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气扑来,她的手冰凉如冰。
谢燃立刻打横抱起沈清,将她的身子牢牢圈在自己怀里。
“你做什么!”谢燃以往的那些放荡行为,给沈清留下来不少阴影,所以她拼命挣扎着。
谢燃似乎感应到了她心中所想,将头埋在她耳边,“只要你不愿意,这辈子我都不会了。地面湿滑,我只想抱你去宫殿,求求你了,好吗?”
沈清听了这话,身上还是忍不住挣扎。
“真的,我求求你了,外面太冷了,你真的不能再呆了,你额头上的伤口不能再受伤了。”谢燃低哑着嗓音,苦苦哀求,眼眸的乞求止不住。
沈清沉默了片刻后,放弃了挣扎。
谢燃抱着她,一路谨慎地小跑进了一处阁楼偏殿中。
里面早已按照吩咐,燃起了暖和的炭火。
“清儿,我让宫女先去陪你沐浴可好?”谢燃将沈清放在软塌上,温柔地询问道。
“不必了。”沈清不太喜欢陌生的环境,而且这儿让她不舒服。
“你裙摆已经湿了,若是得了风寒,回去岂不是会过了病气给胡怡。”谢燃轻轻说道。
沉思片刻后,沈清还是点了点头。
谢燃一脸欣喜,连忙让宫女们去准备。
沐浴更衣回来后,沈清发现谢燃还是之前那套衣袍,不禁皱了皱秀眉。
许是感受到她的打量,谢燃很是开心地说道:“我身子好,无妨。”
宫女们为沈清擦拭着乌黑的秀发,谢燃就候在一旁,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欲欲跃试。
但沈清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他又立马垂头到了一边,老老实实地候着。
谢燃知道沈清必然不会喜欢皇宫这个地方,于是待她穿戴整齐,休息好了之后。
就带着他去了宫门,马车内,两人都一言不发。
“清儿,我可能要离开盛京了。”谢燃低低地开口,又连忙说道:“但时间应该不长。”
沈清似乎对这话毫无兴趣,百无聊赖地掀着车帘,瞧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
“以往种种都是我不对,今后你是自由的。”谢燃深吸一口气,手掌握成拳,缓缓说着,“是我负了你。”
“你若是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愿八抬大轿,名正言顺地迎娶你,做我的王妃,今生今世都唯有你一人。”
“不可能!”沈清立马斩钉截铁地回答。
谢燃线条清晰的下颚线,立马绷紧,紧握的拳头也颤抖着。
他声音哽咽,用尽全力地说道:“那你若是有了喜欢的人,想要与他共结良缘,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保证不让他欺负你。”
“谢燃,你有资格说这话吗?”沈清向来都是温柔和气的,甚少如此言语锋利。
“我没有,但我发誓,余生不论你是否与我在一起,我都要保护你!”谢燃脸色严肃说道。
说完后,他血红的眼眸终于忍不住,一滴泪落了下来。
“我不在的时候,会命人暗暗保护你,但一定不会打扰你。”
谢燃说完这话,马车刚好就到了小酒馆,他那时刻多么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美好地停留在这儿。
胡陶等人着急地将沈清接了进去,嘘寒问暖。
几日后,朝堂上就传出,谢燃自动请旨,前往边境,抵御敌军。
这短短几句话,成了盛京城内,无论是酒馆,茶坊,还是楚馆都热议的话题。
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辰王,竟然远赴边境,抵御外敌?
人来人往的小酒馆,自然也整日讨论着,这个消息沈清不想知道都难。
她也不懂谢燃想要做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又过了几日,听说皇上竟然应允了,只是等到开春才可以出发。
这个决定,让朝堂民间都沸沸扬扬,大家都不相信谢燃是个将才。
自从马车一别后,谢燃再也没有来过小酒馆。
下午时分,昏暗的光线下,谢燃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修长的手上拿着笔,正一遍遍地抄写着佛经。
他很想去见见沈清,很是想念他,可是他不能。于是只能靠着手中的狼毫,一遍遍抄写佛经,来抑制着对她的想念。
忽然笔尖一滑,一张文字整齐的宣纸上有了污点,他又走神了。
忍不住去想着她现在在干什么,可是用饭了?
此时的小酒馆正是热闹时分,大家都畅畅快快地喝着酒,互相说着趣事。
小酒馆每到这时,人手就不够,因此沈清也会帮忙。
她正给客人送着酒,其中一位客人瞧着是个商人模样的打扮。
“劳烦姑娘了。”他接过酒,客气说道。
沈清淡淡笑了笑,就打算退下。
“冒昧打扰下,能否请教姑娘芳名?”那商人相貌不俗,尤其眉眼极为英俊。
“客官称呼奴家沈姑娘便是。”沈清微微一怔,轻声说道。
“沈姑娘,你可对在下有印象?”楚墨爽朗一笑问道。
沈清一下子不知所措,微微尴尬地摇摇头。
“前些日子,我在这小酒馆中,独自一人喝闷酒,奈何酒量不足,自个儿把自个儿喝醉了,还是姑娘给我送来了一份醒酒汤,不然可要误了正事了,多谢姑娘。”楚墨站起身,对着沈清施礼。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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