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吧!
你喜欢就好。
反正进地下室的那道铁门密码除了他俩人就三人得知。三人之中的天佑连进储藏室都懒得进,更别说老爷子。
“不是,我是担心设备出问题。字画还好,不是放画筒就是放樟木箱里头,可那些古籍不是都摆在书架上嘛。”
扪心自问,关平安真不想将这储藏室内的东西收进小葫芦。至于收了太占地方纯属是玩笑话,小葫芦大着呢。
只不过这里既然已经被她爹花费重金精心改建,那她肯定是再也无须担心出现什么贵重品失窃事件。
可是,真要说她没一点顾忌也是不对的。就如她爹说的,留学期间总要在外多吧,他也不可能常守家里。
嫁妆里面可不就有不少珍贵的古籍字画和绸缎皮草等易损品,万一哪天通风设备出了差错,那就不是浪费糕点而已。
毕竟不说她爹,就是她在家。
她也是极少下来的,谁没事喜欢窝在地下室。再怎么宽敞,它能比得上见天的楼上,还是能比得上空气清新的小葫芦。
齐景年听完她的东一句西一句,好笑点头,“有理,那咱们进去瞅瞅再说。还有,爹他之所以改建这里?
他的最终目标不是物,而是人。要是我没猜错,老爷子这趟带咱爹出去就是连外面的底牌也一起交给爹。”
那是当然。
关平安倒没否认。
毕竟出发前的那晚,她爷爷就当着她爹的面,郑重其事将两个鞋盒大的木匣子分别交给她兄妹俩保管。
她爷爷还说了,这两个木匣子的事情,只能她和她哥知情。意思就是别说小北,连他们的娘得知都不行。
她哥是连他那个木匣子也交给她保管来着,如今那两个木匣子就被她藏到长沙发后面的那个保险柜内待着。
至于她爷爷为啥要给这俩玩意儿?不能想的,不吉利,呸呸呸……反正等爷爷回来再物归原主就行。
拉一拉玻璃前面的一架屏风两侧,将最右侧的一扇转了一个九十度,随即原本还紧闭的玻璃墙就从中开了道门。
这眼力要是不好的,根本发现不了其中有那么两块如房门大小的厚玻璃是自动朝各自的一左一右缩回。
经过改造的储藏室几乎就占了整个地下室总面积的三分之二。偌大的地盘被分割成了四个独立的空间。
先是玻璃墙后面敞开的一间横向特宽的装裱兼休息室的大空间,在这间的后面这才是按横向分的三间独立收藏室。
而这三间里面的面积就大小不一了。为了好摆放东西和更有利于保存物品,她爹就是按三比二比一的比例让人隔开。
像那上百口箱子,除了珍贵的古籍字画收藏到中号收藏室,她就全给摆进大号的藏宝室,小号的才是摆放加工坊的非卖品。
俩人先是来到字画收藏室。
站着犹如一座图书馆似竖着一列列只容得一个成年人可转身的架子前面,套上白手套的关平安顾不上多言几句。
碍于时间有限。
先是提了句让齐景年帮她检查一下各个角落的石灰袋,她自己则就近检查起架子上的还有柜子箱子内的是否受潮。
“你说收什么书和字画好?”
齐景年无所谓。媳妇的嫁妆,她想咋整就咋整,他还不至于靠媳妇嫁妆发家。“挑你喜欢的就行。”
“瞧你这话说的。就好比说架子上的这些东西吧,我都舍不得摆到书房,它们能不是我最喜欢的?”
检查过一侧角落石灰袋的齐景年失笑摇头,“我早说过你还不如干脆把这些收到西厢房(竹屋大书房)?”
“我不是说了嘛。一进到大书房,习惯了,一翻到好书就想抄。再说,这段时间我哪有空翻这些。
像你一样,有空是不是开始要翻专业书?对了,这大半年下来,你和我哥都翻了哪些专业书吗?”
说着,关平安转身看向他,“我咋瞅着家里有好多笔记,你不会真把这边大学教材都给啃了吧?”
齐景年摇头,囫囵吞枣罢了。”
那就是都翻了,加上书房和茶室里垒在一起数量颇为客观的那些中外杂志报刊,他也每期不落地翻了……
关平安暗叹一声,“倒是我近来越发松懈了。要是让爷爷瞅见了,我手心一准会挨尺子,不行了。”
仔细一想,还真不能这么下去。“你瞅我今年就连针都没拿起过,就说画笔吧,也就正月里动一动。”
“这和你挨尺子有何关系?梅爷爷他又不会要求你必须绣艺如何,画工也要达到哪种级别……”
“不是,我就指我今年的学习态度开始越发松懈。你要知道之前上学期间,我每晚可都要学习的。”
“那是,再也没有比我媳妇儿更勤快的宝宝。”
“扯淡!”
关平安笑骂一声,转身继续忙乎,继续碎碎念。好比如说她在这边翻的专业书就只有历史类的。
齐景年懂了,合着就是懊恼看书的时间少了。可事实真如此?有人是不养猪,可书,还真没少翻。
就说天佑的学习能力已经算是相当的出色,但也不似她过目不忘,翻起书来那叫一个毫无压力的。
像关世叔给他们仨找来的繁体字大学教材,她就没有哪一本没翻过,就连其中医学系的,她都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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