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委屈难过的鼻音,谢燃抬眸瞧她,一双狐狸眼上挑的眼角,此刻正是嫣红嫣红的,眼眸里也是泪汪汪的,鼻尖也染红了几分,委屈极了,似乎再多说一句话,那眼泪就能够立马落下来。
谢燃紧紧地拥抱住沈清,用力抱紧,不愿撒开。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将两人之间的气氛破坏殆尽。
沈清也趁机别开脸,谢燃又紧紧地将她拥在胸口,用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
“何事?”做完这些的谢燃,才慢条斯理地回答。
“沈姑娘的药好了,现在端进来吗?”阿恒站在门外都冷着声音打颤。
“进来。”谢燃用手收紧此时正在她怀里挣扎的沈清。
阿恒垂着眉眼进来后,眼睛老老实实地盯着下面,将药端到了床沿边。
谢燃将那碗黑漆漆的药端了起来,用汤勺舀起一勺药,轻轻地吹了两口,然后喂到她的嘴巴,用眼神示意了下沈清。
沈清垂着脸,喝了一口药,本来下午没有用饭,胃里空荡荡的,喝下这黑得发苦的药汁后,立马干呕了一声。
第42章
谢燃闻声立刻用手轻轻地安抚了下她的后背,阿恒也机灵地倒了一杯茶水过来。
喝下茶水后的沈清,终于感觉稍稍地松缓了些。接着她推开了谢燃继续喂过来的药汁,苦着脸摇摇头。
谢燃蹙着眉头,本想要强行灌下的,又忽然听见她的肚子咕噜地想了一声,接着眉头一挑,神情不羁地打量着她。
沈清那红扑扑的小脸低垂着,从谢燃的身上麻利地滚了下去,拉起被子捂住了她的脸。
“摆膳。”外面一个清冷的声音。
过了一会,外面香味飘荡在了房间里面,沈清还闷在被子,不愿出来。
见她还是缩在被窝里,谢燃颇有耐心地夹好了些饭菜,端到了床边。
一只手强行地扯开了被子,示意沈清起身吃饭。
看着这场景的沈清,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罐被砸碎的山核桃,本来身子就不舒服的,加上生理期的情绪波动异常,她鼻子一算,眼里模糊糊的。
瞧见了她的情绪波动,谢燃轻轻地叹气,然后将饭菜搁下,做到了床边,身子俯身而下,将沈清轻柔地压在下面。
沈清的身子一僵,又随即觉得现在她来了葵水,谢燃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能怎样,于是她又硬气了几分,别开脸颊。
脸颊却刚好轻轻地擦过谢燃那削薄的嘴唇。
“不准生气了,不然我就亲回来。”谢燃眉峰半挑,霸气强硬地说着前半句,又吊儿郎当地补了后半句。
沈清羞地又气又急,只能够去推搡他,想要离开。
谢燃直接抓住那两只肆意乱动的小手,将他们牢牢地压在她的肩膀上侧。
没有了张牙舞爪的爪子,沈清老实了会,谢燃却是快速地垂下头,在她洁白如玉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
然后飞快起身,微微轻喘了几分气,拿着碗筷威胁道:“不想干别的,就快起来吃饭。”
沈清微微点点头,然后起身吃了饭,但胃口不好,没能用完。
谢燃随意地用了点,然后命人将饭菜撤了,喂她喝完药后,两人洗漱后上了榻。
“还熄灯不?”谢燃问了问身边的人。
“啊?”沈清的神色有些懵,好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候谢燃却是已经动作麻利地熄了许多盏灯,只余下一盏灯,然后上了床榻,躺到她的身边。
两人安安静静地睡了一觉。
后来的几天,谢燃都颇为耐心地和沈清待在一起。
也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哄会沈清,两人也默契地渐渐地忘记了那罐山核桃。
后来她去厨房取饭时,又遇见了双木,他正笑吟吟地对着她笑。
“双木,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沈清打招呼问道。
“沈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双木也笑着问道。
沈清脑袋一歪,琢磨着是什么。
“姐姐,那活绣得怎么样啊?”
“啊.....”沈清想起了那些被烧毁的手帕。
“姐姐,是不是线要用完了?”双木以为她线用完了,连忙回答,“用完了可以取的。”
瞧见双木这神情,沈清猜测他恐怕还不知道这事被谢燃知道了,又转念一想,是不是谢燃已经不再计较这件事情,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没与她再提过这件事情。
想到这些,沈清回应道:“我回去看看,只是前些日子忙比较,后面我加急些。”
“好勒。”
回了屋子的沈清,翻出来那副没有被烧毁的布料开始绣制。
有时候谢燃会带着她去胡陶的小酒馆,渐渐地她与胡陶就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沈姑娘又来了?”胡陶笑着问道。
“姐姐近来生意可好?”
“还不错,老样子。”胡陶笑眯眯地回应着,懒洋洋地趴在柜台上。
去的次数多了,聊天才慢慢得知,原来胡陶是蜀地人,一次在路上,被一位镖局的护送师救了,一来二去两人也渐渐生出情愫,后来她干脆嫁给了他。
她家相公经常出门,像是远门也是极为频繁的,闲来无事的胡陶就琢磨着开了家酒馆。
“姐姐怎么?”沈清以为胡陶身子不适,凑了过来,小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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