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鹅肯定肯定不会。”周遭小伙伴纷纷表示赞同,露出了一脸惊叹的表情。
“没想到阿星还会养猪,真厉害!”
……
“阿嚏——”宁知星打喷嚏的时候眼睛都湿了,略微湿润的眼显得格外可怜,小猫般的喷嚏声也有种可爱的味道。
她这的这点动静,直接吸引到了宁振伟的注意力,宁振伟从地里出来,仔细地拿了搭在搪瓷杯上的毛巾擦了擦手,这才伸手去摸女儿:“阿星,到树荫下去,别晒着了。”
他和妻子自打有了两个孩子后都挺习惯半夜起夜的时候帮孩子该被子,比起睡觉时总四仰八叉,能独自和被子来一套拳法搏斗的儿子,女儿睡觉则斯文极了。
宁知星睡觉时习惯于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身体包裹,而后蜷缩着,一晚上只会偶尔换个方向,睡前在哪睡醒基本也在哪,这就要宁振伟排除了女儿没盖好被子着凉的可能。
“别来看爸爸上工了,这儿日头大,晒坏了就不好。”
前几天还一直环绕在心里的女儿来看他上工的快乐现在只有心疼,比起心里那点小小的和旁人炫耀自家宝贝女儿的心思,他宁可女儿被儿子带出去玩,这好歹他们玩的地方都有地休息,也不辛苦。
“爸爸不是不让你来,这不是这儿无聊,爸爸干活也顾不上你,你在这还晒,要是生病了爸爸可得被奶奶和妈妈说。”生怕伤了女儿的心,不善言辞的宁振伟说话都得在心里绕上两圈再开口。
这段时间女儿天天做他和三弟的跟屁虫,还会特地到地里陪着他上工,这让宁振伟本就澎湃的绵绵爱女之意愈盛,甚至面对着妻子、母亲和二弟的黑脸都无所畏惧。
要知道他不太会说话,对儿女的爱意只能用行动表现,平日里看着家里其他人和儿女说话,心里也不是没酸过。
宁知星感受着父亲手掌传来的热度,顺着力气稍微在他手上轻轻蹭了蹭,亲昵地看向爸爸:“好,我和哥哥说好了,下午去找哥哥玩,爸你也别太辛苦。”
虽然有些距离,但她都能看到不少人露出的惊讶神情。
宁知星悄悄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那横亘于心中的悬案总算得到了解答。
当日觉得这改造值数值莫名其妙甚至还试图投诉举报系统要求重审的她,得到的只有系统并无异常的反馈。
对于数值很在意的她,选择了现场观察这一条路线,要不是没本子,她可能就已经开封写起了什么观察记录了。
现在基本情况她已经了解,可只要想到为什么二叔的改造值波动那么低,甚至呈现正向标准,而爸爸却一路走低,常年在负分区飘荡的原因,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吐槽的欲望。
毕竟谁又能想到,决定这一切的竟然会是脸呢?
二叔看上去人畜无害,平日里做坏事又“偷偷摸摸”,所以是家里□□最多的人,甚至还能时常骗到不少正面评价。
而她亲爹……
宁知星脱离开了父亲的手,稍稍仰头看向父亲的脸。
嗯,要不是这是她亲爹,她恐怕也有一定概率会以貌取人,觉得父亲是个坏人。
这年代物资不足,营养不良反倒是常态,能长得略微富态那都是天赋横溢,一般来说能有个一米七近一米八那就足够让人咋舌。
而她亲爹,却有着近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那大手大脚,天生就容易出肌肉的体质,单看身影就给人一种凶恶感。
好死不死,她亲爹还有着一张和身材几乎百分百匹配的凶神恶煞脸,胖不起来显得分外鲜明的棱角更是加重了这样的感觉。
就比如他爹的手,展开的时候比宁知星的脸还要大哥两圈,就刚刚她爹摸她脑袋的时候,她都看到有人想来制止。
这样的天赋横溢,使得她爹多出了不少职责。
每次村里有人吵架,她爹压阵。
村与村之间为了资源交锋,她爹打头。
出门交易,她爹镇场。
而关于她爹,更是有不少大河村传说。
什么家暴,打老婆打女儿打弟弟,说得像模像样。
还有说什么得罪他就会被狠狠打一顿,当年差点把人打死这样的说法居然也有人信。
最郁闷的是,村里居然还有人拿她爹来吓唬小孩:“你要再不听话我就要叫你宁大伯来管你了。”这要不是有小伙伴说漏嘴,她还真不知道她爹有种能止小儿夜哭的神秘功效。
于是在这么多事情加成之下,他爹的社会评价自然江河日下,就这几天宁知星那么用心刷脸卖萌都没能完全止住。
好在她现在已经想到了一个精妙绝伦的好办法,现在前期工作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进一步推动。
只是现在虽说和父亲告别,她却也还不能回家摸鱼,她得趁着时间还早,去猪圈那监督三叔一番,三叔这性子,要是稍微没人看着,就肯定会多少偷懒。
宁知星最近都感觉自己是无师自通地点满了什么传销、成功学大师的天赋,每天一早起床就带着小叔喊口号,心灵鸡汤一吨一吨地往里头灌。
只是偶尔看到小叔被她说完后那满脸感动打了鸡血的模样,她的心里还是会迅速地飘过一丝的心虚。
宁知星这也不是故意糊弄小叔,只是她清楚地记得书里这场猪瘟带来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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