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沉默了片刻,这么看的话,果然还是丰逦煽动的南婇。
这一手太高明,不需要自己动手,其他人就已经帮她完成了全部。
即便真的怀疑到她,她反正又没参与南婇做的任何事情,也能轻易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但……丰逦这么着急要除掉她,恐怕还是和斗篷人有关。
否则,她们两根本不认识,她又何至于此?
不过,目前她把自己保护的太好,要想从她身上入手还有点困难。
更何况,白优可还记得昏迷之前出现的那双碎花鞋呢。
“白潇,这些天,你会出去跟姐妹们聚会吗?”白优拉近她问道。
白潇笑了笑,“当然,在家可无聊了。我明天还约了姐妹们去玩呢。”
“那正好,你帮我留意一双这种款式的鞋子,打听看看宫外的姐妹们,有没有谁喜欢穿这种样式的?”
“什么样的?”
白优画了一下,递给她。
“如果知道谁经常穿这样的,通知我。”
白潇看了一眼她画出来的样式,“姐,你也喜欢这种风格的?不像啊。这种风格在上京都不流行的,像是很久以前的旧款,都没人穿了的。”
“你别管了,要是有,先不要惊动,回来告诉我就行。”现在既然丰逦没有轻举妄动,那么她也正好借此机会提前做好防备,免得再给丰逦借刀杀人的机会。
“承渊王驾到!”
白潇本来还想跟白优唠点家常,此时,一道清脆的通报传了过来。
紧接着,盛千夷便懒洋洋地走了进来。
白优看到他来,急忙起身,“见过王爷。”
盛千夷的视线在白优和白潇身上扫过,“看来本王来的并不是时候。”
白潇被盛千夷这贵气又潇洒的样子迷住了,花痴得反驳道,“王爷说的哪里话,我这要走啦。你来的正好呢。”
白优:“……”
“白潇。”白优发现白潇这眼神半天没从盛千夷身上挪开,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声。
盛千夷倒是丝毫不介意,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身后的侍卫们就将一个碗抬了过来。
“本王路上正好碰到送药的公公,顺便就帮你把药拿来了。还热着呢,快喝吧。”盛千夷在她的左侧坐下。
“谢谢王爷。”
白优反正都已经喝惯了,这药再难喝也接过来一口闷。
盛千夷看着她痛苦又豪爽地喝药模样,轻轻地挑起了眼尾,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苦瓜干递了过去。
白优的手下意识的就要伸过去了,电光火石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急忙将手调转了一个方向,抓起了桌子上的葡萄就往最里塞。
“这葡萄真甜。”白优若无其事地看着盛千夷说道。
盛千夷微微怔了怔,像是非常失望。
白优却松了口气,差一点点就暴露了。
以前因为练功,她身上可受过不少伤,每次一到喝药的时候,都是盛千夷盯着她喝的,别人喝苦的药,喝完得吃甜。
她不一样,喝完再吃一个苦到极致的苦瓜片,她就觉得喝进去的药一点都不苦了。
盛千夷当年还总吐槽她的这吃药习惯比较奇葩,刚才他所坐的位置,他递过来的苦瓜片,宛如过去。
她要是反应稍微慢点,怕是就暴露了。
还好还好。
白优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而盛千夷似乎真的就只是来送药的,看她喝完药,什么也没多说,转身走了。
白优明显看到了他离开的步伐里,带着些许难掩的失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算了。
终究……还不是时候啊,哥哥……
*
金秋已至,皇宫里那些盛放的草木花朵也相继凋零。
整个后宫都笼罩在一片萧索寒凉的气氛里。
这本是个收获的季节,白优算了算时间,她不喜欢冬天,尤其是皇宫里的。
所以一定要在冬天之前将此案了了。
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她醒来以后,她发现总是见不到宋从极的身影,不是错过,就是错过。
想和他说个什么事情,每一次都是天相或者魁斗转述,她虽然昏沉,但在养病的那段时间,她却能感知到每一天他都在的。
甚至是他每天都在陪着她的。
可为什么她好了,他反而避而不见了?
白优可没迟钝到宋从极在躲她都感知不到,所以,白优在他下朝的时候,将他堵了。
“宋从极,你最近为什么在故意躲我?”白优开门见山地问道。
宋从极眼神微闪,嘴上却一副平和淡然的模样,“我为何要躲你?”
“我要知道还问你干嘛。”
白优说着,发现宋从极往旁边挪了挪,一副要和她保持距离的样子。
白优故意往他旁边一站,“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什么。”
“……”
她把话说的太过直白,宋从极要是再避,就太明显了,只好转移话题问道,“找我何事?”
白优放空了一瞬,“本来有的,现在忘了。”
“……”
白优皎洁地看向对面,“不过……宋从极,我想说的话几乎天相都传达给你了,那你想对我说的呢?你照顾了我一个月,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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