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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看春花秋月,想看日月更迭,想看到心里的那一束光,阿涵,能答应我吗?”
    他几乎是在用恳求的语气在说出这些话,苏沫涵根本没办法不答应,当他在说话的时候,即使天上不断响起雷鸣生,苏沫涵的整个世界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她站在屋内,静静的看着站在床边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看他想要凝视自己却又无法看清的朦胧眼神。
    她又何尝不是一样,想要靠近对方,却又不得不克制内心不安而狂躁的想法,想要义无反顾的奔向对方,又担心因为自己的放肆把他堆得越来越远。
    多种想法在内心交织,她自己也不好受。
    第19章 入山庄
    作为一个女子,她最难受的就是爱而不能言。
    而作为一个医者,她最无助的就是病人就在眼前,可她却无能为力。
    这一刻她既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女子,更是一个无力治好病人的医者。
    “御枫,我会尽我所能,让那一天不会到来,从重逢那一刻开始的春夏秋冬,我一一陪你看。”
    屋外是呜咽的风雨声,屋内是两人无声的对望。
    两人都知道在他们之间有一层薄到透明的窗户纸,只不过没有人将那一层纸捅破。
    不久前苏沫涵从暗道出素涵山庄的时候,那时候山庄还在被一群人围着。
    那时候她还只是想要溜出去透透气,再悄悄把密函找人送到郢都去,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没有想打会碰到那多事情。
    所以一耽搁就是许多天。
    这些天她都已经出了山庄,所以李不为也就没必要再弄一群人在山庄外守着,再回到山庄的时候外面围着的一群人已经不在了,开启的机关也都已经关闭。
    山庄外面能看到的只有群山和绿树,也不负素涵山庄四季如春的盛名,外面的机关隐藏和掩饰得很隐蔽,常人轻易不能发现。
    棪白才刚刚踏上山庄的外围,就已经发现了关闭并且隐藏的机关,环顾四周之后感慨道:“原来素涵山庄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在这个地方,这地方就连机关也被修好了。”
    “素庄主,想不到你还精通机关术!”单凭粗略的看一眼隐藏的机关,竟然比当年还要精巧,棪白就忍不住连连赞叹。
    听到这个,苏沫涵一脸茫然回望棪白,眼里装满了不可置信:“你看我像是会这种神秘高深的机关术的人吗?这些东西我看都看不懂,那是山庄内一个叫小情的姑娘弄出来的,她武功不高,但是精通各种机关术,山庄内所有的机关都是她弄出来的。”
    棪白随之找到几处机关看了一下,这些机关的手法非常眼熟,和记忆中见过的机关又一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在听到制作机关的女子姓名之后,棪白原本还抱着一些期待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下去:“看来,是我多想了。”
    听完之后,尹御枫慢悠悠说道:“竟不知你山庄内还有这等能人异士。”
    想想自己多年来一直都被尹御枫悄悄的看着,苏沫涵心里还有些梗塞,拉着他追问:“我的事情,你这些年究竟悄悄窥视了多少?”
    “窥视?”棪白听着这个词怎么都不顺耳,立刻就开口反驳,“这话素庄主可就眼中了,公子可不是窥视你,他是派人暗中保护你,所有对你不利的人全都被那家伙清理掉了,几天前要不是她有事情不在,你根本不会被追杀跑到公子的竹林去。”
    看着棪白不着调的样子,苏沫涵心里一跳:“御枫你别告诉我,你是让棪白保护我?”
    苏沫涵眼中怀疑,如果尹御枫安排的人是棪白,那么棪白弄死她的可能性会更加大一些,这些天来她不是没看到棪白又多么厌恶朝廷的人。
    好在尹御枫及时解释:“不是棪白,是三堂主蝶秋舞,阿涵,你是认识她的,她现在名叫蝶秋舞,曾经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席知忆。”
    一个名字瞬间把苏沫涵脑海中的记忆给炸了出来。
    席知忆那是她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但是多年前因为一桩惨案,席家一家被满门抄斩,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虽然多年之后席家的旧案沉冤得雪,可是那些蒙冤而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知忆她还活着,被你救下了?”
    听到这个名字,苏沫涵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尹御枫淡淡道:“世上已经没有席知忆了,他现在是蝶秋舞,至于她经历了什么我无权代她倾述,过些天等她来了,阿涵你自己问她。”
    想了一下,苏沫涵立刻就摇摇头:“只要她还活着就好,谁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往,那段于她而言一定也是不想被提起的惨痛回忆。”
    “阿涵,你觉得只要活着,就是好的对吗?”
    尹御枫不知为何就问了这么一句,苏沫涵迟疑了片刻,随之扬起嫣然的笑容,眉眼间的深邃笑意轻易就让尹御枫为止动容。
    “当然,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就像昨夜风雨过后,今日一样可以迎来艳阳高照。”
    她踩着轻快的脚步在前面一蹦一跳的走,鹅黄色的衣裙,随着她的一步一跳,把她衬得更想是在花丛中嬉戏的蝴蝶。
    跟在她的后面走,尹御枫的脚步也不自觉放得轻快。
    身旁传来棪白折扇开合的声音,只听到棪白的声音悠悠传到耳边:“公子这是动了心沾了情,难怪连残月短刀都能直接送出去,原来是聘礼,恭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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