了伤,行动不太方便,从挖地到建碑,其实这些属下都能帮她做了,但她却拒绝了我,她说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帮她完成。我在那两天,她一天就把这些都弄完了。”
宋从极再次想到了白优说的那些话……她当真比他要更懂时霓啊。
“后来,那公兔子估计刚丧偶不吃不喝的,她就去外面抓了一只母兔子丢进了窝里,劝那个公兔子要向前看,兔生的路还很漫长,劝了一晚上……”
宋从极:“……”
不被过去所束缚,不被未来所扰。
这才是真正的时霓吧。
宋从极回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马车内,“嗯……”
而车内,此时白优与安王正坐在里面大眼瞪小眼。
安王这会儿没了侍女的伺候,非常不习惯地动来动去,再加上不喜欢这种过于沉闷的气氛,所以主动和白优聊了起来。
“……白小姐很喜欢宋司主吧?”
白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王爷想说什么?”
“本王闲着无聊,好心劝你一句啊。”
“不想听。”
安王却已经说了,“……宋司主虽然性子冷了点,但其实越是这样禁欲的男人,越纯情,真要得到他,耗费的时间精力可少不了。本王觉得白小姐也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性格,想得手与其在那里费劲,不如下点药,一步到位。”
白优:“……”果然,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白优翻了个白眼,对安王就不能有什么期待,“我对强扭的瓜没兴趣。”
安王:“那也是个瓜不是吗?”
白优:“……”
“白小姐这样的女子,平庸之人,又怎能配得上你?放眼整个上京,除了宋司主,当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可得好好把握住啊,你前面可还有一个最难跨越的情敌呢。”
白优:“……你还是……小心!”
白优话都还没说完,忽然,一支箭从车窗处直接射了进来。
白优下意识地拽住安王往侧面一闪,避开了箭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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