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严律己跟沈期是一个班的,俩人关系也好,严律己不想当兵,那总是要有个活吧。
安样对沈期没啥安排也不用安排,一九七六年六月份毕业,十月份就要去参加高考,一九七七年就去上大学了,不过这些肯定是不能跟严格说的。
“再等等吧,还有这么多年,这中间发生啥变故咱也不知道。”
恢复高考的消息,军区里肯定到时候会先知道的,这可是个大事。
严格也是担心,好好的高考非要取消了,要是不取消就好,家里的孩子也不至于没个去处,不过嫂子说的也对,再等等看。
“行,嫂子,不过沈途真的要下乡啊?”
安样看着他们三个在干活,点点头。
“对啊,他自己选的。”
严格摇摇头。
“嫂子,我跟你可是提个醒,到时候你跟沈哥估计要被人说了。”
安样皱了皱眉头。
“说啥?”
严格手里拿着登记板。
“说你们不是亲爹娘,不为孩子考虑。”
安样啧了一声。
“你去跟你沈哥说吧,我是不怕的,这么多年,被人说的还少吗?”
说完就走到他们三个身边。
“都装好了吗?”
库房的小同志都数着呢。
“装好了。”
安样谢过,然后让他们都拉着回家。
冷飕飕的,沈途把家里暖气的炉子给赶紧点上。
安样开始准备做饭,家里的果干多,准备熬点粥,炒菜,热窝窝头。
东南某个林子里。
沈练经历了前面两个月的训练,就被选中的人一起经历另外特殊的训练,这边跟内陆的气候不一样,天气还不是很冷,但昼夜温差还是有些大的。
他带着压缩饼干已经在这个位置藏了好几天了,嘴上都起了干皮,茶壶里的水没有多少,林子里并没有什么可饮用的水。
这场比赛谁到最后谁就赢了,也就宣告这次训练的胜利,总共分成了两队,根据他的判断,他们队的人已经不多了,他必须要先他们一步,找到对方的队长,擒贼先擒王,这也是胜利的判定规则之一,而自己是这一队的队长,即要保护好自己,也要能够拿打倒对方。
听着林子里不知道是什么的叫声,他缓慢的向前移动,换了一个位置,向中心圈里插着旗帜地方又进了一段距离,毕竟谁先拿到旗帜也为胜利,抱着手里的枪,看着天上的星星,家里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天气。
现在这个时间,肯定已经在做晚饭了,沈途或许会嚷嚷着要吃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好多,到最后自己的思想只会更坚定,他们就是自己坚定地理由。
谁知道听到旁边有动静,先确定是动物还是人。
对方是两个人。
“这里距离那个旗帜大概还有一千米,队长,我们最安全的做法是干掉对方的队长,那个叫沈练的。”
另外一个是叫做队长的人倒是轻笑一声。
“你可真是聪明啊?你能打得过他。”
那个人有些心虚的笑笑,他当然打不过沈练。
“可是队长你能行啊,沈练到底还是年轻,才十六七。”
那个被叫做队长不想说话,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进到林子里也有十几天了,你有见到沈练吗?但是被他淘汰的我方队员可见不少,我都在怀疑他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娘的。”
这人太邪门了,一点都不像个刚刚进来的新兵蛋子。
沈练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确定了他们的方位以及距离自己的位置,还有现在能得手的可能性。
那边两个人以为这周围没人。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到后半夜再行动。”
后半夜往往是人最熬不住的时候。
沈练一动都不敢动,甚至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队员倒是放轻松。
“队长,他们队都是这次被挑出来的新兵,我数了一下放信号的大概也就剩下四个人,还算上沈练。”
他们队还有七八个呢。
队长听了踢他一脚。
“你还挺得意,你入伍几年了,人家进来多久,这次要是输了,不仅仅是我丢人,全军区都丢人。”
队员觉得这说法多少有些严重。
“队长,那你先睡,我守着。”
沈练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队长无所谓这个。
“你睡吧,我不困,我再琢磨琢磨沈练。”
队员唉了一声,他也确实困。
“那队长我就先睡了。”
队长嗯了一声,他靠树坐着,原来上面给任务是给这一批苗子好的新兵陪练,以为很快就能结束,谁知道这怎么久了,沈练的影子都没看到,真他娘的难以置信,在这林子里都十几天了,他都快要怀疑是沈练是不是晕倒在哪里了。
沈练闭上眼睛,拿出来自己身上的枪,需要打到他的身上,这个没有什么杀伤力,只会让对方身上的信号放出来,确认对方失败而已。
在队员睡觉打了一下呼噜的时候,沈练就准备要行动。
队长踢了他一脚。
“你丫的以为这是你家床上啊,还打呼噜,小心把人招来。”
队员一下子就吓醒了,然后又调整了姿势睡才算好些。
沈练就在他的后面,只是隔了一颗树,伸手拿起来一个石子朝着左边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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