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酷刑没有出现,苍木松了一口气,同时更加的不屑了:“琉毓公子,用不用我教教你?教你怎么样才能从别人嘴里撬出话来?”
尹御枫也不着急,本来也不指望现在就能让苍木开口,一双冰冷又锐利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盯得苍木心底发毛。
苍木跟踪尹御枫的次数不少了,每一次都被尹御枫给发现了,但是尹御枫偏偏就是不把他就揪出来。
观察了尹御枫那么久,苍木才发现自己从来就看不透这个人,他心里在想什么完全就看不出来。
就像这会儿,人就坐在自己面前,明明就是在提审,然而着急的人却是自己,那个审问的人倒是一派悠闲,一点都不着急,就像真的是来烤火取暖的一样。
反正也不急着让苍木现在就开口,尹御枫慢慢起身,出暗格之前提醒苍木一句:“今日忆霜楼内来了不少影阁之人,影阁不留无用之人,你已经被抓,影阁自然不会搭救,那你觉得他们为何来此?”
影阁内全是杀手,既然来了忆霜楼肯定就不是为了救人而来。
苍木自己也知道这个结果,但是又尹御枫嘴里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
就像是自杀和被杀,总是不同的。
添了一把火还是不够,尹御枫邪魅的勾起嘴角,慢慢说:“看来你知道的消息,一定比甲字杀手更多,否则不会让你的主人大动干戈,特地派人冒险到忆霜楼来动手。”
说完之后,尹御枫这才慢慢出了暗格,但是暗格内的火盆,并没有要搬走的意思。
尹御枫才出去不久,文荆尘就进来,把地上两个死不瞑目的头颅高高挂起来,没能闭上的眼睛正对着苍木,就好像在直勾勾的盯着苍木看一样。
暗格里面的烛火也被添了好几根,灯火通明的照亮整个暗格,苍木就算不想看 眼前的头颅闭上眼也无法好好休息。
外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没有留下半点血迹,也没有惊动道外面的客人。
只不过尹御枫让蝶秋舞护送慕容无惑会东宫,她并没有照办,当尹御枫一出暗格就看到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紫衣,就站在屋檐之上。
尹御枫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说:“现在天上乌云密布,你看不到阳光,不如看看屋内的烛火。”
蝶秋舞没有应他的话,半天之后这才说:“我只知道影阁的幕后之人是个女人,而且和桓王关系不浅,我当初就是被桓王送到影阁成为杀手。”
那是蝶秋舞过去的阴霾,所以尹御枫从来不会问起。
这是蝶秋舞第一次正面面对自己的曾经,那个不堪的过去,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去回想。
能够听出她话语中的挣扎和痛苦,尹御枫劝道:“要是不想回忆,那就不要去想,我总有办法能够把他们的嘴撬开。”
屋檐之上,蝶秋舞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嵌入血肉之中,她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拳头越握越紧,“我一家的血仇源于影阁,被影阁栽赃陷害导致一家冤死,我却被蒙骗为影阁卖命数年,影阁,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暗室里面的人一定是个硬骨头,所以尹御枫并不着急让他们现在就开口,但是他们总是要开口。
文荆尘从暗室里面出来之后,一脸的不理解,一边擦着手,一边问:“公子,直接动刑不好吗?就像之前对付那些人一样,一节一节骨头慢慢敲碎,就不信他不说。”
尹御枫眼神看向蝶秋舞,然后淡淡说:“能在影阁成为成为乙字杀手的,遭受过的各种残忍的训练,全都不是常人能够忍受下来,况且苍木还是一个乙字杀手,你以为就凭着一点酷刑,就能让他开口?”
这时文荆尘更加反应不过来了,“可是我们抓到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硬骨头的,道最后还不是没扛过多久就招了。”
“他不一样。”屋檐上的蝶秋舞开了口,“苍木不一样,他原本是甲字杀手,而且和影阁的主人关系不一般,如果不是因为公子从他手里把我救出来,他也不会被降到乙字杀手。”
“他会开口的!”
这一点尹御枫还是很有自信,只不过要他开口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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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明武侯府,苏沫涵就直往书房那边跑,刚跑两步,就被苏祐给逮了回来。
苏沫涵在忆霜楼当着苏祐的面,直接吻在尹御枫的唇上,那一幕苏祐可没有忘记。
自己养大的妹妹,直接当着自己面就跟别人跑了,要他的面子往哪搁。
“我妹妹闯了两年的江湖,真是太长能耐了,来耍一套剑法给兄长看看?”
说着就把苏沫涵往自己的院子拉去,这会儿苏沫涵哪里有心思去练剑,早上入宫的时候,她就让素心到御医属去收刮医书去了,这会只想着赶紧能够找出解了冰骨的方法。
可是苏祐就是不放过她,直接把人扛在肩上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苏祐的力气很大,无论苏沫涵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哥哥你把我放下来!”苏沫涵双手双脚都在抗议,不停的挣扎捶打苏祐,但是他那点力气,根本就是在给苏祐挠痒痒,一点作用也没有。
“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苏沫涵已经顾不得形象了,一路大喊,
苏祐直接就把她的喊叫声给无视了,反正是在自己的宅院里面,也没有外人在,“别说你是长大了,就算是将来嫁人了,兄长还是一样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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