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考完的?怎么直接回来了?”若冉还有些奇怪,她记得从前秋闱期间路过各大酒楼的时候,那考完试的学子们都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儿互相说考题。
“同他们不熟悉。”若晨淡淡的解释,因为他的身份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走关系的,若非他的童试是六部尚书一同监考的,说不准还有人会说他舞弊。
如今秋闱结束,若晨哪有功夫同他们瞎扯什么?
有这时间,还不如早些回家来陪悦悦,“我回来之时,阿姊并不在家,早上是出门了吗?”
若冉点头,“晨起皇后娘娘召见,让我带着悦悦入宫。”
其中的细枝末节,若冉也没想着过多的解释,毕竟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她如今也好好的,若冉看着若晨那担忧的模样,少不得开口安慰,“莫要担心,皇后娘娘是个极为和善的人。”
若晨还未说话,外头就传来了沈沛的声音,“我母后知道你这样夸她吗?”
若冉见是沈沛,惊讶的不行,“王爷,您怎么过来了?”
“呵,本王为什么不能过来?”沈沛不答反问,咬着牙尽量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本王是来听你解释……不,狡辩的。”
这个词,大概是过不去了。
“悦悦,过来。”沈沛走进院子里,冲着悦悦招招手,可悦悦却根本不理会沈沛,转身抱住若晨的腿,躲在若晨的身后。
沈沛傻了眼。
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被女儿给拒绝了?
“悦悦?”沈沛似有些不敢相信,眼里满是受伤,“悦悦,是爹爹啊……”
可悦悦却抱着若晨的腿不肯放手,拒绝理会沈沛,小小的孩子眼睛红红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当父亲的好生心疼,就要走过来抱她。
却见悦悦松开了手,跑回了屋子里,像是打定主意不理沈沛。
沈沛彻底迷茫了,手足无措的看向若冉,“这是怎么了?”
若冉对于悦悦的反常举动心知肚明,还不就是因为方才沈沛不愿意理她吗?
这会儿悦悦也如法炮制,有样学样,不搭理爹爹了。
若晨放心不下悦悦,也不管沈沛和若冉之间的事情,追着孩子就进了屋,只留下若冉和沈沛两个站在院子里。
若冉知道他身上还有伤,也没有僵持着,走过来就要扶他,“您怎么又过来了?”
沈沛心说不过来行吗?他都已经来的那么快了,女儿还是生气不理人了,要是再晚一点,这个家里哪里还有他的地位?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沈沛也是占了理的人。
“过来听你解释。”沈沛语气平淡的开口,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伤口也已经上了药,秦王殿下都没有瞧见大夫的人影儿,就自己处理好伤口,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若非是腿脚不便,沈沛哪里还想做马车?
“皇后娘娘不过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回京。”若冉在皇后面前说的振振有词的,可是一旦对上沈沛的眼睛,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若冉解释了一句,就不想多言,但是沈沛哪里是这么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的人?
“然后呢?”
“什么?”若冉扶着沈沛去了自己的院子,让他坐在软塌上,问他想喝什么茶,可沈沛哪里是过来喝茶的?
他是过来要个说法的,“母后还和你说了什么了?为什么不让人知会我?”
“皇后娘娘召见,耽误不得的,况且……娘娘并不会伤害我,这一点王爷也是清楚的。”若冉见挣脱不开,索性就不动,她知道这么三两句话没有法子把沈沛给打发了,少不得只能解释。
若冉本想抹去皇后的一些不客气的言论和让她离开的提议,毕竟这些话说出来,无疑是火上浇油,只可惜皇后跟她说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些,把这些都抹去了,就不剩下什么。
结果沈沛看着她绞尽脑汁的模样,又开始拿话刺人,“怎么了?是还没想好怎么诓骗我?”
若冉只觉得今儿个的沈沛,像极了一只刺猬,“我没有……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哄您开心呢。”
“我是悦悦吗?还要你来哄我开心?”沈沛不满的喊道,“不要转移话题,本王是在问你,母后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若冉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沈沛却没了耐性,“你说过的,不会再有事瞒着我。”
眼看沈沛的脸色越来越差,若冉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真是此地无银,沈沛若是想要知道,怎么的也能问出来,到时候从旁人哪儿得知了这些,指不定又要恼,只是这话说出来,却不知沈沛要气成什么样儿。
纠结许久,瞧着沈沛的脸色越来越差,若冉看着他,万般无奈道:“……皇后娘娘,想让我离开您。”
果不其然,只见沈沛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刷拉一下站起身,冷冷的瞪着若冉,“你答应了?”
所以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出来了?
“又要一走了之?”
所以先前怎么都不肯说?
“这一次是要带若晨还是带悦悦?”
若晨有了父母,悦悦是他的女儿,若冉应该带不走……
“还是说,谁都不带了?”
“你打算自己一个人走?这一次要去哪里?这一次打算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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