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想了想,自己闯的祸,当然得自己负责。
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得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下车。
“宋从极。”她喊了他一声。
宋从极刚一回头。
砰——
她直接出手把人打晕了。
宋从极:“……”
白优接住倒下来的宋从极, “这样你就不会太难受了。”
宋从极:“……”
因为浑身都湿透了,白优还是将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叫来小二替他换了衣服。
好在屋子里有炭炉,把衣服放在一边烤着,倒是干得比较快。
白优将被子全部盖到了他的身上。
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冷,白优本来坐在床边的,后来实在太累,靠着床边就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叫醒的。
然后,她听到身侧传来翻身的声音。
一个激灵扭头就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床上去了,而身后正是快要醒来的宋从极。
两人还盖着同一床被子。
“……你再不醒,我可就进来了。”安王说着直接推开了门。
白优一个鲤鱼打挺刚要下床,头发却正好被宋从极压住了。
“哎呀……”
她被压的又躺了回去。
这一下,宋从极也醒了。
四目相对,白优亲眼看着他的眼神从茫然,一瞬间过度到了震惊。
安王已经推开门进来了。
白优:“……”
安王笑意渐浓,眼神那叫一个老怀安慰,“哟,看我,真是冲动,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应该多给你们一点时间的。”
说着,他就赶紧退了出去。
白优:“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王:“不用解释,我懂,我懂。你们慢点,不着急。”
白优:“……”汏,解释不清了。
床里面的宋从极无声地戳了她一下,示意她先下去。
白优回头弱弱地看了他一眼:“你压着我头发了。”
宋从极:“……”
宋从极赶紧往后面挪。
白优重获自由,麻溜地下了床,“那个……你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
宋从极低头看了一眼被换掉的衣服。
白优:“是小二帮你换的,你的清白还在,放心。”
宋从极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既没有责问为什么要给他喝那种东西,也没有怪她擅作主张把自己打晕带上来。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优睡前准备了一堆道歉的话,一句也没派上用场。
宋从极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冷淡,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只是穿上鞋,丢下一句“我会负责”就从匆匆忙忙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白优琢磨着这句话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啥也没发生,他要负什么责啊?
他到底都脑补了些什么?
他们虽然睡在一起,但就只是睡了,啥也没有啊!!!
*
到底还是因为淋了雨,宋从极病倒了。
上车的时候安王难得劝了他一句,“看你这样子,怕是休息几日再走?”
宋从极却满不在意摆了摆手,靠在一边,“不必,继续赶路。”
白优听到他病了,伸出手一摸,他居然还在发烧,更加愧疚了。一路上对宋从极关怀备至,水都亲自送到他面前给他喝。
宋从极一路都在闭目养神,安王看着白优那揪心的样子,一脸姨母笑,什么都没说。
包通看着他们几个人,总觉得气氛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一头问号,却又不好问。
就这样各怀心事终于奔波到了云游镇。
只是,才踏进云游镇的地界,就明显感觉这地方的气氛和别的地方截然不同。
云游镇乃是大盛中部最大的城市,他们目前的位置算是云游镇一个边关小区,所有进入云游镇的人,都会从这里走。
因为是下午黄昏时分,按说应该是每日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可他们从整条街走过,也拢共没看到几个人。
就连守城的士兵看着天快黑了,也都准备关了城门离开。
偶尔看到有人走过,也行色匆匆,像是恐惧什么似的埋头赶路。
就连商铺也都大门紧闭。
想找间客栈停靠,甚至全都挂牌关门。
“这云游镇怎么像个鬼城一样的。”包通看着四周的环境奇怪道。
白优记得当年来的这里的时候,因为是入镇区,所有来往这里的必经之路,所以繁华无比。即便到了晚上也非常热闹。
而且,因为人杰地灵,随时出门都能感受到强烈的烟火气。
可现在这里,别说烟火气了,头顶阴云密布,在配合这空荡萧索的街头,倒真有点那鬼城的意味了。
简直不敢想,连入城处都是这般光景,那镇子里又该如何冷清?
“白小姐,你对风水一事颇为了解,这门前你看是有什么讲究吗?”
包通指着其中一户门前的鸡笼子问道。
白优扫了一圈,这才发现,每一家住户门前,都会单独放着牲口。
鸡鸭,或者牛羊这单独栓出去的样子,根本不是自家喂养,更像是要送出去给谁吃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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