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白优深吸两口气,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也是别人。
她当做无事人一样继续把腰带给他系好。
“好了,你再看看,喜欢吗?”
怀里的温度刹时撤走。
宋从极怔愣了一下,有些空落落的。但眸底却隐藏了所有的情绪,低头看着她所谓的新式系法,金线流苏缠绕在腰线两侧,比起之前他所系的板正,此时倒是凭舔了几分生气,削弱了不少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凌厉感。
宋从极看着她眼眸里的自己,淡淡笑了起来,“喜欢。”
白优也跟着他一起笑。
窗外凉风吹佛,忙碌了许久,也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宋从极才能感受到了片刻的清宁。
不过,白优也没浪费时间闲聊,将白驰所拿到的紫薇讳连同自己的那一块放到了桌子上。
“仙姑和他们是一伙的,这个背面的地图目前还暂时无法判断是哪里,估计需要再多找几块。”
宋从极端详着紫薇讳,虽然两块拼凑一起还无法确定,但看这山川脉络,却像极了大盛。
宋从极脸色沉了下去。
白优问道,“仙姑养了不少男宠,那些应该对她的情况比较了解,有查到什么吗?”
宋从极眉目微敛,“都关在地牢了。”
“我可以去看看吗?”
“嗯,还没审。”
白优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以天玄司的情况,不像是会一直等着不审问犯人的。
“等等,你是在等我来?”白优试探地问道。
宋从极微微颔首,“嗯……没必要再转述一次。”
白优有些意外,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终于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所以他并没有着急去问结果,一直在等她?
“谢谢大人。”白优高兴道。
宋从极蹙眉,看了她一眼,“叫我什么?”
白优脸上不由得挂起一丝不习惯的羞涩,片刻后才纠正自己,“从极!”
宋从极浅浅地勾起嘴角,“走吧。”
*
宋从极带着白优直接去了天玄司地牢。
作为整个天玄司最隐秘的地方,白优还是第一个被带进来的天玄司之外的人。
白优跟在他的身后,没一会儿就在一间牢房里,看到了被关押着的一堆仙姑护法(男宠)。
看这数量,这老色胚还真是没药都怕是不行。
形形色色,各种款式各种风格年龄应有尽有。
这大概是白优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齐备的男人类型了。
天相将其中一个人拉了出来。
白优看着他被拽到地上跪着。明明长了一张五大三粗康比李逵的髯须脸,说话的声音却比女人还要细,嘤嘤嘤这眼泪说来就来。
白优对仙姑的审美深深产生了怀疑。
而对方看到宋从极来审自己,别提有多激动了,被关在天玄司的地牢,即便不闻不问也能让人的心态崩坏,“嘤嘤嘤……你们可终于来了,是要开始审问我了吗?到我了吗?到了吗?是不是我只要什么都招了你们就能像那些侍女一样放我走了?”
白优:“……”
宋从极在他对面坐下,语调冰冷,“是。”
嘤嘤怪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张口就来,“其实……我只能算是仙姑无数男宠中的一个,虽然我受宠,但我知道的也就比别人多一丁点而已,我还是一个无辜单纯的少年啊,你们不要因为我知道的少就嫌弃我啊,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们的……毕竟仙姑别看沉迷男色,在搞事业这个事情上她却是我见过最冷血无情的女人,别人根本没机会打听到什么的。”
宋从极皱眉。
天相在旁边敲了敲桌子,“说重点!”
嘤嘤怪被吓了一跳,老实地点头,“你们想知道什么?”
宋从极:“地牢下面的事情。”
嘤嘤怪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牢?什么地牢?我倒是知道院子里有专门关人的地方,不过我从来没去过。仙姑为了处罚那些不听话的新男宠,经常会把他们关起来,应该就是那吧。毕竟像我这么配合的男宠,可少了。男人啊,得豁得出去才行。”
宋从极:“她和什么人往来比较密切?”
“那就多了。她每天都要在上京城内拉新的。”嘤嘤怪想了想说道,“我都说了,她干事业是认真的。”
“……”
天相再次敲桌子,“想出去就别说废话,问什么答什么。”
“嘤嘤嘤,你们好凶。”
宋从极瞥了他一眼。
嘤嘤怪顿觉后背从脊梁骨开始冒起冷汗,立马严肃道,“仙姑除了去上京拉人入会,她也经常会去万吉观拜拜。”
白优觉得奇怪:“你们不是有自己的神,她一个仙姑去拜别人的神做什么?”
嘤嘤怪:“谁知道呢,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去一次。”
白优:“隔多久?”
“每个月初十。那里好像是和什么人见面,她每次回来以后就会给教里下达不同的任务指标。”
宋从极:“什么任务指标?”
嘤嘤怪:“比如去哪里搞定谁家的媳妇啊?或者忽悠谁来成为会员啊,或者调查谁啊之类的。仙姑的每一个会员都是她精心挑选而来的,如若是上京的普通人家,都不会在会员考虑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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