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走近,低头轻轻嗅了一下,浓郁的芬芳,令人的心情愉悦了许多。
几日后,谢燃带着沈清回了王府。
沈清看着熟悉有陌生的王府,微微怔住。
“姑娘走后,殿下就不允许府里人擅自动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了。”卫河跟在身后笑着说道。
沈清水灵的眼眸侧目瞥了眼谢燃,发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几丝可疑的红晕。
到了她的小屋,她轻轻推开门,发现里面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灰尘满地,长满蜘蛛网。
依旧是以前的布置,她从前抄写的佛经还是整整齐齐摆放外在哪儿,时光似乎没有过去很久。
“你不在的时候,我时常睡在这儿。”谢燃仔细地打量这屋里的摆件。
“我要歇息了。”沈清下了逐客令。原本她是应该回胡陶哪儿的,但是宫里的人已经将她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她现在也不愿去打搅他们了。
“那有事情随时唤我。”谢燃点点头出去了。
瞧着那片挺拔秀气的紫竹林,谢燃不知道他与沈清这辈子还能破镜重圆吗?
夜晚的风吹得凉幽幽的,沈清也睡的不太好,她不知道她应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应该遵守在谢燃床榻边的誓言?可她内心始终有道坎。
迷迷糊糊间她便睡着了,竖日一早。
等她醒了,谢燃就命人把他请了过去,“你去潮州吧,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谢燃的嗓子有些干哑
“你不希望我留下?”沈清本以为谢燃那时在宫里说出封地只是一时之言,不一定能够做到。
“你放心我不会与你一处的。”谢燃苦笑,“我何尝不想与你一起,但若是你与我一起,于你来说是身心煎熬,那我必然不愿的。”
沈清看了看谢燃,他的脸庞依旧如以前英俊,但似乎少了眉头那几分桀骜不驯,多了点沉稳。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谢燃回想种种,觉得自己混账极了。
下午时分,沈清出了王府,去了胡陶热闹的小酒馆,大老远的就瞧见她穿了身嫩黄色的衣裙,正忙得团团转。
胡怡也在一旁帮忙,果果等人也跟着。
“呀!终于回来了!”胡陶瞧见沈清,满脸欢笑,小跑过来,“这些日子可吓坏我了,幸好有王府的人天天来我这儿,跟我说你在宫里的情况。”
胡陶拉着沈清的手就往里屋走。
“你这儿生意越发好了,就把客人晾在这儿不管了?”沈清笑着调侃道。
“天天这么多客人,我都烦死了,巴不得少些才好,如此才能得个清闲!”胡陶抱怨着。
“你瞧瞧你这话,别人家天天巴不得座无虚席,赚个盆满钵满呢。”
“我瞧着你进宫一次,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嘛?连这嘴都凌厉了不少。”
“有吗?”沈清底气不足,有些心虚。
“你说呢?”胡陶捏了捏沈清软嫩的脸蛋,“看来真是去宫里享福了,人都胖了不少。”
沈清将阿力果果也叫了进来,说起来来这的正事。
“我打算离开盛京了,准备去潮州。”沈清语气忐忑,她不知道他们的打算。
“我都猜到了。”胡陶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如今不可能在这盛京默默无声地待下去了,而且我这小酒馆的生意全靠你撑着呢?”
“我?”沈清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你瞧瞧这些人有几个是看上我店铺的,还不是来瞧你和听八卦的。”胡陶揶揄地朝门口瞥了几眼。
沈清跟着胡陶的视线瞧了出去,果然外面的人都偷偷打量着她。
“最近和谢燃冰释前嫌,破镜重圆了?”胡陶磕着瓜子八卦道。
沈清摇摇头,故意扯开这话题,“那你们去潮州吗?”
“去!”阿力粗犷的声音坚定地说道。
沈清又看了看胡陶,她其实最担心胡陶。
犹豫半晌,胡陶还是开了口,“我就不去了,我已经习惯这儿了。”
沈清点点头,这儿有胡大哥的回忆,是哪儿都比不上的。
“你也别担心我,我就一个开酒馆的,能有多大能耐被宫里人盯上,这些年我也攒够了钱,也不怕生意好坏影响。”
“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沈清摸摸胡怡的小脑袋。
“可惜了,阿力走了后,我身边的脏活累活就没人干了,也少了果果这个小丫头了。”胡陶满是遗憾地盘算着。
晚饭时刻胡陶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几人痛痛快快地畅饮闲聊。
小酒馆里怎么能不喝酒,人多敬酒下沈清就多喝了些,她那点酒量很快就晕乎乎了。
“今晚就住这了吧?”胡陶看着脸颊如同红霞的神情劝道。
“不了不了。”沈清摆摆手拒绝,自从进了宫后,她就更加感受了皇权的强大,不愿自己给胡陶带来一点点麻烦。
“晚上太危险了。”胡陶还是不放心,“不然我让阿力果果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折腾他们,他们还要准备行李呢,我自己可以,这盛京治安你还不相信吗?”沈清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好吧,你路上小心。”胡陶嘱咐道,她也猜测王府应该有人暗暗跟随沈清。
漆黑的夜里,沈清就拿着一盏灯笼,晕乎乎晃动地走着。
明黄色的烛火忽明忽暗,路上时不时路过三五路人或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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