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大多人从业以来,就没在紧连着的一段时间内抓到过那么多间谍,以前抓一个牵出三四个,那已经能算上大胜利了,可这回是抓着了两个,直接捞起来一网!
而且这抓捕活动还格外顺利,配合上军方提供的热成像检测仪及其他用品,他们没有在抓捕活动中牵连到其他居民,除却破门逮捕过程中的冲击、卧倒造成的连轻微伤都不算的小伤口外,几乎可以说一句全员无伤完成任务。
漫长又沉闷的问讯工作同样没带给任何一个安全人员挫败。
他们孜孜不倦地在情报中分析着信息,愤慨于这些叛国者轻易泄露出去的情报对于国家的伤害的同时,也庆幸他们能够及时地将这些间谍抓捕,没让他们在损害了国家利益后去过逍遥日子。
做到这些,他们对于之前牺牲的兄弟,还有那些被泄露的情报,也总算有了个堂堂正正的交代。
安局长和A省的这些安全人员都立了大功,内部已经做了简单的口头表彰,拟定在未来一年内正式给予相应的表彰。
原先已经做了很一段时间的后勤工作的安局长现在已经凭借着自己的这些功劳重新回到了一线。
安局长现在人已经回到了首都,他还得在那统筹全局,宁知星这的工作,便交由给了新上任局长的郑婧婧来处理。
郑婧婧坐在办公室处理着文件有些头大,她现在算是切身地体会了一番安局长那种做后勤的痛苦。
桌上的电话响起,看了眼显示屏上的数字,郑婧婧一眼在旁边贴着的电话号码里找到对应的人。
打来电话的是朱局长。
说起来郑婧婧也挺感慨,可能是因为她大多时间都在宁知星的身边吧?没有认真观察过两位局长的她居然对他们俩有了不少误解。
当初她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朱局长和安局长两个人吧总有点针锋相对的苗头,可后来安局长走了她签报销单的时候一看,这才发现安局长在任的期间,来往电话最多的居然是朱局长。
尤其是这两个月,两个人往来的电话多得惊人,还大多是安局长主动拨打出去的。
这就是男人的友谊吗?
“喂,朱局长。”
“小郑,现在要叫你郑局长了,你说这忽然换了个人我都不习惯了。”
“您还叫我小郑就是,对了,朱局长,您应该有安局在首都办公室的电话吧?”郑婧婧笑道,“他好像换了办公室,要不要我把电话报给你。”
“……我打他电话干嘛?长途很贵的……不过之后可能有些工作还有合作,那你把他电话给我吧。”
报完电话后,郑婧婧便开始汇报起了之前两人交流过的工作:“……我们已经和大会所在地的安全单位确定好了,现在已经开始在审核下榻人员及工作人员的名单和情况,要派去的安全人员也确定好了,会随行过去,确保安全。”
“之前和您提过的固定警卫员的事情还定不下来,现在是先以安全局外派的名义操作,安局和上面的领导开过会了,他们的意思是在九轴加工中心还没能完全发挥作用对国外产生制衡前,暂且不要太高调,这样宁知星同志才能继续呆在A省。”
宁知星当然是可以享受特殊待遇的,但特殊待遇也就代表着更多的关注,上面的领导都很关注宁知星的个人倾向,在知道她重视家人后,领导们便决定尽量能让宁知星同志呆在她的舒适区,而不是把她放到与世隔绝的安全基地保护起来。
朱局长听了也很认同,他做的事情一直也都是往这方向去的。
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人牺牲,为的就是让新一辈的华夏人能更自由。
“你们做事,我放心。”
……
开学后没多久便到了宁知星和肖烨要离开的日子。
宁知星没太注意时间的流逝,可对于实验室的教授们来说,最后几天的一分一秒都很难捱,一方面宁知星是实验室的主心骨,另一方面,因为她的年纪、她的优秀,她的懂事,教授们对她也有无限的关爱和怜惜。
之前准备得再多,打了再多电话,临要走的时候,教授们便觉得自己好像少做了什么,实验都静不下心的他们难得有些走神。
这走神直到宁知星宣布要开组会时才结束。
开会要做什么这点教授们都不太清楚,大家不明所以地坐下,便看见宁知星开始在新升级的白板上写起了字。
——“工作安排”。
这是什么?
一脸疑惑的教授们没一会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宁知星直接用投影仪把自己手上的材料投影到了墙上。
“这段时间,我在研究我自己个人的兴趣项目的同时呢,对于咱们目前的项目也重新做了个梳理和调整,正好最近灵感挺多,我思路一直很顺畅,这就想着干脆做一份工作安排,虽然我人不在,但我们可以保持联系,我也写了阶段性工作目标,按照我的计划,在我回来之前,这几个小目标应该很轻松就能达成。”
教授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放大后依然显得有几分“拥挤”的文字。
宁知星可以说把她走之后的每一天安排得明明白白,准确的说,这可不只是“走后”的每一天,宁知星一口气把这半年的工作都安排了下来。
教授们忙低头奋笔疾书开始做笔记,心里这便有了种莫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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