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说出的话,又不想言而无信,只能答应了。
听说这幅图是送人的,是个加急的活。
沈清只能日夜加急地做着,连眼睛都熬红了,打算做完这活后,接下来一年都不再接活了。
两个月的时间,沈清人都瘦了一圈,终于将活做完了,银子也拿到了。
但她心里总是莫名的不安,觉得哪儿似乎不太对。
沈清在这儿的一年,似乎是因为心境开朗,人也微微胖了些,脸色也好了不少。
不过,这两个月熬夜刺绣,有些伤着身子了。
让果果心疼得日日想着办法来调理她的身子。
那边拿了刺绣的人,将这东西,送给了在盛京做官的远方亲戚,希望自己也能在盛京混口饭吃。
那盛京小官本来也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不打算收下。
但听闻辰王似乎极爱刺绣,府里的绣品无数,身上总是挂着刺绣的香囊出行。
于是他又将东西转送了上去,管家拿着这东西呈上来的时候,谢燃正把玩着沈清送他的香囊。
“什么东西?以为本王是收破烂的吗?”谢燃嗤笑一声。
官家不敢多言,正打算带着东西下去的时候。
谢燃眼尖地瞧见了那后面一副的万事如意图,心脏一阵猛然的收缩。
“将东西拿上来。”谢燃的语音着带了点颤抖。
管家不知道王爷为何神色大变,但也不敢询问,只得连忙将东西呈上去。
谢燃修长整洁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图案上的花纹,又仔细对比着身上的想念,看着那熟悉的针脚,谢燃低低地笑了声。
“将送这副图的人叫上来,快!”他的声音里充满急躁。
管家立马命人前去,现在王爷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他可不愿意触了霉头。
小官吏战战兢兢地上来了,双腿忍不住地打颤,没有想到只是一面不打紧的双面刺绣,竟然让王爷亲自接见。
“这幅图哪来的?”谢燃不耐烦地开门见山问道。
“只是下官的远方亲戚送来的,王爷要是喜欢......”
“那里的远方亲戚,那儿弄来的。”那小官的话还没有说完,谢燃就直接了当地打断。
“是通州那边的人。”小官不敢随意说话,他总觉得这事不太对,这副图像是犯了王爷的忌讳。
“人呢?带上来。”谢燃已经迫不及待,手里默默把玩着香囊,通州,没想到她会去哪,不过仔细想想,那儿的确是她想去的地方。
“人几日前已经回了通州。”小官声音打颤地回答道。
顿时咣当一声,桌上的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
“给你三天时间,找出这幅图到底出自那儿的,重重有赏。”
“是。”下面的小官立马连爬带滚地走了。
而谢燃也召齐了手下,全面向通州调查,谢燃首先想到的是房子,沈清必然会买一处宅子,让人以这名字向下搜查。
但一天下去,拿着画像比对却是迟迟没有出现。
而谢燃却也是身在通州了,弄得通州各官员人心惶惶。
临近第三日的时候,消息终于带来了。
通州清淮县。
得到这个消息,谢燃笑了,这消息是他意料之中的,这个地方是他最大的目标。但正是如此,他不敢随意惊动,害怕走漏了消息。
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谢燃带着卫河和几个精卫,立刻就出发了。
而这几天的时间里,沈清总是整晚整晚地睡不着。总是在半夜里梦见谢燃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猛然被惊醒。
其实刚来这儿的几个月里,沈清还是经常会忽然想起的,后来慢慢地就开始淡忘了。但不知道为何,总从有了那幅图后,她总是心神不宁。
后来她干脆花了不少银子,在家修了个密道,密道直接通往另一处小巷。
谢燃快马加急地待人来的时候,已是深更半夜。
但沈清房里的烛火还亮着,她不喜太黑,最近她时常睡不好,干脆直接不熄灯了。
谢燃骑在马上,看看那点点灯火,心里那一年空飘飘的感觉,终于安稳了下来。
他命人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黑夜里想起。
此时沈清还没有睡着,一下子猛地惊醒起来。
阿力等人也立马起床。
三人相处地久了,沈清后来也将自己的密码说了出去,但也没有详细说完。只是说自己原是一大户人家的通房侍女,后来被放了出来。
但是正室不喜她,怕她前来寻仇报复。
此时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激烈,谢燃的耐心也没有了。
“破门。”他冷漠说道,然后忽地坏笑一声,骑马去了别的地方。
沈清听见外面的声音不对,草草穿好了衣裳,连忙躲进了密道里面。
阿力还没来得及开门,门就被人踹开了。
“你们是谁?为何私闯民宅?”阿力大声呵斥道。
此时卫河走了过去,“这是官府的搜查令,还不快好好配合。”
沈清本来是躲在密道里,但听见了卫河的声音,浑身忍不住地打颤。
她知道谢燃找到她了,想起谢燃的脾气,她心里满是害怕。
接着沈清只能够咬咬牙,点燃烛火,想要走出密道,快速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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